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公子难搞定

第47章 她热,要脱衣服

    空荡荡的屋子大是挺大,可就是太大了,倒显得没什么趣味,可她不知道的是这已经是薛晏荣装扮过一遍的了,不然这屋子得更素才是。
    蒋幼清摆弄了会儿梳妆台上的胭脂跟钗环,又被桌案上放置着的古琴,引去了目光,青葱纤细的小指随意一勾,琴弦就发出铮的一声,吓得她赶忙压住,生怕这声音会招来外面的人,毕竟这个时候她应该乖乖坐在床榻上等着夫君归来才对,薛府家大业大,规矩也多,不管是为了薛晏荣还是为了自己,这个时候都不能让人抓住话柄。
    转身又朝床榻走去,但目光却还是没忍住又瞧了那古琴一眼――
    她还会弹琴?
    脑海里赫然就浮出了薛晏荣抚琴弄弦的模样,不禁又动了动心思,自己也会。
    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蒋幼清等的无聊,便去书架上随意寻了本书,脱了鞋子,斜靠在床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刚看的正入迷,门外就响起了声音――
    抬眼就瞧见岁杪身后跟着一个上了年纪老嬷嬷,肩上还挎着个深暗色的木箱子,走起路来发出叮叮的碰撞声。
    蒋幼清赶忙将手里的书塞进了枕头底下,身子挺的笔直――
    “见过二少奶奶,老奴是府里请来捶脚的婆子,依照规矩,新嫁的媳妇都是要捶脚,这会儿专门奉了夫人的话前来。”
    捶脚?
    蒋幼清听都没听过,新娘子还要捶脚呢?这是个什么规矩?又是怎么个捶法?
    还不等她想明白,就见那老嬷嬷打开了木箱,往外一样一样的理着工具,光是不同大小的小木锤,就有四五个。
    蒋幼清莫名的心里泛起紧张,抬眼朝岁杪看去――
    可岁杪也不懂这个,这会儿眼睛里的疑惑,比她还多,摇了摇头,眼神暗道:奴婢也不知道。
    随着捶脚的工具,一样一样的摆出,那老嬷嬷卷起袖子,就把蒋幼清的脚搭在了稍矮些的春凳上,自己则跪在地下,开始流程了――
    “俗话说的好,脚上的经络管全身,只有脚舒服了,全身才能舒服,这洞房的时候,才不会拘着,如此才能伺候好夫君,只要夫君伺候的好了,那夫妻之间才能恩爱和睦。”
    小锤一下一下敲在脚上,如同老嬷嬷的话一下一下打在蒋幼清的心上――
    这么一说,她全明白了,感情这是为了房事做准备呢!
    蒋幼清的小脸唰的就红了,跟热锅里煮熟的虾子没两样,低下头去,眼皮颤颤,翘长的睫毛忽扇忽闪的如同蝴蝶的翅膀抖动不停。
    瞧着自己那被蹬起的脚趾豆儿,眼圈都羞的泛红起来,这哪是捶脚,这分明就是羞她的脸皮儿,要不是怕被人笑话不懂事儿,蒋幼清才不要捶这个脚呢。
    她与薛晏荣都是女子,凭什么要自己伺候她?就不能是她来伺候自己?
    但眼眸一转,就被自己想法羞到,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自己再想什么呢!
    “二少奶奶莫要紧张,放松些来。”
    那老嬷嬷家里就是做这个的,手艺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京里勋爵贵族人家成亲时都要请她来捶,经她手的新妇,不说上千但也成百了,姑娘家脸皮儿都薄,她也是明白的。
    转过头就将一旁的岁杪支开了――
    “去给新娘子沏杯桂圆莲子红枣热茶来罢,等会儿捶完脚要喝的。”
    岁杪点点头,立马就去了。
    只等她一离开,那老嬷嬷就开口说道――
    “二少奶奶不必羞臊,这是咱们做女子的必经之路,等今夜一过,您就明白其中的好了。”
    老嬷嬷说话丝毫不避讳,蒋幼清一双美眸睁的滚圆,压根儿就不敢去听她说的话,脑子里乱的就像一锅浆糊――
    一会儿是祁萍楠婚前的叮嘱,什么只管躺下,让她来。
    一会儿又是那羞人的赤红亵裤。
    蒋幼清额上都冒汗了。
    一套脚捶下来,半点儿舒爽都没有,反倒绷的更厉害了,蜷缩着膝盖,将玉米豆般的脚趾藏在喜被里,只露出小半截儿白莲藕样的脚踝。
    “小姐,您、您还好吧?”岁杪望着自家主子。
    蒋幼清不好,很不好――
    两只小手捧着茶盏,小口小口的含着,半晌才结结巴巴说出一句整话来――
    “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规矩啊。”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岁杪特别想安慰一下自家主子,但她也是个没成亲的大姑娘啊,这事儿她也羞,手指来回的掐着,支支吾吾的“新、新娘子出嫁,都是这样,小姐您习惯就好了。”
    说着岁杪就将屋子里的龙凤烛点亮了――
    “小姐,我得出去了,一会儿姑爷怕就回来了。”
    “你别走!”蒋幼清急忙拉住岁杪,央求道:“再陪我会儿。”
    岁杪转头看了看将黑的天色,也是不放心自家小姐,便又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外面的婆子催促,岁杪才不得不走。
    没了岁杪,偌大的屋子有剩了蒋幼清一个――
    原先她是不怕的,只是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的慌,可经那么一道捶脚的规矩下来,蒋幼清是真正的怕了――
    薛晏荣该不会真的对她做什么罢?
    就算做什么,自己也没法拒绝,毕竟她们已经是夫妻了。
    可、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蒋幼清捂着胸口,心跳的声音大到自己都能听见,抬眼朝屋子四面张望,到处都贴着喜字――这时候想逃,会不会太晚?
    思及此,屋外忽的响起脚步声,吓得立马又把这念头打消了,转而又看向梳妆台上的胭脂,跟衣柜里的衣裳――
    抬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没出息!逃什么逃,薛晏荣多好啊,人家打兔子给你吃都忘了?!。”
    说起兔子,蒋幼清便歪起了脑袋――什么时候能再吃一次啊。
    不对不对――
    现在是想兔子肉的时候吗?
    蒋幼清赶忙摇了摇头,又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下,倏地从床榻上起身,径直走向梳妆台前――
    瞧着镜中的自己,深深地吸了口气――
    薛晏荣是好人,是她救了自己,要是没有她,现在自己怕就在孙茂才的府里,若是那样――还不如死了算。
    蒋幼清想着不管如何,知恩图报是要的――
    在她心里并不像薛晏荣那样,把这婚事当成被逼无奈,的确是有各取所需,但也有真情实感,就从嫁妆的事儿上说,她能这么一心一意为自己,就已经不容易了,而自己打从愿意嫁给她的那一刻,便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若是她想要,那自己就给。
    只是有一点她不懂,女子跟女子,要怎么洞房?
    蒋幼清想不到,也想不懂,索性就抛到了脑后,反正薛晏荣肯定是知道的,与其自己在这儿想破脑袋,不如就全扔给她,谁让她是夫君呢。
    有些事一旦确定,便就不再烦恼。
    可即便如此,咱们的蒋姑娘还是把裤绳跟衣带,系了两个死结。
    由此可见,说归说,做归做,两码事儿。
    又等了不知多久,蒋幼清就打起了哈欠来,昨儿没睡好,今儿又起的太早,困劲儿一上来,两个眼皮就先挂了千斤坠,重的一沾枕头就着了。
    宴席上热闹非凡,女眷右席,男宾左席。
    右席在里厅,郑清坐镇,期间吃吃酒说说话,言语里都是恭贺,不乱也不吵。
    左席就不一样了,摆在了厅外的院子里,男子比女子要豪放,无论是喝酒还是说话,那真是恨不得一声高过一声,喊得东面,西面也能听见。
    薛晏荣算是京中世家公子里成亲晚的了,与她同岁的那些,别说娶妻,妾室都一屋子了,早都已经是三五个孩子的爹了。
    这会儿一个两个的争先要给薛晏荣传授经验,其中跳的最欢的要属江柳文,他跟薛晏荣同年出生,后来曾是做过几年同窗,现居礼部侍郎一职,两人关系还不错。
    “这一杯你一定的喝――”江柳文笑道“不然这生儿子的秘方,我可就不告诉你了!”
    薛晏荣已经不知被他灌了多少杯,每杯酒都能道出一个名堂,这会儿更厉害,连生儿子的秘方都放出来了,一些好事的,听此,比薛晏荣还着急,立马就窜了过来――
    “喝吧喝吧!这秘方让我们也跟着沾光听听!”
    薛晏荣才不信他能说出什么好话来,定又是那些个没下线的荤话,这人瞧着斯文,骨子里尽是那些淫词艳句。
    摆了摆手――
    “我不要儿子!我要女儿!”
    “女儿也好啊!生女儿的秘方我也有!”江柳文又喊道。
    薛晏荣真是服了他了,话正这说反正说,他都能钻空子。
    这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江柳文嘴里吐不出象牙,举着酒杯,就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挥了挥手――
    “想生儿子就从前面,想生女儿就从后面!我的一双儿女就是这么来的!百试百灵!”
    随即大家又是一阵起哄,薛晏荣得亏是喝酒上脸,这会儿就算是涨的通红,也不会叫他们瞧出来,不然又不知怎么打趣调侃呢。
    眼瞧着酒过三巡,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了,江柳文又带头起来,说要闹洞房――
    薛晏荣是什么人啊,能让他得逞,所幸豁出去了,拿着酒壶就故意同他又喝了起来――
    但江柳文如何是她的对手,京里的公子哥儿,从来都是娇生惯养,薛晏荣就不同了,她的酒量是在外经商时,多少应酬里练出来的。
    这不,才三壶酒,江柳文就不行了――
    趴在桌子底下,抱着桌腿就不撒手了,硬说这是他们家的花瓶,闹了大好的笑话,一时间将众人的注意全都引了过去。
    薛晏荣眼见机会来了,冲着徐聿就使了使眼色,两人悄摸着将酒杯放下,便不动声色的往人群外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喜席上。
    等家丁把江柳文好不容易扛出去,大家这才发现,新郎官不见了。
    但此时天也已经晚了,酒席也到了尾声,差不多的都该散了。
    “薛晏荣呢?!”席上不知是谁喊了一句。
    “醉了!醉的不省人事了!”
    可实际上,薛晏荣跟徐聿此时,已经到了栖子堂。
    “二爷,您慢些――”姚十初早就在院子等着了,见他们一回来,赶忙就去扶人。
    徐聿原本也是架着薛晏荣的,可突然就鼓起了嘴来――
    “呕――呕――”
    “你忍忍,我给你拿痰盂!”
    这哪是说忍就能忍的,根本等不及姚十初把痰盂递到跟前儿,徐聿张口就吐了一地。
    “哎呦,我的天,你这是喝了多少啊――”
    这边徐聿还没完,薛晏荣又扶着树干吐了起来,两人是一个赛一个。
    姚十初管了这个,就顾不上那个,手忙脚乱的来回跑。
    只得叫来几个小厮先把徐聿搀回了耳房,自己则架着薛晏荣的胳膊,踉踉跄跄的往正屋里走。
    “他敢灌我!娘的!我灌不死他!”
    “二爷仔细脚下――”
    蒋幼清原本是坐在床榻上的,一听见薛晏荣的声音,立马就跑了出来――
    “二少奶奶,快、快来帮我一把。”姚十初急忙说道。
    蒋幼清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搀起薛晏荣的另一只胳膊架在肩上,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好不容易才合力把人扛到了床榻上。
    “她、她怎么喝成这样?”
    “还不是那帮子酒鬼闹得,跟没喝过酒似的。”
    姚十初转身就投湿了帕子,搭在薛晏荣的脑门儿上――
    “尤其是那江家公子,我都不希答说他,得着机会就往死了喝。”
    正抱怨着,薛晏荣忽的就侧过身子,呕了起来――
    蒋幼清见状急忙拿来痰盂,酒臭冲天的,她也不嫌弃,一面拍着薛晏荣的后背,一面再托着痰盂的底儿,等她吐干净了才松手,旋即又便去给她擦嘴,一时来不及拿帕子,就用手去擦。
    许是蒋幼清的手凉,碰在薛晏荣的脸上很舒服,正擦着她的嘴,下一刻就被抓住,硬摁在了脸上,不停地蹭着,时不时还哼哼。
    薛晏荣醉了,自然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有多出格――
    酒气夹杂着热气,没一下的呼吸都像是喷出的火焰,炙烤着蒋幼清,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全部放大。
    姚十初先是愣了一下,正想过去,却又停下,今儿是新婚,这不刚好是个亲近的机会?
    而且瞧着样子,蒋姑娘也不反感,不如再等等看――
    于是,便又道――
    “二少奶奶,我再去投把湿帕子来。”
    蒋幼清被薛晏荣抓着手,动弹不得,扭过头只点头道――
    “那你快点儿,我瞧着她难受的厉害。”
    姚十初嘴上应着快,可手上却慢了下来,水盆里边投着帕子,边瞧着两人。
    “难受,难受――”
    薛晏荣扯着衣领――
    “热死了!热死了!”
    蒋幼清赶忙用另外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嘴里轻声哄着――
    “不难受了,不难受了。”
    很快就解开了两颗扣子。
    可她哪知道,薛晏荣要解的并不只是这衣领上的扣子。
    蒋幼清见她还不停的喊着难受,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得转头看向姚十初――
    “姚姑娘,你快来瞧瞧她――”
    姚十初早都习惯这样了,每回薛晏荣喝醉,都是这样。
    急忙拿着帕子就过来了。
    “她一直喊难受,我见她扯衣服,我就解了她领上的扣子,可她还是难受。”蒋幼清瞧着薛晏荣的眼眸,不由自主的就涌上了心疼。
    姚十初一瞧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可却又觉得尴尬,揣着手抿了抿嘴――
    “二少奶奶,二爷这是热了,要脱衣服。”
    蒋幼清并不多想,睁着眼睛只道:“那就快给她脱啊。”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检查罢,今天头疼,就先睡了。
    今日助攻上线:姚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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