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公子难搞定

第55章 二爷回来了

    到了暖香苑,月霞便瞧见了蒋幼清这灰头土脸的模样,浑身上下透着股木炭烧肉的油腻味,顿时心里的傲气就冲上了头着脸上还露出了绯红,似是娇羞不已。
    蒋幼清一样不落的全收进了眼底,看来此人的心思也不单纯。
    安顿好月霞,蒋幼清就回了正房――
    岁杪忍了一路,再忍估计就要炸开了――
    “小姐,二夫人的心思您当真看不出来吗?这事儿换别人推都来不及,您可好,大大方方把人领回来了!”
    “你都看出来了,我能看不出来吗?”蒋幼清提起茶壶,斟了盏热茶“你难道瞧不出,这二夫人是铁了心要让她这个侄女留在薛府,既然这样,我又何必逆她的意呢?帮她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岁杪有些听不明白了――
    “小姐,您该不是真想将她留下来吧?那月霞可不是个善茬儿”
    “我只说薛府,又没说栖子堂。”
    “小姐,您想干什么呀?”
    清音阁――
    夜里,罗妈妈服侍郑清沐浴过后,正准备将屋里的火烛熄灭,却转过了身来――
    “夫人,您真准备不插手啊?”
    原来栖子堂的事情,郑清也知道,不仅知道,从叶善容来的第一日,就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
    “我瞧那丫头心里有数着呢,正好趁着这件事,也让她看看这府里的真面目,若真是难办了,到时我再帮她也不迟。”
    往后的几天,蒋幼清一改往日素雅,活脱脱大变样,天天穿着些颜色鲜亮的衣裳裙襦,戴些样式精致出挑的钗环首饰,日日准时去给老太太请安。
    她本就生的欺霜赛雪,相貌姿容皆为上乘,如此打扮不仅不觉得太过招眼,相反倒是与她很为合衬。
    薛晏朝知道她每日都要请安,这段时间也是勤快的厉害,每每过去总能与蒋幼清不期而遇,瞧着那盈盈一握的腰身,走起路来似弱柳扶风,薛晏朝的腿都要走不动路了,再听她柔柔弱弱的唤一声祖母安好,那酥到骨子的麻劲儿,都快把他给化成水了――
    这才几日的功夫,已经五迷三道了。
    一请完安,蒋幼清就让岁杪赶紧把头上的钗环跟身上的衣物全都换了,褪去粉饰的蒋幼清穿着平日素雅冷清的衣裳,对着镜子又瞧了半天,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是自己没错儿。
    这日,姚十初又打了几只兔子回来,刚烤得,蒋幼清便让下人用刀分好,切成小条小条――
    “去给月霞姑娘送过去罢,瞧着一整日,她都还没出过门呢。”
    岁杪一听,眉头立马就皱起来了――
    “您管她做什么!这府里还能饿着她不成?爱出来不出来,谁愿意搭理她。”
    “别这样,到底是二叔母的侄女,若是咱们烤兔子不叫她,传出去了,让人笑话,不过就是只兔子罢了。”
    “可是――”
    “别可是,走吧,咱们一块过去。”
    到了小院里,见门没关,几人便直接走了进去――
    姚十初在前,端着手里的兔肉,就先走了过去,低头又一瞧――
    “月霞姑娘好手艺啊,您这是绣什么呢?”
    月霞瞥了眼蒋幼清,连起身行礼都没有,反倒歪头有些羞涩的抿嘴笑道――
    “这不闲来无事,给二爷绣里衣呢。”
    说着手指还在那针脚儿上摸了摸,话里话外,尽是股狐媚子的妖气。
    “你――”岁杪平日里最瞧不得这种小蹄子,这会儿忍不住的就要骂,却被蒋幼清一把扯住了胳膊。
    蒋幼清摇摇头,目光落在月霞手里的针线上――
    “十初把东西放下吧。”
    随即便勾着嘴角笑了笑,冲着月霞说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绣不是吗,吃饱了再绣。”
    紧接着脸上的笑容倏地便收敛了起来,转身就带着姚十初跟岁杪走了出去。
    此时岁杪已经气的肺都快炸了,倒是姚十初稳重些――
    “你先消消气。”
    “消气?如何消气!你看她那样子,这是已经都把自己当主子了,我家姑娘就是心地太善,就凭她刚才那样儿,打她两耳光都是应该的!”
    回了屋子,蒋幼清见岁杪还是气鼓鼓的,便让她去找自己的香囊过来,留下姚十初说话――
    “你明日放出话去,就说二爷不在家,这些时日我闲来无事天天翻阅书,为图个方便都是寝在书房旁的小屋里。”
    “少奶奶,这话是要放给谁?”
    “谁上钩,就放给谁。”
    这时岁杪拿着香囊走了过来,蒋幼清用手扇了扇上面的味道――
    “不够香。”
    “还不够香?”
    岁杪有些奇怪,这要换以前,就这味道,自家主子都嫌冲头,今儿倒怪了,竟嫌不够香。
    “那是――”
    “再多放些香料,越香越好。”
    翌日――
    蒋幼清从顺安堂请完安,薛晏朝便就跟在了后面,因着是白日,左右又有下人陪着,所以他并不敢太过上前,只敢远远的瞧着――
    就在此时,蒋幼清的身上却不知掉下了个什么东西――
    薛晏朝急忙跑了过去,竟是个香囊――
    这味道,香的都能让人上天去,顿时一些心思便不受控制的翻涌起来――
    这么好的美人,怎么就给了薛晏荣呢!该是自己的才对啊!
    吉庆早瞧出了自家少爷的心思,这会儿立马就上前献起宝来――
    “少爷,我听栖子堂的丫鬟说,这几日二少奶奶都是在小院儿的书房里安寝,荣哥儿又不在,想必她一个人也是孤枕难眠啊。”
    话说到这儿,已经很露骨了――
    孤枕难眠!那不正需要自己作陪的嘛!
    薛晏朝像是干柴遇烈火般的顿时就烧了起来,可表面上却佯装着正经――
    “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吉庆赶忙抬手就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两下――
    “小的错了,小的多嘴说错话了。”
    薛晏朝已经被/色/欲冲昏了头脑,想着薛晏荣不在,若自己真的用强,她吃了亏也必然不敢声张,大不了最坏就是被发现,到时就说她狐媚勾引自己!
    只要自己咬定不松口,娘亲跟祖母一定都会向着自己,被浸猪笼也是蒋幼清,关自己什么事,倒时还是薛府的公子,祖母的心肝儿。
    想法一旦在心中形成,那接下来便就要付出实际行动,像薛晏朝这般的公子哥儿,向来随心所欲惯了,做事自然也不计后果,只贪图自己取乐。
    夜深人静,院里的下人都被蒋幼清屏退,只留了岁杪跟姚十初――
    心中掐算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又过了片刻,就听姚十初道了句――
    “少奶奶,来了――”
    蒋幼清转头便将书房的火烛熄灭――
    “再等等,米得蒸熟才行,好饭不怕晚。”
    没一会儿,书房旁边的小屋,就传出了女子的叫喊。
    这时,蒋幼清才站起身来――
    “走吧,时间刚刚好。”旋既又停住,补了句“把灯带上,要最亮的那盏。”
    一推门,姚十初就举起了手里的灯盏,把蒋幼清前面的视线,照的一片通明,霎时间什么脏的臭的便都藏不住了――
    蒋幼清看着只剩了肚兜的月霞,又瞥了眼光着膀子的薛晏朝,即便没经历过人事,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岁杪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什么恶心的污秽,上前一步都觉得作呕。
    姚十初一手举着灯盏,一手捂住了蒋幼清的眼睛――
    “夫人别看!”
    蒋幼清会意,立马佯装着吓坏了的模样――
    “朝哥儿,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们、你们这是做了什么呀!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你拿着衣服快、快走吧!今日这事儿,我全当没看见,我这个做嫂嫂的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薛晏朝也慌得要命,怎么会是月霞?!但此刻他也顾不上多想,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连句话都不敢多说,人就往外跑,霎时间就没影了。
    见他已经跑远了,姚十初才将遮挡蒋幼清眼睛的手放下――
    下一刻,蒋幼清脸就变了,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那衣衫不整的女子――
    声音也是从未有过的冷清――
    “你想好出路了吗?”
    岁杪拿过凳子,蒋幼清顺势坐下,随后姚十初便将屋里的火烛全都点燃――
    整间屋子霎时就被橘色的光亮笼罩――
    月霞藏无可藏,捂着被子哭哭啼啼,看样子清白已经没了――
    蒋幼清抚了抚耳后的发髻,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明明是一张稚嫩的面孔,却浑身散发着凌厉霸气,俨然一副当家主母的风范――
    “你要是没想好,那我就帮你想想――”
    “现下呢,摆在你面前的无非就两条路:第一,你的姑母,明日就把你送回你那小地方的老家去,随便给你挑户人家,纳了当妾,好坏你都得受着。”
    “这第二呢,我现在就将你拖去见你姑母,你姑母为了掩下此事必定连夜将你乱棍打死,从后门抬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蒋幼清抿了抿嘴――
    “我呢,知道你是铁了心想要嫁进薛府,这薛府也的确大,也不是容不下你这个人,所以除去这两条,我这儿还有第三条路――”
    还不等蒋幼清把话说完,月霞便立马就跪下了身来――
    “只要夫人能救我,我什么都听夫人的。”
    “我这还没说什么路呢”
    “不管什么路,肯定,肯定比前两条好。”
    “但你要想清楚,这薛府或许并不像你看到的这么光鲜亮丽。”
    “我不在乎!只要能留在薛府就行!”
    “行,那日后的路你便自己谋罢。”
    说完蒋幼清就起身离开。
    第二日――
    蒋幼清一边净手,一边问道――
    “月霞怎么样了?”
    “哭哭啼啼一整晚,这会儿也起来了,十初姐姐刚去看了她。”岁杪回道。
    “嗯,哭是应该的,毕竟跟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失了清白。”
    岁杪后怕道――
    “姑娘,这薛晏朝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罢,您可是她的嫂嫂呢!他竟敢私闯栖子堂,我真是想想就害怕!”
    蒋幼清倒是平静的多――
    “别怕,十初会功夫你忘了,再说昨夜我是故意把巡院的人屏退的,不过――他的胆子确实不小。”
    岁杪摇了摇头――
    “真想不到,这薛府瞧着光鲜亮丽,竟也这般腌。”
    “哪都有腌的人跟事,咱们自己小心便好。”
    话罢后,蒋幼清便去了清音阁,不同之前几日的精心打扮,今日的她素面朝天,别说首饰了,就是身上的裙襦都颜色寡淡。
    “见过母亲。”
    “今日怎来的这般早?是已经去给祖母请过安了?”
    “还没――”蒋幼清垂下眼眸,轻咬了下嘴角的软肉“儿媳想和母亲一起去顺安堂。”
    郑清岂能不明白蒋幼清的意思,请安是假,估计等一下是要自己帮她才对――
    到底还是来找自己了,不过能挺到现在也算是不错,叶善容有多难缠,自己还能不清楚?郑清看破不说破――
    点了点头――“好,那便一起去。”
    一到顺安堂,就瞧见了叶善容,也不知坐了多久,这会儿满面红光的,丝毫不避讳,当着大家伙的面,对鲁氏就将她那侄女月霞夸的天花乱坠――
    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善,又同蒋幼清是如何如何的投缘――
    总之天上有地下无了。
    “媳妇想着,既然两人这么能聊得来,干脆就把月霞抬做姨娘算了――”
    叶善容看向蒋幼清,脸皮厚而不自知
    “往后你多了个姐妹,荣哥儿多了个伺候的人,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鲁氏早明白叶善容的心思,只不过她不愿意管,也懒得管,只听着她说,并不表态。
    而这不表态就足够了,只要老太太不拦着,叶善容就放心了。
    郑清的脸色却沉了下来,这是都当自己死了?明目张胆的就想塞人?!
    哼!同意才是活见鬼!
    刚张口要出声――
    一旁的蒋幼清却突然跪在了地上――
    “回祖母,回二叔母的话,二爷说了,我因着年岁还小,府里一切都不让我做主,要全听她的才是,若,若是背着她擅自做起主来,她就要休了我,栖子堂里里外外都是知道这个规矩的,我在这院儿里是半点权利都没有的,如若不信,二叔母可以随便抓个栖子堂的下人一问便知。”
    蒋幼清说的可怜,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最是骗人,再加上薛晏荣本就霸道,听她这样说,倒也不像有假。
    “这怎么还跪下了?这是好事儿啊。”叶善容拐着弯为自己的缺德找借口。
    蒋幼清的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泪珠儿,登时就从眼眶里掉下几颗,声音也随之呜咽起来――
    “那,等二爷回来,发现我擅作主张,若,若要休了我,二叔母可是能为我做主?”
    “我、我――”叶善容哪能做得了这个主儿?这薛晏荣又不是自己的儿子,再说了,她也不敢惹薛晏荣啊,转过头只得又看向老太太“母亲,月霞您是知道的啊,她小的时候在府里还住过些时日,老太太您还抱过呢,是个听话懂事的――”
    话刚说到这儿,蒋幼清的小脸就扬了起来,瞧着叶善容小声道:“既然二叔母这么喜欢月霞姐姐,那、那不妨就让朝哥儿纳了她吧,岂不是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叶善容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倒是郑清瞧着这一幕,掩了掩嘴角,帮腔道:“幼清这主意好啊,弟媳如此满意你那侄女,那就让朝哥儿娶了她,再好不过了。”
    蒋幼清说纳,郑清说娶――其中意思如何,再明显不过。
    要知道郑清可没有自己的儿媳那般好说话。
    旋既伸手就去扶蒋幼清――
    “好孩子不哭了,快起来吧。”拉着她就坐在了自己身边。
    蠢啊!真是蠢到家了!竟让个小丫头算计住了?!
    鲁氏深吸一口气,狠剜了眼叶善容,可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外面一阵嘈杂。
    “乱哄哄的,又怎么了?秦妈妈过去瞧一眼。”
    秦妈妈赶忙去看,不一会儿却又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脚下险些崴了,伏在老太太耳边――
    几句过后,老太太脸色唰的登时就变了。
    厉声喊道――
    “还不赶快把她拉进来!就这么让她在外面叫唤?!不知廉耻的东西!”
    不多时,月霞就被带了进来,哭哭啼啼就跪倒在老太太脚下――
    “老祖宗您可要给我做主啊!要不然我真得一头撞死在这柱上,反正是没脸活了,昨个儿朝哥儿他、他钻了我被窝!”
    叶善容恐怕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幕,千万百计挖的坑,到头来自己跌了进去,嘴巴张的险些都合不上了――
    “你!话可不能乱说!朝哥儿昨个儿一直温书到半夜!如何能钻――”
    后面的话叶善容说不出,抬手指向月霞“我平日里可待你不薄,你怎能污蔑我的朝哥儿!”
    月霞涕泪连连,不住地摇着头――
    “温书?姑母这般不了解朝表哥?他是那种会温书到半夜的人吗?此事关乎我女子的清白,我岂能污蔑与他?!
    昨个儿真的是他,他摸黑从窗户爬进了我的房里,姑母若是不信,他、他大腿上有块红色胎记。”
    “你住口!!!”叶善容终于爆发了,上前就要动手。
    却又再一次被蒋幼清给打断了――
    蒋幼清故作慌张的表情,又跪下身来――
    “这、这可怎么办,月霞姐姐竟在我的院儿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我、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啊。”
    这时目光再投向老太太――
    “都怪我昨夜睡得太熟,竟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孙媳难辞其咎。”
    老太太的脸色阴沉的厉害――
    “你起来吧,这事与你无关。”
    深吸一口气,又看向叶善容――
    “事已至此,朝哥儿也年岁不小了,那就把月霞抬做姨娘罢。”
    “这怎么行?!晏朝连亲还没成呢?如何能先纳妾呢?”
    鲁氏哼了一声,终是发作了――
    “你住嘴罢!此事就这么定了!”
    叶善容偷鸡不成蚀把米,灰头土脸的被训一顿不说,还给自家儿子领回来一个姨娘,亏!亏大了!
    恨恨的攥紧着拳头――“我竟小看了你!咱们走着瞧!这事儿没完!”
    蒋幼清才不管那么多,叶善容爱怎么气就怎么气,反正木已成舟,认不认可由不得她,谁让她平日里不好好管教孩子呢,闯了祸,也是活该,子不教,父之过,这到底是谁的过,就由她们自己分说去吧。
    “这就是你想的法子?”郑清笑着拍了拍蒋幼清的手。
    蒋幼清在自家婆母面前总算是演不下去了,老实交代道――
    “我也是没法子了,那日她竟给二爷绣起了里衣,我、我――”
    “不怕不怕,晏荣不敢,再说晏荣这娶了你,月霞那般的,晏荣一眼都不会多瞧。”郑清说罢,却又另眼相看“我还以为你会哭哭啼啼的来找我呢。”
    哭哭啼啼岂是蒋幼清的风格?
    “也不是什么难事,幼清想就不必叨扰母亲了,等遇到难事,我再来找母亲。”
    郑清对她这回答,颇为满意,看来晏荣的眼光确实不错――
    “好孩子,今日就在我院里用膳罢,我吩咐了厨子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多谢母亲。”
    待用过了饭,蒋幼清才回了栖子堂――
    只是人还没落座,岁杪就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姑爷来信了!”
    蒋幼清等了这么多日,终于把这人的消息盼了回来,拿过信就急忙拆开――
    薛晏荣惜字如金,只说事已办妥,约十日左右便回。
    拢共十一个字,连名字都没提一下。
    可却还是摁不住蒋幼清的那股子高兴――
    “姑爷说什么了?”岁杪问道。
    “十日!还有十日,她就回来了。”
    “哦~~~难怪――”
    “什么?”
    “您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蒋幼清将信件抱在怀里,脸上露出羞赧的表情――
    “她要是知道,我给她解决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一定会夸我。”
    “那是肯定的呀!”岁杪重重的点头“姑娘,您说您,心里有对策了,怎么也不早说,我这担心的,舌头跟嘴唇都起了一层泡,差点儿以为您真的天天就光顾着烤兔子、炙羊肉呢。”
    蒋幼清拉开木匣,将手里的信件折好放进去,说道:“哦,原来小姐我在你心里就只会吃了。”
    岁杪瘪了瘪嘴“那还不是您天天拉着十初,不是打兔子就是烤兔子?我这不是担心嘛,原来您这是借着烧烤的名头儿,打探敌情呢。”
    说着又是畏罪潜逃,走夜路摔下去的。”
    “竟死了――”姚十初揣着手有些不安“好好的人不做,非得去做鬼,唉――图什么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说来说去都是个贪字,不过,我总得有蹊跷――”薛晏荣摆了摆手“晚上再说罢。。”
    随即便朝屋子看去,本想先去瞧瞧蒋幼清,可一路快马加鞭的,身上脏的厉害,她平日又是个爱干净的,这会儿还是先洗洗――
    “烧水,我先沐浴。”
    皂角都用了小半个,薛晏荣总算是洗好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方才又问道――
    “我不在这一个月,府里没什么事儿罢?”
    姚十初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便笑出声来――
    “二爷,您这小媳妇可厉害着呢,她给那朝哥儿纳了个妾!把老太太吃的死死的,把叶善容气的鼻歪眼斜。”
    薛晏荣明显一怔“怎么回事?”
    姚十初故意卖起关子来――
    “您自个儿去问吧。”
    作者有话说:
    大家早上好呀
    我开了个预收文《小娘子的自救攻略》,大家可以看看文案,感兴趣的可以加一下收藏哦,只是先预收,这本正常更,不出意外下一本会开《小娘子》
    文案:
    陈祈死命的护住自己的胸口,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来救自己的人,手里的剑就扬了起来,可还未等伤及那人分毫,下一刻便又重重的倒了下去。
    等陈祈再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就被脱下了,掀起眼皮,杀人灭口的心思顿生――
    “你要是不想死,就最好别动。”
    那人转过身,摘下头上的帷帽,一张灼若芙蕖的小脸,眼底清冷从容。
    陈祈强忍着后背撕裂般的剧痛――
    “我当是谁,原来是伯爵府的温大姑娘,怎么?这是长安城待够了,竟跑到这样的荒山野岭来,就不怕失身又赔命吗?”
    温知许望向陈祈,目光中的疑惑不加任何掩饰――
    “你为何是女子?”
    陈祈暗自发力,伪装的面具瞬间被扯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愠怒――
    “我劝你最好杀了我,知道了我的秘密,怎么样你都活不了”
    “是吗?”温知许毫不畏惧,答的云淡风轻,倾下身去看着这人的伤口“别动,刚才给你包扎好的,若是崩开了,我可没有多余的药。”
    “温知许!”陈祈打落她伸来的手,恶劣品行似骨子里带出“我真的会杀了你。”
    “可我救了你。”温知许眉眼一软,声音娇嫩。
    后来的后来,陈祈不仅没杀她,甚至将她捧到了手心,要星星不摘月亮,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直到那一天,雷声轰鸣,衣衫湿透,陈祈才总算明白――这是欲念作祟。
    她攥着温知许的衣带,双手颤抖,眼底泛红――
    “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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