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都说了我不是Alpha

、我喜欢你

    “喂,你们看到刚刚把尤哥抱出去的alpha了吗?”
    “当然看到了!”
    “那气场看不到才是瞎了吧。”
    “那个信息素也太好闻了!”
    酒吧里一群omega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什么味道的信息素啊?我刚刚去厕所了没闻到。”
    omega想了想,绞尽脑汁想出了一句形容:“远远闻到一缕都能让人腿软的味道!”
    “感觉错亿”
    “所以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是木犀花味的信息素。”
    酒吧的后门,通往停车场的巷子,光线被隐去了踪迹,就像地下城的名字一样,是永远等不到黎明的暗夜。
    站在巷子口的男人半靠在墙边,帽檐下露出的几缕发丝有着与他气质格格不入的鲜红色。
    左手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了烟蒂,烟圈在他面前散开,模糊了视线的范围。
    男人像是在等人,他周围散落的一地烟头骗不了人。
    男人侧头看到了他们,朝袁筠郎上下打量了几眼,目光落在了他怀里抱着的人身上。
    尤斯图被他半搂着抱在怀里,像是感觉到了他停了下来,扯着他上衣的手又往下拽了拽,头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
    蹭得袁筠郎心里痒。
    “可别欺负得太狠了。”
    男人嘴角的笑勾了起来,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我没欺负他。”袁筠郎答得很自然,这人也是他的熟人。
    文森特是他进酒吧前和他在一起的人,因为他们在谈包括这家酒吧在内的,地下城数十处娱乐场所入股的事宜。
    事情谈到一半,袁筠郎看到了手机上亮起了熟悉的号码。
    接起来之后就被人莫名其妙地臭骂了一顿。
    文森特看着他的表情从疑惑到震惊,继而又转成他从没见过的好像眼底有千层波万层浪的汹涌情感。
    他们的谈话终止了。
    因为袁筠郎头也没回地黑着脸冲了出去。
    “都
    这样了还不算?我可没见过小野狗会在谁怀里这样撒娇。”
    文森特是这地下城的地头蛇,和尤斯图也是故交。
    只可惜两人性格不合,即使在地下城这样势力盘根错节的地方,两人阵营并不对立,甚至还经常合作互帮互助,也依旧是互相不对付。
    尤斯图觉得这人一头红毛,小弟也都是五颜六色的头发,没事就“杀马特”、“红毛怪”的换着喊,文森特则称他为“小野狗”,因为这人小时候咬过他一口,而且平时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像极了野狗。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
    “那肯定不是。”文森特熄灭了手里的烟,“股权的事再加两百万,我告诉你个秘密,听不听?”
    袁筠郎皱了皱眉:“那得看这个秘密值不值两百万了。”
    文森特笑了笑:“不是都说搞学术的没什么心眼吗?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噢”了一声,“忘了你是enigma,本身大脑回路就和人不一样。”
    “你不也一样?”袁筠郎冷冷地回道。
    文森特嘴角的弧度更深了:“那是当然,要不我们俩也不会这么聊得来。”
    “说吧,让我听听你的秘密值不值两百万。”
    文森特又点了根烟,思绪像是飘去了远方。
    “我记得是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没什么光的晚上,有个人在酒吧里大闹了一顿,因为他一个朋友离开了。”
    文森特真的不太适合讲故事,装深沉也装不出来。
    “闹归闹,我也赚了不少,因为这人一不爽就请人喝酒,还是请整个酒吧,一轮下来五六十万。”
    “所以呢?因为张骁死了,尤斯图喝酒,你赚钱?”袁筠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文森特说的是谁。
    “诶,别这么着急下定论嘛。”文森特刻意说的很慢,吊人胃口。
    “你知道他醉了之后叫的是谁的名字吗?”
    黑色的眸子暗了暗,袁筠郎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尤斯图醉了之后叫的名字?
    他有听别人说过尤斯图在地
    下城有个相好omega。
    但是莫名的,他希望听到文森特说出的答案会是另一个名字。
    『是我的名字』
    这是袁筠郎想说的答案。
    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是那个他喜欢的omega。”
    无悲无喜,回答地平平淡淡,仿佛这些故事中的人都和他没有任何瓜葛。
    文森特本来都觉得他已经能说出正确答案了,听到这个无趣的回答后肉眼可见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哈?尤斯图还有喜欢的omega?”
    “您是分化没分化好,性格这么扭曲偏执了吗?这么喜欢给自己树立假想敌?”
    文森特嘲讽起人来也是丝毫不留情面的。
    “尤斯图这些年确实有和几个omega谈过,不过你看他平时好像四处留情的,但是其实就是个纯情小处a。”
    “况且尤斯图从小就在地下城待惯了,天天打打杀杀,进了军部也不消停,那些脆弱的omega不适合他。”
    “野狗就要配疯狗才够味。”
    文森特说着,目光移到了袁筠郎身上,也只有这个时候趁机能损他两句这人不回嘴。
    “他叫的就是你的名字。”
    “还记得刚见面的时候我说过觉得你的名字很耳熟么?”
    “隔得太久一时间没想起来,今天看到账上突然多了一百万才想起来。”
    “四年前的小野狗今天又故技重施了。”
    袁筠郎现在出奇地平静,比以往任何时刻都平静。
    “我为什么在你宿舍?”
    “因为我解锁不了你的终端。”
    袁筠郎站在床边,他刚把人从酒吧抱回来,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的月光皎洁,像是为了见证些什么而异常明亮。
    “你去干什么?”
    袁筠郎的衣服被人从后拽住。
    “我去给你倒杯水。”他解释道。
    “不许走。”
    他的声音很难形容,是醉宿之后翌日中午醒来后的沙哑,又有带着几分愠怒的命令,可袁筠郎却还听出了哭腔
    。
    不等他多做反应,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
    袁筠郎被人带着陷进了床垫里,身侧被两只手困住,那人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小腹的位置传来的温度有些高,他没什么多余的反应,也不惊讶,借着月光静静地看着压着自己的人。
    很有耐心,就像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你为什么不反抗?”
    “为什么要反抗?”袁筠郎反问像是觉得这是什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喜欢我。”
    袁筠郎没有说话。
    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脸上滴落了一颗温热的液体。
    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了下去。
    “你的回应让我无所适从。”
    “你喝醉了。”袁筠郎说着,身侧的胳膊用劲准备坐起来,却又被人一把压了回去。
    “别动。”
    “好,我不动。”袁筠郎应了一声,“但是我不想某个醉鬼明天起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没醉。”
    像是在赌气一样,尤斯图掏出了自己的终端,开启了录音录像模式。
    “我没有醉,今晚我说的所有话,做的所有事都是出自的个人的意愿。”
    他把终端丢到一边,正好能把他们两人录入屏幕:“满意了吗?”
    一声低笑传进他耳朵里:“要是醉了估计也说不出这么官方的话术。”
    尤斯图瞬间憋红了脸,他承认“出于自己的意志”这种话放在当年上学的时候身为学渣的自己肯定说不出来,但他现在怎么说也是元帅副官,说点官方的话不也是应该的
    等等他想起来了
    这句话是当年这人逼着自己天天学习的时候,星际法律课程里的一句套话还是这人抽背了几遍,几遍他都不会的地方
    尤斯图脸红红到了耳朵尖。
    被他压在床上的袁筠郎的表情变了。
    “那我再问一遍,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喜欢还是讨厌』
    这是之前在袁筠郎的飞船上
    他问自己的一句话。
    是这人用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又把刀交到他手里之后问的那句话
    “我”
    尤斯图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为什么自己人生第一次告白要这么被动,还要被人逼问才能说出来
    明明自己是个alpha啊
    alpha告白有什么丢人的!
    尤斯图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他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觉得自己透支了很多年的勇气,就像当年被袁筠郎逼着吃了胡萝卜一样,真的很需要勇气。
    “我喜欢你!喜欢到对omega都石更不起来了!”
    没有一丝声响,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寂静。
    说实话,要不是军部宿舍的隔音效果好,尤斯图明天就可以上星网头条,外加直接从军部滚蛋了。
    袁筠郎的脸色只有片刻的惊讶,但又好像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一转攻势,两人的位置对调,吻裹挟着渴望落下,疯狂的,热烈的,倾注一切晴欲的吻。
    狂风暴雨也没有它疯狂,沙漠的玫瑰都没有它热烈,如同飓风过境,带走他想要的一切,被掠夺者却也甘之如饴。
    “你应该抱我,吻我,上我,让我知道你喜欢我。”
    直到昨晚之前尤斯图还很自信地觉得自己才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只是实战之后他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只需要一晚,袁筠郎就可以让他自己说出“上我”两个字。
    “你说你讨厌我。”袁筠郎看着他语气中满是委屈,尤斯图觉得自己看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大狗狗,这和昨晚是同一个人吗
    午后的太阳照在被子上,暖融融的。
    “我”尤斯图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但那时你是用刀柄捅我的,我姑且先原谅你。”
    “是你先用刀威胁我的!”
    袁筠郎冲他笑笑:“如果你当时用的是刀身,你可能就逃不掉了。”
    尤斯图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刀柄才是正确答案?
    他想了想,如果当时自己真的直接用刀捅了袁筠郎以这人的身体素质,未必追不上他
    “你害怕我吗?”袁筠郎冷不防地问了一句。
    他是enigma,狂躁和暴戾是刻在dna里的性格,他有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个普通人。
    “你想听实话吗?”
    “我不想听实话。”
    “我怕你。”
    袁筠郎愣了愣:“我说我不想听实话。”
    “嗯,我说我怕你。”尤斯图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答案。
    袁筠郎冷哼了一声:“都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了你还不怕?”
    “大不了同归于尽,在我死之前我也会杀了你。”尤斯图笑了笑,那是他没见过的表情,“害怕吗?”
    “有点。”袁筠郎也露出了一个浅笑,可他能感受到,心底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那你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喜欢你这里。”
    尤斯图像只被捞起来的虾子弹了起来,他感受到了在被子下面的手在摸哪里
    “你!”
    “我怎么了?”袁筠郎嘴角噙着笑,尤斯图觉得他都快不认识眼前这个流氓了。
    袁筠郎把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举过头顶:“躺下吧,我不闹你了。”
    “真的?”尤斯图将信将疑地挪了回去。
    “真的。”
    “想听实话吗?”
    “想。”
    袁筠郎笑笑:“因为你让我感觉到了世界的真实感。”
    “你是我第一次觉得不寻常的人,好像是打破了规则规律的人,是是我觉得第一个需要小心翼翼去对待的人。”
    “你是没遇到过omega吗?omega那么脆弱你不小心翼翼,你来对我一个alpha小心翼翼?”尤斯图真的很喜欢拆台,他说完才后知后觉地捂上了嘴,示意袁筠郎继续说。
    “我说的小心翼翼是因为你的很多举动都是在我的预判之外,我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的情况下的小心翼翼
    。就算是你说的omega,她们都很喜欢我,她们所有的行为都在我的预判之内,因为alpha,因为我的信息素,她们会无条件的服从,我讨厌那种感觉。”
    尤斯图听了直皱眉头:“我觉得你有时候也挺直白的。”
    “但是有时候也很纠结或者是拧巴?”
    尤斯图觉得奇怪,正常人没事干会想这种事情?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我害怕会伤害到你。”
    尤斯图一把掀开被子,露出白花花的肚皮,侧面看上去线条起伏有致。
    “是爷的腹肌不够多,还是肱二头肌不够硬了?”
    袁筠郎没憋住,笑出了声。
    他伸手把那人的衣服又拉了回去:“别着凉了。”
    说着他还趁机占了把便宜,在一泄气就软回去的肚皮上摸了摸:“不过确实,我觉得你的腹肌比之前软了不少。”
    “我有好好锻炼的!”尤斯图不爽地扯回被子,连带着袁筠郎的一起拽跑了。
    袁筠郎无奈笑笑,如果他记得没错,论文里有写过,如果alpha摄入足够多的enigma的信息素,会像omega一样,皮下脂肪会增加。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是enigma会怎么样?』
    他安静地看着床边人的背影,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
    两人沉默了许久,照在床上的光斑都移了不少位置。
    袁筠郎看着他,后者则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像个疯子。”尤斯图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这么觉得。”袁筠郎回得很自然。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尤斯图轻笑,“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很像正常人的。”
    『因为我在克制,在忍耐』
    袁筠郎想了想,回他道:“你放心,我会节制的。”
    尤斯图觉得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不用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正式在一起了,老父亲落泪,这
    样的话这两位的故事也快接近尾声了~
    其实一直很喜欢“疯批”的人设,但是感觉很多角色的“疯”是为了疯而疯,且大多数疯批都没有清晰的自我意识,这种疯在我看来其实和只会咬人的丧尸没什么两样(仅代表个人观点)。一开始袁哥的性别分化成了enigma就是疯的基础,无法改变的“疯子基因”,有着天才的大脑和连续杀人狂般难以共情的麻木感知情感的能力,疯而自知才是疯批的最高境界,“想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正常人这样才能接近你”、“难以共情而无法确定的心意”、“无法相信自己的感情,强大却又脆弱地坚信爱人对自己的情感要比自己的更高尚”所以才会“步步为营去勾引撩拨让猎物先说出喜欢”、“时时刻刻压抑的似爱似恨的扭曲情感”以及疯批最后的完美归宿“疯为一人,为一人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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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的有点晚qwq如果大家等到十二点还没更新先去睡觉第二天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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