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偏执男友不想痊愈

43、你把颜料泼在我的身上

    嬴欢好像有什么一眼洞穿辛棠的能力,抑或是辛棠的情绪实在太容易看懂。
    晚上,嬴欢回来看,仅看了辛棠一眼,他就明白了:
    “看来你想起来了。”
    “是的,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搬来这里的原因,你说,我应该来赎罪。”
    “所以呢,你在想什么?”嬴欢挑起辛棠的下巴,“你的表情……”
    顿了片刻,他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棠棠?”
    “我是决定了,如果真的是我做错了,我会负责的。“
    “你要怎么负责呢?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我会慢慢想起来的。”
    “不用那么慢,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以前你都做了什么。”
    嬴欢慢慢收敛笑容,眼神冰冷,“你把颜料泼在我的身上,你把我的东西从四楼丢下,你抢走我唯一的玩具,你诬陷我偷了你的钱,你摔断了我的腿……”
    “这不可能!”辛棠听不下去了,打断了嬴欢的话,“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我明明、我明明喜欢你,很早就开始喜欢你。”
    他零零碎碎梦到过一些曾经的事情,他那么热烈而卑微地追求过嬴欢,怎么可能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真的不可能吗?”嬴欢轻声质问,却比辛棠的大声反驳更加有力,更加刺透人心。
    辛棠像是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脖子,明明张着嘴,却无法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他、真的、做了那种事吗?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可是,嬴欢的表情那么认真,那么冰冷……
    他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吗?
    好半晌,辛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无比干涩地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假的。”
    “那我为什么……”辛棠想问他为什么做那样的事,话已经说了一半,才突然意识到嬴欢究竟说了什么。
    他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脸上悲喜交加,看起来有些可怜,又有些可笑。
    “你说、你说什么?是假的?”
    嬴欢抬手虚虚挡住嘴唇,发出断断续续的低笑声,“当然是假的,棠棠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真正那样做的人是我啊。”嬴欢还在笑,不过那样断断续续的笑声变得有些瘆人,明明眉眼微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笑意,只充满了刺骨的寒意。
    “因为我是一个疯子,是一个神经病,棠棠你这么慈悲,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可以理解我的对不对?”
    辛棠感到害怕,也感到想要逃跑的冲动,但他逼迫自己坐在原地,尽量保持着声线的平稳道:“你该吃药了,嬴欢。”
    他只能寄希望于药物可以控制嬴欢阴晴不定的情绪。
    嬴欢的笑声慢慢停了下来,好奇似的歪了歪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不愿意理解我吗?你想要离开我了吗?”
    “所有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不!我就要一概而论!你爱我吗?你爱我吗棠棠?你爱我的话,为什么不可以爱我的所有?你真的在爱我吗?”
    “我爱你嬴欢,可是……”
    嬴欢不想要听到可是,他捂住辛棠的嘴一把将他摁到在沙发上,“就到此为止吧,我只要这样的爱。”
    辛棠以为嬴欢要对他做些什么,他身上还残留着昨夜的伤痕,一整天过去了,异样感依旧没有消失,他的身体有些发抖。
    但嬴欢只是隔着手背吻了吻他,“别害怕,我不动你,要按时吃饭。”
    轻吻过后,嬴欢贴着辛棠的耳朵,说道:“你该闭嘴了,知道吗?”
    纵使辛棠还有很多话想问,这时候也只能点头。
    嬴欢的情绪太不对劲了,继续问下去的话,也许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嬴欢终于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微笑,奖励似的又亲了亲辛棠的额心,“乖。”
    嬴欢去做饭了。
    没过多久,厨房飘出来一阵一阵浓烈的香味。
    辛棠知道,嬴欢做了他最喜欢的凉拌藕段和尖椒炒牛肉,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温柔的、无限包容他的嬴欢。
    这让他突然有点难过,直到吃完饭,都没再提起可能会让嬴欢发疯的话题。
    睡觉前,嬴欢把第二张照片挂在了墙上,并把第三张照片给了辛棠。
    第三张照片的背景就是这间卧室,好像是晚上,阴影感很重,嬴欢坐在窗台上,辛棠则是挤在嬴欢腿间的空隙处,紧紧抱住嬴欢,不知为何,整副画面带给人很厚重的绝望感。
    嬴欢很快把照片收了回去,放在床头柜上,随后转过身,把辛棠强势地按回床上躺着。
    “今天累了吧?睡吧。”
    “没有提示吗?”
    嬴欢遮住辛棠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睡吧。”
    眼前一片黑暗,困倦感很快涌上来,辛棠都不知道他怎么就这么睡过去了。
    夜色渐深。
    好像有风吹过,撩动他的头发,扫过下颌、颈肩,很痒。
    辛棠不耐烦地翻了几次身,也没能躲过无孔不入的风,终于,他愤怒地睁开眼睛,看向风吹来的方向——原来是睡前忘了关窗户,今夜的风很大,吹得窗帘哗啦作响。
    他掀开被子,想去关上窗户。
    走了几步,他忽然注意到窗台上好像有个人影,吓得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过来。
    “嬴欢?”
    是的,辛棠认出来了,那个长坐在窗台上、长发被吹得胡乱飞舞的人就是嬴欢。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坐在那里?”
    嬴欢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坐着。
    辛棠心底莫名感到不安,慢慢走向嬴欢,嘴上柔声劝道:“坐在那里很危险,你先下来好不好?你不想动也没关系,你不要动,我过来了……”
    随着与窗边的距离逐渐缩短,辛棠慢慢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现在不是冬天吗?为什么他穿着单层的睡衣,还不觉得冷?
    这里,好像是他的梦……?
    这个想法出现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崩溃,辛棠再度睁开眼,看到的是黑沉沉的天花板,他扭头,窗户好好关着,窗帘也没有动。
    真的是他的梦。
    好像是被晚上的照片影响了……
    辛棠翻了个身,正打算继续睡过去,却突然再次猛然睁开眼——嬴欢不在床上。
    这么晚?他去哪了?
    总不至于是偷偷爬起来吃药了,嬴欢要真有那个自觉,辛棠也就不用这么头痛了,倒很有可能是特意起床要把今日份的药丸装进铁盒,因为嬴欢对某些事情总有着诡异的执着。
    辛棠从床上爬起来,立马冷得打了个哆嗦,他又多披了一件外套,走出了卧室门。
    隔壁的书房灯还亮着。
    人竟然在书房?
    辛棠更加疑惑了,不明白嬴欢大半夜跑书房来是干什么。
    他推开门,看到嬴欢坐在书桌前,好像是在看什么视频,声音开得很小,他听不真切,而且看嬴欢面无表情的脸,他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辛棠干脆走了进去。
    嬴欢明明是很专注地看着视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就是知道辛棠来了,抬起头直勾勾看着辛棠,“你来了。”
    “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辛棠不安地问道。
    “想起一些事情,睡不着。”嬴欢招了招手,“过来。”
    辛棠本来也想知道他在看什么,走了过去。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进,辛棠好像能听到视频的声音,只有一道粗重的喘息声,沉重得让辛棠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他终于能看清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赫然是辛棠,他浑身上下□□,双手被绑在高大的钢架上,唯一的着力点是他的脚尖,他的身后,是固定在钢架上一张巨大的白色画布。
    他低着头,重重地喘息,细长的身体无力地靠在画布上,不像是画布上的作品,而是……
    成为画布。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彩色的颜料泼墨一般随意泼洒在他的身上、白色的画布上,如同洁白雪地绽放一朵淫/靡之花,艷得人只觉眼睛刺痛。
    辛棠整个头皮几乎炸开,他抖得不成样子,几乎转身就想要逃。
    但嬴欢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拽了回去。
    “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嬴欢铁钳一般的手指掐住辛棠的下巴,逼迫他继续看屏幕上的画面,嘴唇贴着辛棠的耳朵,语气呷昵而有些癫狂,“你看看,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你应该记住这些。”
    “我不想看……嬴欢,放过我吧,我不想看!”
    “怎么会不想看呢?不觉得吗?你这个样子多可爱啊,乖乖的,像一个洋娃娃。”
    “不看吗?没关系,没关系,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嬴欢粗/暴地勒住辛棠的肩膀,把他往外拖。
    “嬴欢,你冷静一点……”
    “嘘——”嬴欢捂住辛棠的嘴,“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总是说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
    嬴欢把辛棠拖到了三楼,这里辛棠没来过,也不知道,上面会是这样的设计——
    整个三楼被打通成一间巨大的屋子,但里面一点也不显得空旷,反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嬴欢硬拽着辛棠走过去的时候,一路撞翻了许多东西,巨大的房间将响声无限放大。
    像是一把锤子,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心尖上。
    越是接近墙边覆盖着白布的神秘的物体,辛棠的抗拒越是强烈,他惊恐地睁大眼睛,眼泪失控地从眼眶中涌出。
    不、不、他不想看!他想离开!他想离开!
    辛棠拼命地挣扎,竟然真地短暂地拉开了嬴欢的手,他张嘴一口咬住,下了狠劲,嘴里一股血腥味迅速弥漫开。
    嬴欢闷哼一声,非但没松开辛棠,反倒被疼痛刺激得眼眶猩红,狠狠勒住辛棠的脖子往旁边撞了一下。
    辛棠被撞得头晕眼花,松开了嘴,下一秒,他被嬴欢掐着下巴被迫抬起头,嬴欢抓住白布一角,
    “哗啦——”
    白布掀开,巨大的画布映入眼帘,彩色的颜料早已干涸,但颜色依旧鲜艳,仿佛燃烧的火焰,衬得中间细长的人体留白更加苍白脆弱,他是折翼的蝴蝶,是堕落的天使,被人锁住,成为仅供一人观赏的收藏品。
    “好看吗?”嬴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同恶魔的低吟,轻轻的,却极其尖锐地刺穿他的大脑。
    铺天盖地的绝望涌上来,在他体内掀起飓风骇浪,把他的五脏六腑搅得粉碎,好像他张嘴,就能吐出包裹着内脏碎片的猩红的血。
    辛棠喘不上气,眼前的一切变得扭曲,突然,全都陷入黑暗。
    “凭什么?老师凭什么让你用我的颜料?你是不是跟老师说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跟老师说了什么,果然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种,就会眼红别人的东西。”
    “你碰过的东西我不要了,我可不想被你传染,娘娘腔!”
    “你不是想要吗?那我送给你好了,喜欢吗?娘娘腔!”
    “他哭啦!大家快来看啊,娘娘腔哭了,羞羞脸,娘娘腔,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哈哈哈哈哈……”
    稚嫩的童声清澈而纯真,却传递着最大的恶意。
    那样的恶意,就连辛棠这个成年人听了都觉得不适,可他总是无法逃脱那道声音,他被吵闹的童声包围,脑子都快炸开了。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辛棠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被嬴欢抱回了卧室,这一觉他睡了很久,此刻天色已经大亮了。
    辛棠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做了一夜的过于吵闹的噩梦,他的精神状况很差,根本没办法集中起来去思考任何事情。
    他神不守舍地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下楼时,黄姨已经到了。
    黄姨看起来也心神不宁的,难得主动说了一句打招呼之外的话:“小先生,昨晚没睡好吗?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嗯,一直做噩梦。”
    黄姨犹豫了一会儿,又问道:“做什么噩梦了?说出来说不定会好一点。”
    “很乱,没什么好说的。”
    辛棠自己都想不懂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只听到声音,不知道话是谁说的,也不是被骂的人是谁,但他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某一个人一定是他自己。
    ——“你把颜料泼在我的身上……”
    突然想起昨晚赢欢说过的话,辛棠不由得顿住脚步。
    “怎么了吗?”黄姨担心地问道。
    辛棠回过神,摇了摇头,继续走向厨房,“没什么。”
    不会的……
    嬴欢不是说,真正做那些事的他,而且他,明明那么喜欢嬴欢……
    辛棠有点抗拒细想这件事,进了厨房之后,熟练地找到铁盒开始数里面的药丸,不出他所料,药片真的变多了,比他昨天数的时候多了14粒。
    换言之,赢欢吃药的时间是每天早晚各一次,一千多粒药,说明赢欢停药时间总和几乎长达三个月。
    辛棠不知道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收起药片的,只茫然思考着以后该怎么办,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声音,一回头,看到黄姨站在门边,怔怔地看着他手里的药,呼吸有点粗重。
    看她的这副样子,好像对嬴欢的病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知道得还比较清楚,她在为嬴欢擅自停药的事情感到震惊和害怕。
    既然如此,黄姨或许能在这件事上帮到他很大的忙。
    赢欢现在的精神状态太不稳定了,他连劝嬴欢吃药都做不到,更别提说动嬴欢去看心理医生了,事情几乎走进了死胡同。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需要专业的心理医生教他。
    但是他出不去,所以这件事,只能由黄姨来完成。
    辛棠的思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越来越清晰,几个呼吸间,甚至想到了要怎么劝说黄姨帮他。
    他还没忘记厨房装着一个摄像头,所以面上还是装着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把铁盒放回原位后说道:“黄姨,我有点事,跟我过来一下。”
    “诶、好。”
    黄姨不疑有他,立马跟着出去了。
    不想辛棠出去之后拐了个弯,径直走进了卫生间,她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咬了咬牙,还是跟了进去。
    哪里都有可能有监控,但一楼的卫生间黄姨也会用到,所以辛棠可以肯定,这里不会安装摄像头。
    辛棠关上门,隔绝了任何被窥探的可能性,久违的放松地喘了口气。
    “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厨房有监控,所以我才带你来这边。”
    “监、监控?”黄姨惊讶地反问道。
    辛棠不由得沉默了片刻,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伪装总能被嬴欢一眼看穿了。
    假、实在太假了。
    毫无疑问,黄姨一定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现在不是追问这个的时候,辛棠干脆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继续道:“是的,不止厨房有,很多地方都有,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很重要,我不想被嬴欢听到,所以才带你来这里。”
    顿了顿,他问道:“刚才那个盒子,你看到了是吗?”
    “……是。”
    “那里面都是嬴欢的药,嬴欢患有分裂样人格障碍,我一直以为他在积极接受治疗,但最近我才发现,他已经停药有一段时间了。”
    “不仅如此,我还发现,我被他软禁了,也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他最近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说到这里,辛棠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拉开衣襟让黄姨看他胸口处堪称触目惊心的伤痕——昨晚嬴欢把他拖上三楼,还拉着他撞了两下某样被白布遮住的杂物,这些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相应的痕迹,尽管他依旧不觉得很痛,但用来卖惨的效果却是相当显著的。
    “这些是昨晚弄出来的,他丧失理智的样子……很可怕。”
    黄姨看着辛棠身上的伤口,眼眶迅速红了起来,几度伸手想要触碰辛棠,但最终也没有真正碰到辛棠一下。
    辛棠拉拢衣襟,继续道:“尽管如此,我并不怨恨他。”这病的成因,本来他就要负一部分的责任,自然也就代表着他要承认其带来的后果。
    “我希望他能好起来。”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和嬴欢站在平等的位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作为施暴者与受害者。
    “所以,你能帮我吗?”
    【我希望他能好起来……】
    黄姨脑中再次被另一道声音占据。
    她有点恍惚,发现这一切的发展,再次和曾经不谋而合。
    最初,他也是这样坚定地说着一定会治好嬴欢的话,可她亲眼见证了青年的坚定一点点崩溃,最终痛哭着说:【黄姨,他骗了我……】
    “黄姨,你还在听我说话吗?”
    辛棠发现黄姨竟然又在他面前走神了,提高了声音想要喊醒她。
    “在、在,”黄姨回过神,三两下抹掉眼泪,眼前的一切好像清晰了起来,那个痛哭的青年再次好端端站在了她面前,她终于忍耐不住,抓住了辛棠的手臂,“你、想让我做什么?”
    这一次,她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辛棠其实还准备了一堆劝说的话,他没想到一向嘴巴紧闭的黄姨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黄姨再次问道:“你想让我做什么?”看起来似乎比辛棠还急迫。
    辛棠也不再犹豫,说出了他的打算:“出去之后,找一个心理医生,问一下他这种情况家属应该怎么处理。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告诉嬴欢,如果他问起你今天我带你来卫生间干什么,你就说是我一定要问你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这样的话,先生他不会……”黄姨话没说话,但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她这么回应嬴欢的,嬴欢或许会对辛棠做什么。
    “没关系的,你就按我说的做,我知道怎么应付嬴欢。”
    辛棠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反正就算他什么都不做,也不可能和嬴欢心平气和地相处的。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黄姨做完饭就走了,她打算就在今天下午直接找个心理诊所咨询。
    心理诊所一般都在比较繁华的地段,黄姨转了两次车,才到最近的诊所。
    好在今天下午只有一个预约的病人,她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进行咨询。
    黄姨把关于嬴欢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心理医生,得到的答案让她的心一直沉到了谷底,出去的时候恍惚得差点没从台阶上摔下去。
    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扶住了她。
    “谢谢、谢谢。”
    黄姨赶紧道谢,却没能把手抽回来,那人抓着她的手肘,指着一旁的车道:“老板在车里等你。”
    黄姨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她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的,她根本不可能,帮到辛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10-2120:50:55~2021-10-2220:30: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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