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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行歌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睡眼。
在和魔尊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关系之后，他竟然疲惫地睡了一个晚上。
然后，睁开眼的瞬间，厉行歌懵逼了。
为什么魔尊用那种像是看着食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不过，很快厉行歌就展露出一个看上去十分纯良无害，且勾人的笑容。
魔尊眯着眼，在心里骂了一句，大事不好。他似乎是被厉行歌这个小妖精迷住了眼！
掐着厉行歌的下巴，魔尊笑道：“洛凌歌，你看你哪里有半点从前的模样，还是说，你天性狐媚？”
厉行歌笑着，一把捉着魔尊的，然后就……
咬住了魔尊的指。
他咬得用力，只是魔尊却不觉得疼，反倒是指尖传来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
魔尊发现……
他好像成了一个昏君。
他和谢凝素交，受了重伤之后，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厉行歌。
见了人之后，便不曾出过门了，只想将厉行歌一次次压着自己的身下……
“你真的是洛凌歌吗？你到底是谁？”
“我是厉行歌。”
魔尊早就知道“洛凌歌”绐他自己取了个名字叫厉行歌。他本以为那只是随便一个化名。现在却觉得不对
魔尊炼玉掐着厉行歌的脖子，忽然间看了他很久很久。
“你……到底是谁。”
“魔尊竟然问我是谁？”
魔尊眯着眼，他的目光阴沉的可怕，他的眼睛像是可以穿透厉行歌的身体。
厉行歌知道魔尊想做什么……但魔尊注定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魔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吗？”
“你很奇怪。”魔尊轻轻摇了摇头，“我原本就怀疑你不是他。”
嗯？你什么时候怀疑过吗？？？
厉行歌一脸无辜，“我不懂魔尊的意思。”
“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至于忽然间像是完全变了另一个人。本座到底该如何称呼你呢？洛凌歌，还是厉行歌……”
“魔尊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会骤然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呢？更何况……我的变换从来不是短短一瞬间
的变化。”厉行歌像是自言自语般笑了起来，随后，他慢慢抬起头看向魔尊，“更何况，我和魔尊的关系……不就是……找乐子的关系吗？”
他媚眼如丝，一双眼勾人勾的厉害。
魔尊瞬时愣住，只觉得……
“你……若你不是洛凌歌，定然是某只狐狸精变得。”魔尊掐着厉行歌的脖子，“不过，你说得对，对本座而言，你就是个找乐子的工具。你是洛凌歌也好，不是……也罢。”
可为什么，当他觉得眼前的人大概真的不是洛凌歌的时候，他的心口会骤然一痛。
厉行歌只觉得掐着自己脖子的越发用力了……
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掐死。
“魔尊……和我互相利用，不是很好吗？其实我已经放弃了捍卫正道的决心，说实话，世间的一切对我都不重要了……我是真的想清楚了。就算让我一直留在魔域，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很奇怪，厉行歌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表情是那样平静。
似乎他真的看透了一切。
而这种感觉……
却不是魔尊第一次从他身上感觉到。
“本座，看不透你。”
魔尊炼玉是真的觉得自己看不透厉行歌。
他觉得眼前的人，大概是披着一千一万层皮吧。
就算他扒开了他的一层皮，还有九百九十九层伪装，而你如何从这剩下的九百九十九层皮去找那唯一一张真正属于他的脸呢？
说不定这个男人戴面具太久……他自己都不记得，哪一张才是他的脸。
可从前的洛凌歌，绝不会是他这样……
“你，不是他。”魔尊炼玉从没有如此确定，眼前的人绝对不是洛凌歌。
“魔尊，你真的是昨晩喝多了。”厉行歌笑着，却似水蛇一样凑过……
温热的呼吸……
柔声的低语……
魔尊一瞬间，什么也不想过问了。
“魔尊的伤势好了许多吧？”
“呵呵，你难道觉得趁着本座身上有伤，可以趁着会逃走？”魔尊摸着厉行歌的脸，“你不是说愿意永远留在魔域吗？”
厉行歌笑着点头，“我的确愿意……其实在哪里都好，只要魔尊答应我，给我一间小屋，不干涉我的生活……让我自由地活下去。”
“自由地活下去……洛凌歌，本座也分不出你的话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魔尊难道怕了？还是不愿意我一辈子待在魔域？其实我的寿命已经不长了。”厉行歌说这话的时候依旧平静，“我修为被废之后，靠着丹药维持……剩下的寿命不过几十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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