几番巫山云雨后。
李棠感觉有些不胜腰力。
妖孽啊！
李棠忽然理解三国时曹操曹丞相的特殊爱好了。
仔细想来，曹操产生这样的爱好也是实在是正常。
古代生产力本来就不发达，不像现在，人人能吃饱饭。
所以大部分人发育不良。
更要命的是：为了积累人口，历朝历代都鼓励女人早嫁早生。
往往十二三岁就出嫁了！
十二三岁的人，放到后世，顶多也就是初中生而已！
以一个现代人的眼光去看，简直就是作孽！
对于某些穿越到古代还保留着什么情结、非处不可的男人，李棠只觉得可笑。
大时代背景下，想找纯洁的，只能十二三岁以前了。
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他正想着，忽然感觉到枕边的长孙无垢身子轻微颤动，似乎是在低声抽泣。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哭什么？”
长孙无垢抹了抹眼泪，道：“臣妾……臣妾只是觉得心中充满罪恶感，感觉对不起亡故的殿下……”
原来是这样啊！
李棠恍然大悟。
这也很正常。
毕竟她是思想封建的古代女人，讲究三从四德，恪守贞洁。
如今，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委身于陌生男子，心中难免会有负罪感。
不过在李棠看来，这其实不是她的错。
女人本弱，为母则刚。
之所以这样，都是因为受李二连累！
都是他害的！
所以他劝道：“夫人，这不是你的错！我想，秦王殿下在天之灵，一定会原谅你的！”
是吧李二？
你还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啊！
李棠心想。
长孙无垢却不这么想。
“不是他的错……”
“喂，夫人，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错了？”
长孙无垢沉默不语。
李棠很是郁闷。
“殿下，臣妾真的很不明白一点。”
“哦，哪一点？”
“你一个普通商人，能假扮成殿下瞒过众多文臣武将倒也罢了，又是如何做到杀人不眨眼，连几岁的孩子都毫不留情地下令诛杀的呢？”
“这个么，我只是照着你那死去的丈夫所为罢了。”
长孙无垢立即反驳：“你胡说！秦王他，他宅心仁厚，顶多也就诛杀首恶，绝不可能发出这么残忍无情的命令！”
“是么？呵呵！”
李棠听得只想发笑。
李二宅心仁厚？不会下令杀死李建成、李元吉的儿子，斩草除根？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说他宅心仁厚，为何把我一个无辜商人拉来当替身送死，作为攻讦太子的借口？”
“这个……”
“你是不是想辩解说：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商人罢了？”李棠冷笑道：“载你们眼里，只有王公贵族的命是命，普通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对吗？”
长孙无垢无言以对。
“你说他不会对小孩子下手，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那他为何一直与谋臣们布局，随时准备诛杀太子与齐王？那可是他的亲兄弟，比侄子们要亲多了吧！”
“那是，那是太子他们想要谋害他在先！”
“太子为什么要谋害他？”
“因为他常年带兵征战，功高震主！”
“呵呵，算了吧！”李棠讥讽地说：“想想刚才你哥哥在这说的那些话吧！一听到要成为国舅爷，他兴奋地不得了！
不光是他，其他文臣武将也都一样！
他们是一个利益集团，你家秦王，早就跟他们绑在一起了！目标就是夺取原本属于太子的皇位！
如果他没有争位之心，早就把兵权移交过去，做一个富贵王爷了！
那样的话，他们兄弟之间，完全可以和睦相处！”
长孙无垢哪里肯信。
“你胡说八道！明明是太子忌惮、打压他，甚至想害他！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用你做替身引杀手出来？”
李棠呵呵一笑：“如果你家夫君赢了，历史书上肯定就是你这么一套说辞！
但实际上，史书不过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事实真的如此吗？
纂改历史的人，毕竟不是专门写小说的——或许你不懂小说是什么，总之，是很需要逻辑的玩意——胜利者可以篡改一部分历史，但不能篡改全部！
所以，一旦有头脑的人对照史书上的记载，稍微思考，就能发现其中不合逻辑的矛盾之处！
你知道魏征吗？”
长孙无垢点头：“夫君提起过他！这是个总怂恿太子对秦王下手的奸臣！”
“我在皇宫问起此事的时候，他并没有否认，但他却说了另一句话：‘如果已故的太子早些听从我的进言，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了！’”
李棠一边说，一边回忆起历史。
这就是矛盾之处啊！
显然是史官篡改的时候光顾着凸显李二不计前嫌、用人唯贤了。
却忘记了一点：按照史书记载，魏征为人刚正不阿，基本上不说假话！
那他这么说，岂不是证实了一点：太子虽然屡次被建议早点杀掉李二，却始终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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