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综英美]法师韦恩

138、冰释

    被女朋友打了一拳,那能叫被打吗?这是女朋友对你的爱。
    史蒂夫捂着还略带痛感的右肩,一点也不生气地看着卡洛琳,还要去牵她的手。
    “不是我女朋友,那你怎么醋劲这么大?”
    “我没有!”
    “嗯,你没有。”史蒂夫很流畅地顺着她的话说,“你只是太在意我了,才会胡思乱想。是我不好,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
    卡洛琳:?
    这种言情小说男士的专用台词,怎么会从美国队长的嘴里说出来?
    她穿梭一次时空,对他的影响有这么大吗?
    对了,过去不止是佩姬,还有由她自己扮演,完美契合史蒂夫想象的爱丽丝。
    卡洛琳又瞪了他一眼:“花言巧语也没有用,你就是忘不掉佩姬,而且还见一个爱一个。”
    这次轮到史蒂夫:?
    关于佩姬的问题,他只能慢慢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但“见一个爱一个”,这个罪名也太重了。
    “我没有喜欢别人。”他环过她的腰,郑重地看着她的眼睛,“我以前确实对佩姬有过好感,但那真的已经过去了。除此之外,我就只喜欢你。”
    “那……”
    她差点将爱丽丝这个名字脱口而出,又及时咽了回去。
    不喜欢吗?怎么可能。
    如果三十世纪的史蒂夫对爱丽丝没有想法,艾利克斯又怎么会劝她注意保持距离。更何况,在被艾利克斯提醒后,卡洛琳自己也能感觉到。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还没被岁月打磨过,保持着年少时青涩和单纯的爱恋。比起已经很会隐藏情绪的美国队长,豆芽菜史蒂夫的眼神里早就将他的想法诉说得干干净净。
    所以史蒂夫,他没有说实话。
    卡洛琳狠心地推开他:“在你做好诚实面对我的准备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小卡,我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史蒂夫还保持着搂住她的姿势,急切地解释:“不管是我的过去、还是我从冰川下被你带出来之后,这一切都是可查的,我保证我绝对没有说谎,我没有喜欢别人。”
    “哪怕你要给我定罪,也要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你有什么可不服的?”
    卡洛琳简直要气炸了,她没想到史蒂夫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对她撒谎,还完全看不出任何心虚的痕迹。
    不管了,她就要说,如果史蒂夫问她怎么知道的,大不了就说是她偷看了他的记忆。
    她抬起头,带着几分不甘质问他:“爱丽丝,你不记得她了吗?”
    卡洛琳的心情实在是很微妙——因为这个爱丽丝就是她本人。但她从头到尾都给自己加持了幻象魔法,所以史蒂夫看到的,是他心中最希望出现的形象。
    这就出现了走不出去的怪圈。现在史蒂夫不承认爱丽丝的存在,卡洛琳觉得他说谎,并为三十世纪的“自己”感到不高兴。如果史蒂夫承认了……
    那他就坐实了卡洛琳说他“见一个爱一个”,卡洛琳也会很不高兴。
    就在卡洛琳觉得,也许这注定没有正确解法的时候,史蒂夫却给出了完全超过她预料的回答。
    他眼神闪烁,包含的情绪一下变得很复杂。
    惊喜的、委屈的、欣慰的、不解的……全都交织在一起,让卡洛琳读不懂他此刻的想法。
    他说:“原来那真的不是梦……”
    在他意识到这些梦境过于真实后,他就把这件事和卡洛琳的消失联系起来。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应该要先去神盾局验证一些信息。没等他实践到这一步,他就先被托尼告知卡洛琳已经回来了。
    于是他立刻把所有事情都推后——那时他心中就有一种想法,只要见到卡洛琳,就能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这时,卡洛琳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了。
    什么梦?那不应该成为他新的记忆吗?怎么会是梦?
    没等她紧急呼唤叶灵,询问它这是怎么回事,她就再次被史蒂夫紧紧拥入怀中。
    “我的爱丽丝,我的小卡,我没忘。”他偏过头,忍不住去亲吻她的耳朵,“对不起,我以为那只是梦。我当然、当然没有忘记你,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他不知道那些凭空多出来的梦是怎么回事,但只要想到,这些都是卡洛琳与他的回忆,史蒂夫就觉得无比满足。
    卡洛琳:?
    她已经惊呆了:“你再说一遍,你说爱丽丝是我?”
    确实是她,但史蒂夫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魔法,不至于翻车到这种地步吧。可是她亲自确认过,确实邻居们看到的都不是她原本的样子啊?
    史蒂夫抱着她,在脑海内飞快地梳理着整件事情的逻辑。
    首先,他能确定“爱丽丝”就是卡洛琳。“梦”里的他还没见过小卡,但清醒后的他不可能辨认不出她的模样。
    除了外貌,她们的语言习惯、消费风格、生活自理能力(……)都保持着高度一致。
    这也就解释了卡洛琳消失的时间到底去哪里了,以及爱丽丝为什么能悄无声息地将巴基送回来。
    所以在现实里,巴基真的能平安回归吗?
    在他有限的“梦境”里,因为与红骷髅的缠斗,巴基和他一起从飞机上坠落。
    “那不是梦,对吗?”
    史蒂夫再也掩饰不住激动的声线,今日的双重惊喜快要将他砸晕了。
    “小卡,你是不是将巴基送回驻地了?那不是梦,是被你更改的过去,对吗?”
    “巴基现在在哪,他还在冰川下冻着吗?我们去将他带出来吧。”
    卡洛琳:……
    她还以为她穿越时空这件事,将会成为她保守一辈子的秘密。怎么才不到两天,感觉人人都能猜到了。
    蝙蝠侠是这样,美国队长也是这样,卡洛琳整个人都懵掉了。
    “史蒂夫,你说,你觉得那是梦?”
    “……我不知道,它太真实了,就像是真的发生过一样。但这又和我原来的记忆有所冲突,所以我搞不明白。”
    【刚才紧急排查了美国队长的情况。】叶灵突然在她脑子里上线了,【由于你穿越时空的载体是时间本源,所以作为同级能量体,它无法更改心灵本源持有者史蒂夫·罗杰斯的记忆。在世界树的加持下,美国队长的记忆会以梦境形式输入他的脑部。】
    卡洛琳:……
    她就不该把心灵本源留给史蒂夫,结果弄出这么大一个Bug。
    “我已经将巴基送到复仇者基地了,你可以先回去看他。”
    “我们一起去。”史蒂夫仍是牢牢地抱着她不放,“小卡,你陪着我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既然巴基已经被送到复仇者基地,肯定由托尼接收照顾了。在兄弟的安全健康有保证的前提下,史蒂夫果断选择先哄好心上人。
    眼见这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叶灵觉得自己的kpi又有救了。
    “叮,恭喜玩家卡洛琳触发最终成就,【和美国队长来一场甜甜的恋爱】。在完成了所有心愿后,就像童话故事里那样,为自己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吧。”
    弹出任务后,叶灵又殷勤地催促她:“恭喜你,很快你就能完成所有目标了!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谈、恋、爱?
    就这,作为最终成就?
    她以前竟然还是个恋爱脑!
    而且,还是个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史蒂夫的恋爱脑……
    卡洛琳心情很复杂。
    本来,在被史蒂夫告白后再收到这个任务,她的心情应该是很喜悦的。但如果史蒂夫心里最喜欢的人,其实不是她呢?
    如果佩姬没有变老,没有和别人结婚生子,是不是根本就不会有她的机会?
    她想要推开史蒂夫,对方却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
    “小卡,不要再拒绝我了。你心里是有我的,为什么不肯接受我?”
    “为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卡洛琳很想冲着他的心脏来一拳,又怕自己控制不好重力魔法的力道,真的打伤他,于是只能生气地在他怀里挣扎。
    “你就只会欺负我……你明明就更喜欢佩姬,她的一张照片被毁了,你就伤心得和快要死了那样……”
    史蒂夫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照片?
    他就只有一张佩姬的照片,可是它连带着那块怀表,早就被他匿名捐给战争纪念馆了。
    等等,怀表?
    拥有两段记忆的史蒂夫仔细辨认后,才明白卡洛琳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个本不应该打向他的子弹,击中了他胸前的怀表后没多久,“爱丽丝”就又出现了。
    所以,她看到了那一幕,误以为当时怀表里的照片是佩姬?
    他哭笑不得的揉揉她的头发,整个心房都被甜蜜充盈。
    “小傻瓜,就为了这个?那里面放着的是你的照片呀。”
    当年的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爱丽丝”了,才会偷偷拍下一张她的照片,又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从来没有给任何人看过。
    那时关于她的记忆在逐渐消退,唯一一张能记录下她模样的照片又被毁了,他能不伤心欲绝吗?
    卡洛琳:?
    卡洛琳:???
    “我的照片?”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有我的照片,你偷拍我?”
    史蒂夫尴尬地摸摸鼻子:“嗯……那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怕卡洛琳不相信,他还士动地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脑袋上。
    “来检查我的记忆,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喜欢你,只喜欢你,千真万确。”
    又被表白一次,卡洛琳的表情管理做得再好,也不受控制地脸红了。
    “哪有人像你这么傻的,自己的记忆是能随便给别人看的吗?我随便动点手脚,就能把你变成傻子。”
    “我在你面前还不够傻吗?”史蒂夫叹气,“如果我够聪明,早就该把自己的心意说清楚,而不是让你去猜,让你伤心。”
    “……我没有伤心,你别自作多情。”
    他笑着打趣她:“那刚才掉眼泪的是谁?你不伤心,我都要心疼死了。”
    “油嘴滑舌。”
    卡洛琳嘴上抱怨着,眼角还是忍不住带上些许笑意。
    观察力敏锐如史蒂夫,立刻得寸进尺地在她脸颊上亲一口。
    卡洛琳瞪了他一眼,终究是没有再动手打他。
    史蒂夫:原来托尼教的方法真的有用!
    恋爱速成班毕业·美国队长其实还是很紧张的,虽然他表现得像是游刃有余,实际上手心都有些冒汗。
    “那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吗?”
    叶灵在脑内担当气氛组选手:【答应他,答应他!】
    情绪上头、刚准备答应的卡洛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就这么答应他,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叶灵?
    她信任史蒂夫的人品,所以叶灵说的就是假话。她还没跟这小混蛋算账呢!
    眼里饱含期待,只等她承诺一个名分后就将她抱起来转圈圈的史蒂夫,听到了一个让他笑容逐渐消失的答案。
    “我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你先排队吧,我给你发个号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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