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勇与懦夫

79、第 79 章

    张作:我只是想让你参加派对,你带谁来都行!
    沈谓行:为什么非要我参加?
    张作:其实你来不来我也无所谓,我主要是想叫华临来!
    沈谓行:操,你别说得这么暧昧行吗
    张作:?
    沈谓行:九月就在我旁边,他问我为什么我去就能让华临去?
    张作:……
    张作:你好九月
    张作:不是因为卫星跟华临有暧昧,而是我要营造一种这次聚会不是为了撮合华临和文东的氛围
    张作:九月你让卫星把你拉进华临文东那群,我去群里说,群策群力,省得我一个个找了
    沈谓行:他拒绝
    【文东,不行】
    张作:(省略前情八百字)
    张作:事情就是这样,朋友们出来给个主意
    卢长安:你到时候说你派对上有人发病了,让华临去救人
    张作:卧槽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
    卢长安:……你认真的?
    张作:本来是认真的,但你这么一问,我猜你在阴阳我
    卢长安:那你还有救
    张作:认真点!这关系华临的终身大事!
    卢长安:是指一旦让你成功,他就这辈子就完了的意思吗?
    沈谓行:……
    张作:你别这么悲观啊
    张作:你跟庚哥都能成,是吧
    白双:虽然但是,拿庾庚和文东比,倒是不必……
    卢长安:@张作,你说服了我
    白双:@卢长安,?????
    卢长安:我去找华临
    (十分钟后)
    卢长安:[OK]他说去
    张作:真的假的?你怎么跟他说的?
    卢长安:我说我跟你打赌五十万捐赠自闭症儿童养疗机构,你赌我不能成功说服他去
    卢长安:他要看到钱才去
    张作:真的假的?
    卢长安:[和华临聊天截图]
    卢长安:需要我拉他进群来确认吗?
    卢长安:所以你出不出这五十万?
    张作:卧槽你别激我
    卢长安:所以,出吗?
    张作:我去问下华临
    【私聊】
    张作:[和卢长安聊天截图]
    华临:真的
    张作:卧槽,你在整我是吧?
    华临:恭喜你,答对了[惊喜]
    华临:所以你出不出这五十万?
    华临:我现在想想我这出场费也太便宜了
    华临:我记得上回营销号说沈谓行出席个饭局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张作:艹,他出席兄弟饭局都是倒贴好吗
    华临:忙,你到底出不出五十万,不出我巡房去了,没空陪聊
    张作:你让我想想
    华临:作总一晚上的酒钱而已
    张作:你说得对
    张作:我出
    张作:大过年的,做善事行善积德
    华临:要的就是这个心态,作总[拇指]
    华临:[关爱自闭症儿童养疗机构官网链接]
    【私聊】
    张作:艹,你要追不上华临,以后就别来见我了[怒]
    文东:怎么了[笑cry]
    张作:别问!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
    张作:初七打扮帅点!
    【文东,不行】
    代小京:真捐了?
    代小京:张作你到底图什么……我开始深深地迷茫了起来
    左咏:我已经迷茫很久了
    沈谓行:……
    作为这个群里唯一知道华临已经和文东好了的知情人,沈谓行也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他怎么看这事儿有点像华临和文东(加上不知道为什么掺和进来的卢长安)在仙人跳张作呢?
    虽然做慈善是好事儿,但是……方式不太妥吧……
    沈谓行想问问文东或华临,但又想起自己已经保证忘记那天所看见的一切,现在的他的人设是不知道那件事的!
    沈谓行陷入犹豫与忧郁。
    无论如何,初七那天,华临准时出席了张作的派对。
    他当时只是为了整下张作,让这傻缺别再搞他,烦。但现在他开始认真地考虑是不是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这颗执迷不悟的韭菜……反正张作是个挥金如土的,那些钱吃了喝了给小明星买包了,还不如被他劫富济贫地拿去捐款。他就看这货愿意为自己的恶趣味付出多少。
    只是为了这样而已。
    绝、对、不、是、因、为、想、见、那、个、姓、文、的。
    姓文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看起来精神特别好,还厚着脸皮笑吟吟地过来打招呼:“临哥,新年好啊。”
    年三十前后他也都给华临发了祝福,华临没回。
    但现在面对着面,旁边还有张作那些人,华临不想露出破绽异样,就装出没事儿似的回了句“新年好”,甚至还笑了下。
    虽然文东心里清楚华临只是做戏给别人看,但忍不住还是自欺欺人了一下下,然后殷勤地跟华临聊天——但没聊两句,就有人叫华临。
    那人文东也认识,是张作一朋友,富二代,家里做医药生意的,认识华临倒也正常。
    但那人还带了其他几个公子哥儿过来,那几个家里有做服装的,有做木业的,跟医院没什么直接关系,但看起来也都跟华临挺熟,上来就有说有笑,问华临怎么有空来。
    华临笑了笑,说:“过年嘛,难得有空。”
    一行人说说笑笑的,把华临簇拥在中间,往旁边露天沙发去了。
    文东犹豫了一下,没跟过去。刚才那些人他都认识,也都认识他,平时玩儿的时候对他挺亲近的,这会儿基本上都没理他,当没看见。他早就习惯了。
    他就回头招呼别的客人、搞气氛去了。
    没多久,文东被张作和代小京叫了过去。张作压低声音问:“怎么样?”
    代小京说:“看就知道了啊,没怎么样。”
    文东笑笑:“就打个招呼,他朋友就过去了。”停了下,好奇地问,“临哥怎么也认识他们啊?看起来还挺熟的。”
    代小京翘起二郎腿瞥那边,边端手边小桌上的酒,边漫不经心地说:“你是不是忘了华临家比我家有钱多了,他只是不爱混圈,人肯定还是认识的。”
    张作在旁边笑:“不过我也经常忘这点,他太抠了,哈哈哈哈,不知道他家那么多钱都存着干什么。”
    文东知道一点。华临的工资不少,但也说不上多高,这不重要,华临的主要收入来源是一堆基金、股票、分红、房租等,他用这些收入同时进行很多项不同方面的持续性资助或捐赠行为,好像是从他读书年代就开始逐步接触和打理这些了。
    在张作他们明里暗里拼比满车库开不过来的成百上千万的豪车时,华临开着他唯一的、六十几万的车去看他资助落成的偏僻贫困山村里的医疗中心;张作他们在抱着小明星小网红嘿嘿取乐的时候,华临代表他们医院参与和政府合作展开的定点扶贫脱困工作,华临主要关心那些地区由于水质和生活习惯恶劣所导致的健康问题;张作他们光鲜靓丽地参加那些所谓慈善拍卖会、舞会之类的时候,华临前一分钟给文东发梦幻般的干净夜空的照片,下一分钟开始抱怨他待的那乡镇招待所卫生条件好差,他(由于心理作用)开始浑身发痒,肯定是有虱子吧肯定吧!文东让他下次别自己去了,华临说那不行,他得亲自去把握情况,这里面水深,他得防止有心人钻空子,他这边钱给出去了,却落不到实处,那就很艹了。
    华临以前还认真地考虑过去援几年非,但确实是太危险了,他一根独苗,家里人实在是没舍得,这才没去。
    华临好不容易甩脱那群人。
    他实在是和他们没有共同话题,这些人身上的铜臭味特别重,开口生意闭口攀比,华临没办法跟他们产生真实情感的友谊,在这群人的世界里,看似百无禁忌、什么都能口若悬河,实则忌讳特别多,基本都有被迫害妄想症,比如略微关心下对方家里或公司最近曝出来的纷争或问题,那肯定是在别有用心或者故意揭短,但别以为不提就没事儿了,指不定随便一个眼神没摆好,对方就以为你在无声地嘲讽他,搞得跟宫斗似的,都该定期咨询心理医生的程度。
    华临找张作和代小京答了声招呼,说嫌吵,进屋去找个地儿安静会儿。
    张作“受宠若惊”,心想那五十万真没白花,华临居然不说要走而只是找地儿安静!他忙叫人带华临去客房,然后扭头紧急打不知所踪的文东电话。
    “作总?”
    “哪儿呢?哪儿呢?”张作急切道,“华临没跟人聊了,说找地儿安静会儿,你快上!”
    “……我这边有点事儿,等下。”
    “什么事儿啊?你人呢?”
    “没什么。等下跟您说。先挂了。”文东说。
    张作气得不行!这不争气的死孩子!关键时刻掉链子!他可是花了五十万创造的机会啊!啊!
    文东把手机塞回衣兜里,朝旁边的萧疏笑笑:“作总有点事儿找我。不急。倒是你,真不用去医院?”
    萧疏笑了笑,低头点了根烟,抽了一口,说:“没事儿,不是第一回了。”
    文东也不好说什么,这是萧疏自己选的路。
    当初他俩认识也是在张作攒的局上,萧疏被人介绍来傍金主的,被个姓钱的富二代看上了。中途萧疏犹豫过,但最终还是跟了那钱少。那之后两人就很少联系了。
    今天萧疏跟钱少过来,当时文东在招呼别人,只不远不近地看到了,没来得及打招呼,当时也没多想,但不久文东上楼去帮人拿个东西,见着萧疏靠在偏僻角落的露台扶栏上抽着烟,脸上多了好几块淤青。
    当时四目相对,都愣了下,过了几秒,萧疏先收回目光,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文东不可能当没看见,走过去跟他打招呼。
    关于萧疏身上的伤怎么回事儿,俩人都没提。萧疏不想提,文东则是不问也猜到了。最近那钱少家出了点问题,不太顺,估计是心情不好,逮着萧疏发火。那姓钱的本来就不是个善类,这点以前文东就暗示过萧疏。
    “我没事儿,你去忙你的吧。”半晌,萧疏这么说。
    文东想了下,点点头,转身正要走,却忽然被萧疏从身后拉住了手腕。他回头看萧疏。
    “还是聊聊吧。”萧疏说,“我也没别人能聊了。”
    文东说:“嗯。”
    萧疏又抽了几口烟,才再度开口,问:“你还好吧?”
    文东笑笑:“不太行。”
    萧疏讶异地挑眉:“怎么?我看你近来不是还挺顺的?”
    虽然没私下联系,但萧疏有关注文东在网上的动向。这不难,毕竟文东是个网红。他知道文东在搞的那个潮牌挺不错的,他还捧场每样都买了一份,只是没跟文东说。
    文东一摊手:“失恋了。”
    萧疏更惊讶了:“这不是常事儿吗?”
    文东:“……”
    萧疏笑了起来,但刚笑两声就扯动了嘴角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骂了声“操”。
    张作:我只叫了你
    沈谓行:我问下九月
    张作: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这种事都要听老婆的吧[震惊]
    张作:过年又不是情人节
    沈谓行:九月问你为什么突然叫他参加派对
    张作:我没叫他啊
    沈谓行:而且是过年啊
    沈谓行:这是传统!
    沈谓行:现在是谁不正常啊
    张作:[抓狂]我根本不在乎他参不参加派对啊!
    张作:ps不是我对九月有意见
    沈谓行:[惊吓]大年初七你让人家两口子分开?
    张作:你能不能正常点?
    沈谓行:我怎么跟你说不通呢
    张作:现在是谁跟谁说不通啊
    沈谓行:难得休假,肯定要尽量和家人在一起啊
    张作:初七是个什么非得两口子待在一起的日子吗?
    沈谓行:过年啊朋友
    张作:什么乱七八糟
    张作:行,那叫九月一起来啊。我也不是不想叫他,是看平时我们自己聚会他都不来,心想有外人他更不来了,就没叫他
    沈谓行:所以绕了这一大圈,你还是得回答这个问题啊,你为什么突然叫他参加派对?
    沈谓行:没老婆的人是不会懂我的快乐的[笑]
    张作:我怀疑我就是看你们失了智所以恐婚
    张作:初七有事儿吗?我搞个派对,来玩啊
    【私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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