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渊好笑又无奈的注视下,她凑上前,在人家白色衬衫领口处,印下一枚鲜红的唇印。
“好了!”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满意足。
“这就好了?”头顶,郁渊淡淡的声音落下来。
她疑惑抬头,继而弯眉一笑:“嗯,这样就可以了啊。”
“那到我了。”下巴随即被他捉住,郁渊轻笑着缓缓靠近。
秋薏反应一瞬,连连摇头:“不可以亲我,口红要亲掉了的。”
话音刚落,额头上落下一吻。
“没说要亲嘴。”
声音隐隐带笑。
秋薏:“……”
自作多情了。
有点窘。
这个坏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喵的,等晚上,一定要讨回来。
车门缓缓开启出第一道缝隙,车外便即刻沸腾起来,欢呼声、掌声、快门声、闪光灯,响个不停。
郁渊先下车,站在一旁,照顾秋薏下车,手臂被女孩自然而然挎住,两人相视而笑,沿着红毯通道,走向舞台。
闪光灯照在两人身上。
女生笑颜如花,恣意明艳。
男生温润淡然,气质款款。
舞台上,两人默契十足,共同完成开基致辞,现场掌声此起彼伏。
亲友团们忍不住开始起哄。
夏竹:“项目都联名筹建了,你们俩什么时候来个联姻啊?”
楚冬:“超大红包已备好,就等着被邀请喝喜酒了!”
韩牧:“就是啊,哥们到时负责组建一个豪华车队接亲去!”
“我要当伴娘!”
“预订一个伴郎席位!”
“擦,我也要当伴郎!”
“申请加入伴郎团!”
“哎哎,伴娘团到我这报名!”
台上,秋薏落落大方,眸光溢彩,看了郁渊一眼,玩笑道:“大家先别着急,今晚我就把郁先生拿下。”
台下一片哄笑。
女方亲友团:
“秋大小姐霸气!”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还是那个熟悉的大小姐!”
“女神,偶像!”
“冲鸭!”
男方亲友团:
“……”
沉默一瞬,集体爆发。
“哎呦,我去,郁少你这进度也太慢了,听秋小姐这意思,你们这才哪到哪啊!”
“郁少,你以前明明不是这种风格的。”
“你的办事效率呢?”
“手到擒来呢?”
“谋略智慧呢?”
“不择手段呢?”
台上,面对兄弟们的集体倒戈吐槽,郁渊淡然自若,带笑的视线落在秋薏身上,坦然真诚:“秋小姐是我所有的例外。”
当众大放厥词要“拿下”某人之后,秋薏承受了某人一整个下午意味深长的视线。
三不五时,便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
笑意隐然,内容丰富。
把她看得心虚。
落日余晖,基地筹建的各项工作终于一一安排落实,一天的工作结束。
温泉门口,停在路边的两辆车,让她犯了难。
一辆是郁氏的黑色卡宴,过来接郁渊的。
一辆是秋实的白色宾利,过来接她回家的。
白色宾利旁,袁特助恭恭敬敬,请她上车。
秋薏:“……”
纠结半天,还是挥手和郁渊告别,上了自家的车。
华灯初上,夜幕初降,车子快速驶离郊区,汇入市区的车水马龙。
眼看郁氏的黑色卡宴背道而驰,越来越远,秋薏开始抓心挠肝,坐立不安。
喵喵的,说好了今晚要拿下小哥哥的,袁特助怎么突然从天而降,坏了她的好事。
“袁伯,特意来接我回家,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额,不是,刚好我今天在附近办事,就特意赶过来候着,捎您一起回去。”
秋薏:“……”
喵的?早说啊。
“司机,麻烦靠边停车。”
而另一方向的另一辆车上,郁渊坐在后座,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车内气压莫名的低。
于助坐在副驾,对于郁总此时的情绪,了然于胸。
无非是对秋小姐下午的“暗示”当真了,这会突然被人家放了鸽子,感觉失落罢了。
其实仔细想想,能让郁总如此被动的人,秋小姐还真的是第一个,似乎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随性而为,都能把郁总拿捏得死死的。
再想想平时,郁总对待别的事情,运筹帷幄,游刃有余,对待别的人,云淡风轻,不以为意。
所谓一物降一物。
于助深以为然。
滨江公馆。
郁渊随手扯开黑色领带,拉开冰箱门,去拿酒。
酒拿到,转身欲走的瞬间,又下意识地拉开下层冷冻柜。
冷冻柜里,琳琅满目的冰激凌,各种口味的,色彩缤纷。
特意给秋薏准备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过来吃。
他无声哂笑,关上冰箱门,开酒,自饮自酌。
几杯酒之后,房门被人敲响。
他不禁皱眉。
这么晚了,他是不喜欢被人打扰的,特别是自己情绪不佳的时候。
“咚咚。”
敲门声锲而不舍。
他只好放下酒杯,去开门。
房门拉开。
门口,女孩明眸善睐,对他偏头一笑:“深夜造访,打扰了,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郁渊:“……”
眸中阴云顷刻散开,转而漾起一片氤氲笑意,伸手把女孩拉进门,拥入怀里。
“不是说回家吗,怎么会突然过来?”
秋薏仰脸凑近,皱着鼻子闻了闻,然后问道:“小哥哥你喝酒了?”
“嗯,喝了点。”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陪你喝吧?”
“不了,你少喝点酒,我这酒烈,伤胃。”
“酒烈?”秋薏眨眨眼睛,眸色微动,“烈酒好啊,那我更要喝了。”
说完,她拉起郁渊的手就往餐厅走去。
“……”郁渊无奈,站定不动,手上稍微往回一带,又把女孩拉回怀里,“酒烈,不准喝。”
怀里,女孩仰脸看他,眸光灵动,笑得暧昧:“酒烈才要喝。”
柔软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凑近他耳边,轻轻吹气,吐气如兰:“哥哥,喝多了,才好酒后乱.性啊。”
轻飘飘一句话,媚惑十足。
郁渊全身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
夜色撩人。
能看见江景的宽敞房间里,轻纱微动,空气似乎在逐渐升温,呼吸也乱了节奏。
衣物散落一地。
浓情蜜意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暧.昧空气里,除了语不成调,轻哼低吟,能完整听得清的,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句。
“宝贝,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还没结束,再坚持一会,乖。”
“宝贝,休息好了吗,可以再来一次吗?”
“别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乖,别哭,我轻一点。”
……
晨光照进房间的时候,秋薏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怀疑自己刚睡不到十分钟。
她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刚往外移一点,随即被一双有力的手臂重新捞回怀里。
耳边,郁渊声音慵懒温柔:“不是累哭了吗,怎么刚睡就醒了?”
秋薏:“……”
默默瞥了眼自己身上数不清的印记,再看看郁渊肩膀上参差不齐的牙印和抓痕,愤愤反驳:“我那是被累哭的吗?”
下巴随即被抬起,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睛:“那是被怎么哭的?”
秋薏:“……”
这个大尾巴狼。
真的好坏。
滨城的五月,进入绵长的黄梅天,丝丝细雨,绵延不停,似乎要把整个城市都刷新一遍,粉花青叶,焕然一新。
中午,秋薏从咖啡厅走出来,站在滴水的屋檐下,无奈皱眉。
又下雨了。
又没带伞。
包包里,手机响起,来电显示“郁渊哥哥”。
之前那次郁氏收购秋实的风波,她一时生气,把原本的联系人备注“温柔好看腹肌小哥哥”直接改成“郁渊”。
后来两人和好,这个来电显示被郁渊无意间瞥见,各种威逼利诱之下,终于让她同意在后面加上“哥哥”两个字。
电话被她接起,她眉头微蹙,还没来得及跟他抱怨,电话里,郁渊淡然带笑的声音先传了出来:“下雨了,是不是又没带伞,发个定位,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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