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189、第189章群起而攻之

    这一趟萧宁让玉嫣来,实在来得太值。玉嫣从崔伋院中搜出的情?书?信物?,其?中也有楚氏的。
    “你是不是该为你的情?郎着想?着想??”玉嫣没有忘记萧宁另一层意图,须得配合一二。
    “他不是我的情?郎。”知?玉嫣说的是崔伋,楚氏却一脸厌恶地开?口。
    “一个市井之流,他有什?么资格跟他比。若不是,若不是他骗了我,就?不会有今日之事。”楚氏脱口而出,既是厌恶也是恨。都是对崔伋的?
    玉嫣一时有些拿不准。
    不过楚氏道:“你想?毁了崔家,绝不可能。你想?将什?么东西公布出去,只管做,我不会管。想?让我帮你毁了崔氏,趁早死了这条心。”
    话说完立刻挥袖而去,不难看出她的果决。
    玉嫣闻之,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长。
    萧宁处很快收到玉嫣回禀,萧宁一边查看玉嫣从崔家带回来的东西,一边问:“崔令身死,崔家乱成一团,是何感觉?”
    玉嫣面对这直白的询问,微微一顿后答道:“说不出是何感觉,只是原以为会欢喜地浮一白,最后我却什?么都没有做。祭奠父母后,反而没有了任何感觉。”
    仇恨,大仇得报原本是一件高兴的事不是吗?
    可是在最后,她竟然感觉不到所谓的欢喜。
    萧宁颔首,“往后还想?盯着崔家吗?”
    “仇人已死,何必再盯着他们?。”玉嫣盯着是想?看崔家的笑话,可是现在看来,这个笑话她是看不到了。
    萧宁摇头,“往后的事我不管,暂时还须得你看着些。”
    崔家现在的情?况不看不行,崔攸在其?中如何行事,萧宁不为看他,反而是想?知?道,有些事究竟是多少人一道谋划。
    “唯。”玉嫣应下一声是。仇人虽非死于她手?,死得如此莫名其?妙,同样也憋屈,比她一剑取之性命倒是要泄.恨得多。
    崔家也是好运气,若不是出了一个崔攸,这一回崔家定要荡然无存。
    崔攸,玉嫣亦想?起同他的过往,不得不说,这样的人担起一族一宗,想?是崔令做过的事,他不会再做。
    身居官场这些年,玉嫣曾经?以为的仇恨,现在看来又觉得有些可笑。
    为官之人,为争权夺利,最后你死我亡,报仇,亡一族,她到现在才?明白,她当年以为的崔氏毁了他们?一家,实则不然。
    当年的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却执着于复仇,更多是因为她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全族尽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日子,她若是连仇恨都没有,怎么活?
    “这些东西很是有意思。”萧宁此时翻看完玉嫣带回来的东西,感慨一声,玉嫣轻声道:“谁能想?到,他竟然有此手?段。”
    萧宁眼中闪过冷意,“皆是位高权重之人,看来他是想?将世上位高者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玉嫣眼中流露出厌恶,“似这样的人,最是让人不屑。白长了那样一张脸。”
    “看来往后我们?女?郎的课得加上这些,好让她们?知?道,男人之劣性。”萧宁轻声说起,玉嫣重重地点头,“确实当如此,须知?如今出仕的女?子,对男人所知?甚少,如何也不能一番努力?尽被一个贱男人毁了。”
    不难看出玉嫣的不喜,萧宁侧头问:“宁琦何时能回?”
    顾承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会儿答道:“三日。”
    萧宁笑了笑,“好,三日。子达处三日应该也会有结果了。”
    一直等着崔攸的消息,等到现在闹出的事越发多,萧宁都不得不再次出手?,崔攸处差得不多了。
    “陛下,忠国公不孝,请陛下撤其?爵。”萧宁等得起三日,总有人迫不及待,对于女?子承爵一事,那是恨不得把这规矩改掉的的人,碰上一桩可以把女?子拉下马的事,谁也坐不住。
    这不,朝堂之上,第二日便有此话参来。
    瑶娘于此时出列,“忠国公不孝,这话从何说起?”
    那一位进言之人,正是李御史,李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孝期与外男私通,情?义绵绵,难道还不是不孝?”
    “私信。就?凭一纸书?信便断定忠国公与外男私信,不孝。那若是有人拿了所谓李御史一纸信来,道那是李御史通敌叛国,是不是也当就?此定下?”瑶娘这张嘴,一向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能让人如鲠在喉。
    李御史瞪大眼睛,“仁侯是在拿老夫玩笑吗?”
    瑶娘冷笑地道:“我看是李御史在拿忠国公玩笑。外面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一实证。有人道那书?信是忠国公亲笔所写,是忠国公亲笔书?信。
    “然字迹一事,难道就?不能造假?你这就?想?定下忠国公不孝之名。不错,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奏与定事,原本就?是两回事,李御史如此武断,是想?让天下人觉得,凡事不须实证,只凭一句话便可断人生死?”
    “强词夺理。”
    “你自?问有理?若是有理,定案定罪,何以要人证物?证?却是律法错了,只有李御史你是对的?”
    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敢问明王,为何将崔家郎君下狱?”他们?吵他们?的,铁全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疑惑,不知?身为京兆府尹的萧评,有什?么样的说辞。
    “乱大昌者,坏朝廷之威严者,我请人入狱问话,不该?”理由,萧评这会儿早就?想?好,事情?不用萧宁出面,他便可以自?行解决。
    铁全的视线落在萧宁身上,若说这其?中没有萧宁什?么事,他断然不信。
    水货亦轻声问:“此事既然不辨真假,何不召忠国公回京一问究竟?”
    “已然召。”萧谌听了半天,越听越觉得这些人心思太多了,他得出面帮忙。
    “凡事有传,自?当查查,流言涉及之人,关乎国体,自?当问之。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宜太早定论。不孝两个字,与不忠一般,重若泰山。李御史纵然心中生怒生怨,也须慎言。”萧谌还得提醒人一句,千万千万不可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只凭外头疯传的几句话,便信了一个人当真不孝。
    “三人成虎。曾子不曾杀人,却也因他人之言而令曾母信之。这个道理,难道还须得朕教你们??”萧谌一看李御史拧紧眉头,看得出来他的不认同,行啊,就?别?怪他把话说得难听。
    李御史那么被点了名,脸上一僵,圣贤之言,难道他能说都是错的?
    真敢把这狂妄之极的话丢出去,往后他休想?在这世上立足。
    萧谌一看李御史无话可说,自?然是满意了。
    “崔伋此人有谁对其?知?之?”萧谌这是明知?故问,打从外头的事闹起来开?始,他是立刻让人查查此人。一查之后,别?说玉嫣觉得那么一个人恶心,萧谌同为郎君,也看不起这么一个人。
    一众人都一顿,要说对崔伋无所知?吧,那是不是显得他们?太过消息不通?
    若说知?,既知?,这么一个德行不修的人,荤素不忌,就?没有他不敢做,不想?做的事。
    为了那么一个人,怀疑一个一心守卫边境,愿意效仿其?父的将军,他们?,他们?......
    越是想?,越是缩着脖子,一时不敢答话了。
    “李御史?”不想?答,别?的人可以想?不答便不答,李御史呢?
    当了那么多年御史,难道连怎么来当御史都不知?道?
    再一次被点名,李御史面上一僵,“臣,臣......”
    萧谌听他臣了半天,难道还能不知?何意?
    “虽说忠国公远在边境,欲问此事不易,可是一个近在咫尺的人,你就?不想?想?去见一见人,问上一问?”萧谌显然对李御史的所作所为不满之极,什?么事都不问一问,长了一张嘴便随意定论。
    他可知?道,若是当皇帝的是个昏庸无能之人,他这就?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了。
    “臣,臣尚未来得及,便听闻京兆府将人拿下了。”李御史汗淋如雨,于此时能想?到的借口,便是如此。
    “此事李御史切莫将错处都归到我头上,人我虽然关入京兆府大牢,若是你想?看,我断然不会不让。李御史来过京兆府大牢?”莫开?玩笑,萧评是随便给人当靶子的?
    李御史倒是想?推脱,想?得倒是挺美。
    “陛下,是臣行事不妥。”李御史一听便明白,他就?是再想?推脱,万万不能。
    萧评和萧谌这对兄弟,他们?既然出手?,断不会随意由人忽悠。
    “行事不妥?随意扣人一顶不孝之罪名,只是行事不妥?”萧颖亦开?口,红口白牙就?敢扣人一顶这么大的罪名,岂能轻易善了?
    “陛下。御史可闻风而奏不假,然奏报查查,并非给人定罪。李御史在御史之位上多年,从来如此,可见李御史连御史该怎么当都是一知?半解,是不是应该让他回去学学?”瑶娘仅是将事实道来,并且给出意见,至于最后萧谌是采取或是不采取,由萧谌决定,满朝臣子决定。
    李御史瞪大眼睛,这朝堂之上,何时轮得到女?子指手?画脚?
    “臣附议。”明鉴是第一个出面表示同意。宁琦一事牵扯众多,稍有不慎,便是大昌的威严亦受损及。
    身为一个御史,连这个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只有对于男.女?性别?的歧视,无半分远见,留着他干嘛?
    姚圣在此时亦开?口说道:“为御史,当刚正不阿,心存大昌,万不敢只存一己私心。”
    水货拧紧眉头,还是没能忍住帮着李御史说话道:“李御史只是过于心急。”
    孔鸿这回也忍不住了,“急,再急也急不过家国天下。李御史急于定忠国公之罪,是恨不得送忠国公去死?”
    明鉴跟着补刀,“更或者是想?就?此事,让天下人知?道,原来我们?大昌的忠国公,一个忠字,不过是一个笑话。”
    “明侍中此言未免诛心。”李御史万万没想?到,一时间他竟然就?成了众矢之的,群起攻之,他做错了什?么?
    “比不得御史。”说到诛心二字,无凭无据的事传扬到李御史耳中,他就?那么果断地给宁琦定下此罪,究竟是谁更诛心?
    一时间,李御史无法反驳,他自?己做下的事,人人看着听着,岂容他狡辩。
    “夺御史之职,你暂时回家好好闭门思过,想?清楚了,究竟御史该怎么当。”萧谌一看大部分人的意见都是一样的,都认为李御史行事太过,这朝堂之上,再不该有他的一席之地。
    “陛下。”李御史万万想?不到,竟然会受到这样的责罚。
    就?连铁全和水货亦唤一声,盼着萧谌能改主意。
    萧谌扫过他们?道:“难道一个忠字,让你们?看不懂忠国公的分量?”
    这一问问得扎心,忠孝,自?来都是文人士子的最高典范,宁箭为国为民而死,宁琦迎难而上,难效仿其?父,对大昌而言,这就?是一块招牌。
    随便落忠国公的脸,何尝不是落大昌的脸,让天下人看大昌的笑话?
    萧谌很想?问问他们?,究竟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不能明白一个忠字的意义?
    枉他们?能站在这朝堂之上,连最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像样儿吗?
    说实话,面上尽是严肃的萧谌让他们?害怕,铁全和水货都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下一刻萧谌也会因为他们?不懂一个国家立国之本,撤了他们?的位置。
    萧谌注视着水货和铁全,这两位都是只懂得死读书?的人,一向不擅长变通,也正是因为不变通,以至于他们?从来只考虑片面的问题,而不会多想?内在。
    这些年以来,让他们?居于宰相之位上,既是考虑他们?在名家大儒中的影响力?,也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萧家的人过河拆桥。
    无论他们?两个实际上有没有帮到萧家,帮到萧谌,至少萧家借他们?的名号,多少还是得了些好处。
    “此事就?此定下,无须再议。”萧谌还从未像这一回一般,不容任何人拒绝地放话。
    一众人不留痕迹地扫过李御史,皆不敢多言,而李御史自?己,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急于定人之罪前,他果真不知?后果?
    一个不忠或是不孝之人,绝无可能在这世上立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就?是想?将此事定下。
    “陛下,臣所言不虚。”李御史思来想?去,终还是肯定地喊出这句话。
    “那不如李御史说说,你怎么能如此肯定,道你所言不虚?陛下有问,御史是否与崔伋这位当事人见过,方才?御史不曾答之,你或许想?回答这个问题。”萧宁观李御史的神色,半眯起眼睛有此一问。
    “臣,臣......”李御史一顿,一个又一个的臣子,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他答不上来没有关系,萧宁从他的反应中更有另一个猜测,“亦或者,你想?告诉孤,其?实有些事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是一人手?笔,你在这其?中,一样是推手?。”
    这一下,本来同情?李御史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李御史,不确定萧宁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御史急得想?解释,萧宁道:“御史该明白,有些事只要做了,自?能寻到痕迹,再怎么狡辩亦无用。”
    “太女?以为老臣害怕吗?”李御史顿了半响,连忙喊出。
    “你是不怕,可是构陷朝廷命官是何罪名,想?来你心里有数。”萧宁冷笑地提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李御史行事,目的很明确,想?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对了,那一位崔郎君手?里有些东西,或许李御史有兴趣看看。”萧宁本来没有疑心到李御史身上,亦不觉得那么一个人,虽然蠢了些,未必做得出这种不择手?段的事来。
    可是,显然萧宁太想?当然,也把这世上的人想?得太正人君子了些,倒是忘了有些人,从来不是君子。
    萧宁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拿出一些东西,正好她自?打得了这东西,一直在想?如何用。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备无患。
    话说着,萧宁已然送到李御史手?中,李御史一脸的不以为意,却不得不接过。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李御史的脸色大变,“其?中真假,李御史可以亲自?验证。只是不知?在你看来,这样一个人做下诸多事,将你当成什?么?”
    “不可能。”李御史大声地喊出这一句,萧宁道:“我说了,你可以去验证?”
    萧谌看到这里,并无意问萧宁给李御史看了什?么,仅是配合地道:“今日早朝就?到这儿吧。”
    他这么一声令下,人已然起身离殿,还真是帮着萧宁事事做得周全。
    而李御史捏着手?里的东西,如何也坐不住,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有人倒是想?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无奈李御史走?得太快,根本不给他们?问的机会,一眨眼的功夫已然不见踪影。
    早朝已散,谁还想?留下,于此时,萧颖走?到萧宁身侧问:“有什?么好东西?”
    “对收集的人而言自?然是上上大好的东西,对于当事人而言,却是恨不得永远抹去的东西。姑母,在你看来崔伋此人如何?”萧宁想?了想?终还是问起萧颖,依萧颖阅人无数,对男人了解的程度,她怎么看待崔伋。
    萧颖的视线落在一样行来的程永宜身上,“就?算要问,也不该当着达侯的面问吧?”
    请收藏本站:https://www.qudongkeji.net。新笔趣阁手机版:https://m.qudongkeji.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