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一个比一个记仇
简直是六得飞起啊，她果真是道行太浅，看看他哥的，这真的是太牛了！她真的是弱爆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也只有他会想的出来。
宋怜儿一到了院子里，故意大声地跟王寡妇说道：“王婶，我哥说了，他作画弄脏了衣裳要去换了一件衣裳才能过来，你先将人给请进来吧。”
宋怜儿这话是说给门外的赵掌柜听的。
王寡妇赶紧应了，“我这就去开门！”
还没等王寡妇走过去，宋怜儿就赶紧小声地说道：“一会儿上茶，就用粗茶。这人——”宋怜儿说着，撇着嘴摇摇头。
王寡妇看明白了宋怜儿的意思，既然怜儿这么好的人，都说外面的这个男人不好的话，那说明那个男人是真的不行。
但是却是又不能不放人进来。
王寡妇了然地点点头，也不着急地去开门了。
门外，又响起了，“宋勇兄，长致贤侄，你们在家么？”当真是不依不饶的叫门声呢。
“来了，来了——”王寡妇赶紧应了声。
王寡妇手碰到门栓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宋怜儿小跑着消失在菜园子的门口。看来是躲着去了宁家了。
王寡妇笑着将人请了进来，等上了茶，宋长致才姗姗来迟，身上的衣裳还是原来的这一件。
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记仇。
宋长致抬腿进了门槛，看着赵掌柜，赶紧拱手赔不是。“原是赵掌柜，实是不好意思，舍妹小孩子心性，贪玩，还望赵掌柜别往心里去。长致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赵掌柜这回事求人来的，自然不敢拿矫。“也是我这人脑子不好使儿，要不然也不会记不住人。”赵掌柜赶紧避开，不肯受了宋长致的这礼。
赵掌柜就是想寒暄几句，也着实没听清楚宋家的闺女叫什么名字。所以，很识趣地不在这上头做文章。
打定了注意，等回去后再打听打听，免得以后还要被关在门外。
“舍妹已经被我教训了一顿，躲着出去了。这回，实在是我的错！”宋长致不愿意跟赵掌柜谈别的。
赵掌柜脸上一副“全是我的错”的表情，心里则是在狂吼，骗人呢，骗鬼呢，他一直都在门外，哪里有看到宋家闺女躲出去了！那么高的院墙，这是飞出去的不成！
赵掌柜心里已经开始不大高兴，想着伸宋家如今已经瞧不上他的食肆了，受了这么一肚子的气，赵掌柜也没有了寒暄的意思。
直奔主题。
“长致贤侄，我今日来，是为了豆腐干的事儿。当初是我有眼无珠不识货。说来也是惭愧，我这一趟来也是厚着脸皮来的，打算好好地求求长致贤侄，看在以往的交情的份上，再给我供点儿货，价格好商量！”赵掌柜在商言商，他都已经愿意开出高价格了，想心里的底线一退再退，料想着事情还有回转的余地。
哪成想，宋长致摇摇头，歉意地说道：“当初赵掌柜解约了之后，秦掌柜就同我家签订了合约，只供货给秦掌柜一家的，若是不然，是要吃上官司的。当时的我家也是没有办法，只要秦掌柜愿意继续要豆腐干，我家是啥条件都愿意答应了。如今，就是村子里的要买一些豆腐干，我家都不能卖了，只能让他们去柳家去买。”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当初要不是赵掌柜吃相那么难看，突然上门解约，宋家有好几筐的豆腐干，半屋的刚收上来的黄豆，就是想收了这生意也是没法子。
所以，秦掌柜愿意继续要豆腐干，无疑就是宋家的恩人。虽然价格低了不少，但是至少也是有利可图。如此，两相都好。
赵掌柜的脸色有些难看，虽然来之前早就已经打听过了，宋家如今的豆腐干全被贺春楼的给包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是签了合约的。
“当真没有法子？”
宋长致一脸无奈，“实在是没有法子，若不然赵掌柜跟秦掌柜去说说？”
生意谈不成，赵掌柜也没有了寒暄的意思，起身就要告辞。
宋长致赶紧将赵掌柜带来的东西，硬是要塞回给赵掌柜，“东西就不用了，毕竟我家实在没有能帮得上忙的。”
“那哪成，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的道理的……”赵掌柜虽然这般说着，但是手里却是已经拎着东西。
宋长致赶紧将人走在前头，“咱又不是外人，这礼，赵掌柜可以提到贺春楼去，探探秦掌柜的口风。”
“如此，我这老脸也挂不住了。那我就先走了，多谢长致贤侄了。”
宋长致如沐春风，看着赵掌柜的马车走远，才慢慢地转回身，关上院门。
自打那日说开了之后，宋怜儿恢复了从前这般，对宁南星该怎么踩着，依旧怎么踩着，半点儿也没有心慈手软。
倒是让宁南星气的牙痒痒，早知道他就不说开了，还不如之前宋怜儿躲着他，他就可劲儿地撩着怜儿，就跟逗猫儿一样的，虽然时不时地被挠一爪子，但是心里头是甜蜜地紧儿。
这如今倒好，宋怜儿一副你能拿我奈何的模样，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是吃定了他不能拿她如何。
撒野吧，撒野吧，以后有够你后悔的时候。
哪成想，宋怜儿没有后悔，宁南星差点儿将肠子都悔青了。
宋怜儿躲着人，原本想着在宁家的院子里站一会儿，哪成想，她好像闻到了宁南星屋子里的香味儿，茶香？
宋怜儿吹着北风，闻着丝丝入鼻的茶香，好像有蜂蜜？
这蜂蜜可是顶顶精贵的东西，也不知道宁南星是从哪儿弄来的？
等等，是蜂蜜？野生的蜂蜜？
宋怜儿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宁南星的院门，丝丝入鼻的茶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宁南星的屋子。
在听到了一声低低的轻叹后，宋怜儿再也忍不住了，只是走到门前，想起了自己如此，好像有些太冒失了？
宋怜儿咬牙想了想，猫着身子回了自己的屋子，揣着一包绿豆糕，这绿豆糕还是杨安康捎回来的，特别的甜腻细糯，宋怜儿可喜欢吃了，一只剩下了六块小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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