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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要找我?”景长泽追问道,“你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帮助。”
现在夏铭杰是帝国皇子,想使点小动作灭了帝国还不容易?
如果大皇子这个身份不够,他还能附身更高级的人,甚至皇帝陛下,你找我这么个小人物做什么?
“因为你很有趣啊!”夏铭杰微笑道,“我确实可以让帝国分裂,然而光让帝国分裂是无法消灭人类的。你却有实力让人类最大的几个势力发生战斗,这不是更有意思吗?”
我有那么牛逼吗?景长泽震惊。
更为震惊的是,他发现他还真有。
就最近这一个月来讲,他已经不止一次让方伊阳、靳破军和穆炜打起来了,这三人代表了商业、军部、地下团体三大势力。早些时候他还把洛林清这个伪虫族老大也拽了进来,说不得人类就此正式和伪虫族开战。
原来自己才是大反派啊!景长泽恍然大悟,默默捂脸。
“你看,咱俩强强联合,想做什么不可以?”夏铭杰循循善诱,向景长泽伸出手,“你的答案呢?”
景长泽看着面前敌人的魔爪,咽了下口水,犹豫道:“我可以考虑几天吗?”
夏铭杰斜着眼望了一下病房内,笑道:“不可以哦,必须现在决定。”
景长泽飞快地思考,决定现在还是不适合撕破脸皮,暂且答应下来。
“谢谢殿下的看重。”他握上夏铭杰的手,“那么合作愉快。”
夏铭杰笑眯了眼:“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俩人握了握手,就此达成同盟。
病房内绿灯快速闪动着,频率快要达到报警的临界点。
靳破军在黑暗里沉睡,胸口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睡梦里梦到了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他面前似乎有一个长方形的鱼缸,缸壁反射着光芒让他怎么都看不清内部,但他非常想把手伸进去逗弄一下,就好像里面放着这世界上最重要最吸引他的东西。
然后又梦到他自己躺在床上,有人在他耳边嘀咕,说他竟会添乱,造成这种情况都赖他自己的优柔寡断。
靳破军不知道这人是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会对他说这种话的人。
那声音抱怨了几句,忽然变了声线,一个让他朝思夜想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还真的快死了啊!
原本安逸的睡梦变得混乱烦躁,靳破军想去寻找发出声音的那人,挣扎地试图从昏迷里醒来。
眼皮沉重,胸前伤口更加疼痛。
那人断断续续说着话,不知是在说什么,靳破军听不清。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忽然想起,如同一把利刃刺激进靳破军的耳膜,他猛地睁开眼睛。
身下是柔软的床铺,靳破军嘴上被扣着辅助呼吸的装置,强迫他以一个固定的速率呼吸,帮助他缓解了胸口的阵痛。
仪器上数值快速变化着,但并没有人注意到。记忆里最后的一画是一名穿着第一研究所研究服的人说找他有事,下一秒却掏出了武器。
胸口被洞穿,武器是特制的,会毁坏伤口周围的细胞组织,阻止身体的自愈系统。
靳破军望着天花板,自己应该在医院,身边却没有医护人员的身影。
“很有诱惑力。”
声音从外面传来,靳破军心里一抖,仪器上绿灯飞速跳动。
他真的来了?不是做梦?
靳破军艰难地转头,看到门外那个瘦削的人影。
如以前一样活泼,嘴唇蠕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看着旁边背对着靳破军的那人,表情震惊,仿佛得知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家伙过来做什么?
自己想找他的时候找不到,等动弹不得的时候却忽然出现,是故意来看他惨状的,还是……靳破军不敢想另一个选择,自嘲地瞥了下嘴。
他紧紧盯着玻璃墙壁外的景长泽,一时间不知道是想他要多一点,还是恨他要多一点。
那人比从他这里逃跑时瘦了很多,双颊略有些凹陷,脸色也不太好,显是过得并不如意。
是因为自己下的通缉令吗?
还是当初给他注射的药剂有后遗症,没有完全恢复?
又或者根本与自己无关,是这家伙自己有瞎搞了什么东西?
靳破军思绪万千,想对他说的话多得快要爆炸,片刻后又慢慢冷却下去,只想将这人抱进怀里,紧紧抱住。
玻璃墙外俩人位置发生了点变动,原本背对着的那个人回了下头。
是夏铭杰?
靳破军皱眉,夏铭杰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跟刺伤他的人有什么关系?
外面大皇子明显发现靳破军已经醒来,但不动声色地继续与景长泽沟通。而后者被他说的提议震惊住,完全没有观察病房内部的情况。
俩人又沟通了几句,景长泽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谢谢殿下的看重。”他握上夏铭杰的手,“那么合作愉快。”
不要相信他!靳破军想对景长泽怒吼,但他全然控制不了身体。
不知道俩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一边握手一边相视而笑。
夏铭杰很开心,又跟景长泽说了几句什么,后者也从善如流地回答。
气氛友好而和睦,就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在互相唠家常一样融洽。
夏铭杰微笑着看着他面前的景长泽,却在不经意间扫过病房内部,与靳破军视线相交。
对方扬起胜利者的微笑,炫耀似的与靳破军对视一眼。
突然间,他张嘴说了几句什么,景长泽脸色大变,迅速后退,神情紧张而急迫,刚才和谐的气氛一扫而光。
夏铭杰手里拿出一柄小刀,靳破军一眼认出了这柄武器,正是刺伤他的那个!
快跑!他在心里急切地怒吼,竭力挪动身体想要从床上起来。
景长泽跟他想法一样,飞快地向后远离夏铭杰,手迅速掏出腰间的脉冲枪,对准夏铭杰,扣下扳机。
在最后的瞬间,枪口不知为何突然偏移了一下,脉冲波擦着夏铭杰脑袋划过。景长泽猛地跪到在地,脉冲枪从他指尖跌落,掉在地上。
他双手捂着脑袋,眉头紧皱成一团,低声喘息着。
夏铭杰脸上依然挂着微笑,握着小刀缓步接近了过去。
他揪起景长泽的脖领,后者头顶流下汗液,全然无力反抗,被牵着拎在手里。
不要!靳破军惊恐地叫嚷,嘴里却只发出了虚弱的呼气声,他竭力挪动身体,胸口被缝合的伤口再次撕裂,鲜血浸湿了被褥。
大皇子回头看了一眼靳破军,得意洋洋,手里小刀毫不留情地挥下,插进景长泽的脖子里。
小刀周身泛起一层银光,疯狂地破坏着接触到的肉/体,景长泽惊恐地瞪大眼睛,鲜血从嘴角涌出。
大皇子松开手,景长泽身体跌落到地面。
病房里传来“咚”的一声,靳破军坠下了病床,仪器响起一连串的报警声,连带着护士站也响起报警声。
夏铭杰笑了笑,□□已经点燃,□□即将爆炸,他满意地负手离开。
……
景长泽和夏铭杰握了握手。
大皇子的手纤细而修长,景长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
这种生物附身人体之后,还真是跟人类完全一样啊!
“怎么,觉得我应该像丧尸那种冰冷的尸体才对?”夏铭杰开玩笑道。
景长泽有点不好意思:“不,不是。”
“哈哈。”夏铭杰笑着,“不用道歉,我刚才还尝试侵占你身体来的,即使是肌肤接触也无法侵占呢!”
景长泽无语:“……”
“放心啦,我动不了你的。”
景长泽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放心。
夏铭杰双手插在兜里,唠家常似的说道:“你岁数并不大吧。”
景长泽想了一下面前这只魂存在过的时间,摇了摇头:“应该比你小多了。”
“嗯,看得出来。”夏铭杰点点头,“虽然很擅长伪装自己,很擅长演戏,但还是太过稚嫩了,破绽太多。”
景长泽愣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扮演了一辈子的其他生物,还看不出你的真实目的吗?”夏铭杰遗憾地叹了口气,“真是太可惜了,还以为真的能得到一个优秀的盟友。”
景长泽脸色大变:“你……”
他迅速后退,发现转瞬间夏铭杰已经掏出了一柄小刀,刀身上缠绕着渗人的气息,怎么看都不是柄普通的小刀。
刚达成的同盟还没过半分钟就破灭,心里警铃声大作,景长泽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掏出脉冲枪,一枪射出。
抠下扳机的时候,剧烈的头疼乍然而出,景长泽惊叫一声,双膝一软,跪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如同一柄锤子直接击打在了脑子里,他头疼地眼前发黑,恨不能把脑袋削下去来制止疼痛。
“你以为是谁给靳破军提供虚假情报抓住你的?又是谁救你出来的,帮你缓解的神经麻醉剂?当我只是那么好心帮你解毒,却不留一些后手吗?”夏铭杰俯视着他,傲气凌人,“在你身上可花费我不少力气,没想到还都派上了用场。”
痛……
景长泽□□着,耳鸣充斥在耳鼓上,完全听不清夏铭杰在说什么。
“你不愿意加入我,我真的很遗憾。”他把景长泽从地面拎起来,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不过也算物尽其用了,杀了你,足够引发战争了。”
他另一只手掌抬起,小刀一闪而过,深深地插/进景长泽喉口。
冰凉的刀片刺穿他的皮肤,喉口凉飕飕的,然而这没有激起他的恐惧,反是让他放松了不少。
跟头疼相比之下,被刀片划伤倒不显得那么严重了。
恍惚间景长泽听见病房那边似乎传来异响,但他已经没力气抬头去观察情况。
极致的头痛渐渐熄灭,连带着全身所有知觉都一起逐渐远去。
“抱歉了,我短暂的盟友。”
耳边传来夏铭杰并不含歉意的道歉,景长泽跌落回地面,“荷荷”地发出不成语句的声音,感觉鲜血从喉口蔓延上来,顺着嘴角喷涌而出。。
我要死了吗?
可是还没有完成任务啊!
……
系统:“宿主?”
系统:“景长泽?”
系统:“……?!”
……
一片黑暗的世界。
分不清前后左右,也分不清身在何方。
景长泽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所有身体都消失了一样。
也许并不是这里是黑暗的,只是他睁不开眼睛,所以看不清周围罢了。
他好像被困在了什么地方,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虚无的。
这里是哪里?
“系统……?”他尝试性地叫道。
系统没有回应。
死亡不应该是这样的吧,景长泽猜测道,这里肯定不是正常的世界。
“系统!”他锲而不舍地叫道,“系统,系统!”
这种无法控制身体的感觉太过诡异,景长泽心里浮现起不安,他声音里带上了紧张和烦躁,只想赶紧离开眼下这个情况。
是死是活给个痛快话啊!
“系统!”
系统:“……宿主?”
得到了熟悉的回应,景长泽长呼一口气——只是在想象中,抱怨道:“你去哪里了?这里是哪里?”
系统:“很抱歉,宿主,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景长泽:“我死了吗?”
系统:“如果按照数据来看,你死了。”
景长泽沉默:“那我还能复活吗?”
系统:“没有复活机会了。”
“那我为什么还能存在?还能有跟你对话?”景长泽不解。
系统:“我也不清楚,这种情况对我来也很奇怪。”
景长泽尝试性地询问道:“那你能不能破例把我复活了?你看我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多难受。”
系统苦恼地回答:“按理说应该不行,宿主死了就是任务失败,但并没有被判定失败。”
景长泽:“你去查查有没有前例?”
系统沉默了片刻,低声嘟囔道:“宿主你是第一个客人。”
景长泽:“……啥?”
系统:“这套系统是第一次使用,你是第一个使用者。”
景长泽:“……???”
系统破罐子破摔似的一口气交代道:“所以我业务也不熟练嘛!毕竟连运行都没运行过的,有点bug也正常啦!”
正常你个脑袋!
怪不得刚开始说只有一个任务,然后又多出了莫名的任务,合着小爷我是小白鼠啊!
“那你还不滚去解决bug!”景长泽抓狂。
系统:“解决了bug,宿主你就真死了啊!”
好像说的也对……景长泽思考了一下,抗议:“那你得给我补偿吧!”
系统:“补偿什么?”
景长泽:“补偿一条命喽!”
系统:“这不行。”
景长泽提议道:“那么这样吧,一般不管是游戏啊还是电影啊,这种时候都会额外给主角派一次任务,完成任务可以加一条命,你看这样行不行?”
系统犹豫:“似乎可以。”
景长泽:“那就这么办吧!”
系统:“宿主等等,我去申请一下。”
景长泽在奇怪的状态下等待,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系统那个样子,能思考能交流,但没有身体,没法做出动作。
系统去了不久,带了好消息回来:“报告宿主,因为确实是这边运行失误,所以同意再给宿主一次机会。但这个是额外任务,必须完成额外任务,再完成好感度的主线任务才算任务完成,才可以回家。”
“行行行。”
不管系统提什么霸王条款,只要能复活,景长泽就得答应。
系统:“好的,宿主请稍后,我去准备一下。”
这个系统真够奇怪的,景长泽疑惑地想,但现在情况又太超出他的知识水平,只能照着系统设定的规矩苟且偷生了。
不知道会给他安排什么样的难关,希望别太过分就好。
景长泽又在黑暗里带了许久,然后眼前一亮,巨大的城市盛景在眼前展开。
灯光璀璨,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行人在街面上匆匆行走。姑娘们开心地闲谈雀跃,享受空闲的放学时间,成年人拎着方正的公文包,皱着眉头思考今日残留的工作,在路边等着迟来的公交车。
景长泽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绚丽而正常的城市风光了,他怔愣了片刻,直到某个行人从他身体里穿行而过,才意识到这不是真实的景象,而是三维立体投影。
他后退两步,离开这块投影区域,低头看见地面写了几行字。
《厄巴高星瓦尔市旧日街景——摄于16801年,战争前》
几个学生样的小孩同样站在投影前,低头研究着地面的字。
“老师,这是瓦尔市曾经的样子?”一名小鬼救救旁边领队老师的袖子,好奇地问道,“好漂亮啊!”
老师点头:“是的,这就是城市应该有的样子。”
小孩子着迷地伸出手,想去抓悬浮在天空中的霓虹灯。
“为什么现在变了?”他天真地问。
景长泽以为这名年轻的老师会告诉孩子是因为战争,然后顺便做一下反战教育。熟料这名老师摸了摸学生的脑袋,回答道:“是因为帝国,都是他们害得我们失去漂亮的家园。”
小孩子跺了跺脚:“帝国真可恶!”
老师亲切又真诚地说:“所以你们要好好学习,恢复联邦,干掉帝国。”
一群小孩热血上头地叽叽喳喳交谈着,然后逐渐走开,去参观下一个展区。
景长泽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感叹怪不得夏铭杰想干掉人类这么容易,这教出来不是好战分子就见鬼了。
地面有指示出口地箭头,他顺着指示的方向离开这间展馆。
展馆外是一座被战争摧残过后的城市,人们在废墟上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家园,但因为缺乏资金而无法恢复原状。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曾经漂亮的民房倒塌掉一半,另一半被人们随意搭建出几间还能住人的房子,得过且过地生活着。
街道坑坑洼洼的积着水,天上零星几架车开过,路口指示牌倒在地上,被泥土覆盖住,也没人在意。
景长泽惊讶地发现这条街道就是投影里的那条街,如果不是那个车站过于明显,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真可怕,景长泽感慨地摇摇头,回头看去。
这是一座威严的建筑,主体建筑完好,四周的塔尖缺了一个角。墙边趴着一块“瓦尔市政府”的牌子,上面被人图画了点涂鸦和骂人的文字,而门口上方的牌子则是替换成了“瓦尔市博物馆”。
说道厄巴高星瓦尔市,景长泽心里泛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厄巴高星是联邦流亡部队的基地啊,系统把他放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系统,额外的任务是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系统:“帮助联邦复国。”
景长泽:“……”
系统:“宿主加油!”
景长泽:“系统,你知不知道我刚帮帝国剿灭联邦?”
系统重复道:“宿主加油!”
景长泽:“……”
果然又是这么坑爹的任务!
他早就该知道系统的脾性了!
“对了,靳破军还活着吗?生命危险接触了吗?”景长泽后知后觉地问。
系统:“解除了,夏铭杰不是改变注意,最后选择杀了你么!”
景长泽挠挠下巴,好吧,这还真是个意外的结果。
“那我身体也刷新过了,被夏铭杰中下的‘毒’也清除了吧?”景长泽问道。
系统:“并没有,因为不是正常渠道刷新,所以之前什么状态现在仍然什么状态。”
所以夏铭杰给他装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在,以后还会头疼是吗?
这么说来是夏铭杰给他设了一个局,把他诬陷成联邦的奸细,让靳破军对他产生了怀疑和不信任,意图孤立他。然后又把他救了出去,一边为了引起混乱,一边又为了拉拢他。
也不知道在这过程中夏铭杰给他到底做了什么,他根本想不起来那段记忆!
啊,头疼!
景长泽无奈地看了眼手腕,果然方伊阳手环也还在。
他恼怒地揪了揪手环,跟以前一样,摘不下来。
算了吧,他甩了甩手,先完成任务再说。这手环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当多个召唤兽,情急时候还能救命呢!
接下来的任务,帮助联邦复国,简单粗暴。
景长泽扫视了一眼这片城市废墟,深觉任务异常艰巨。
如果要帮助联邦复国,得先加入流亡部队吧!
景长泽摩挲着下巴,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之前被诬陷为联邦的间谍,没想到现在真的要加入联邦了,主动把当初的诬陷变成真实了,好讽刺。
景长泽在瓦尔市的废墟间穿行,并躲避着帝国巡逻的军人和巡逻机,寻找联邦流亡部队可能在的地方。
按照他记忆里听说过的情报,联邦流亡部队就驻扎在这里,应该是由尤杨将军领导。
要说与联邦流亡部队的接触,只有他在穆炜那里见过的一位名叫冯桦的前联邦上校,当时冯桦勾搭了穆炜的手下,试图劝服穆炜加入联邦流亡部队,被穆炜毫不留情地拒绝,直接轰了出去。
过程并不愉快,景长泽懊悔地揪揪头发,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搞好关系了。
除了冯桦之外,他并不认识其他联邦人。流亡部队一定隐藏起来了,基地肯定不会放在街面上,这么无头苍蝇似的照肯定找不到。
不过虽然景长泽找不到流亡部队,不代表流亡部队找不到他啊!
景长泽翻了翻手腕,自认为自己应该还是挺出名的,尤其是在联邦军队里面。
先向联邦通告自己的到来吧!
景长泽走到一个繁华点的广场,身后是临时的帝国驻瓦尔市的临时政府大楼,广场中间立着一面帝国国旗,国旗在旗杆顶部无风飘扬,下面站着两名帝国军人守卫。
废墟城市有一点好,四处都是垃圾,景长泽随意就找到了一柄弯刀,挂在腰间,低着头走到广场中间。
“禁止接近!”帝国军人怒斥道。
“哦哦,抱歉。”景长泽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向前走。
帝国军人手握在腰间:“停下!否则我开枪了!”
“对不起,我迷路了,请问东胡克街怎么走?”景长泽胡编了个地名,“我与朋友约在哪里,但这里太乱了,我没找到。”
两名帝国军人对视一眼,没好气地回答:“没听说过。”
景长泽低着头,喏喏地点头道谢,右手迅速抽出腰间弯刀。
他突然绕过两名军人,动如脱兔,手起刀落,弯刀划过旗杆底部,长长的旗杆一分为二,上部反向坠落。景长泽在守卫们反应过来之前扔掉弯刀,撒腿就跑,一溜烟冲回广场旁边,混入稀稀拉拉的人群。
帝国国旗轰然砸在地上,地上掀起一道尘烟,军人们勃然大怒,嗷嗷叫着追了上去。
“站住!”
景长泽不敢跑远,绕着广场跟帝国军人们玩捉迷藏。
投名状已经递出了,联邦的人呢,赶紧出来吧!
身后追了一串帝国军人,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叫增援,几架巡逻机应声飞出,朝着景长泽追来。
犯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军人们恼怒地朝天开了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很是吓人。
哇——联邦救命呀!
景长泽不熟悉瓦尔市的道路,好在帝国军人们也不是很熟悉,前面跑后面追,一片鸡飞狗跳。
他躲避着随时可能袭来的子弹,跑过一个推着手推车卖小吃的摊位,摊主是一名戴着兜帽的中年男人。锅中小食冒着热气,香喷喷的,让景长泽不由得多看了一眼,结果意外地发现了惊喜。
“是你!”
中年男人诧异地抬头,愣了下:“你是……?”
景长泽欢快地扑了过去,也不管对方是否同意,直接钻到了他车底下。
“快保护我!”
“你做什么!出来!”
男人正要弯腰去车下揪他,抬眼看到帝国军人们怒气冲冲地奔过,他急忙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半眯着眼,斜靠在推车上。
军人们目不斜视地奔过,连看也没看这个摊位一眼。
等军人们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内,男人猛然蹲下身,把景长泽从车底下拽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男人怒气冲冲地质问。
“哎呀,冯上校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景长泽笑嘻嘻地打个招呼。
男人就是在穆炜那里见过的冯桦,一个古板又傲气的上校。
冯桦眯起眼睛,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你是?”
景长泽一拍双手,恍然道:“抱歉抱歉,忘了当时是女装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简单地打扮了一下,并没有女人化,但足以让面前的人认出他来。
“现在呢?记得我了吗?”景长泽发出女声,随即撅起嘴,朝冯桦抛了个飞吻。
冯桦瞪大眼睛,面色赤红,不知道是气着了还是害羞了。
“看来认出我来啦!”景长泽嘿嘿直笑,他倚靠在手推车上,拿起上面一个虾饺样的小食,捧在手心里吹气,“我是来申请加入联邦流亡部队的,不知道冯上校接不接客?”
冯桦手先是把摊位地的罩子拉起来,暂停了生意,才正经八百地问道:“是穆先生决定加入我们了吗?”
“不是哦。”景长泽三两下吞掉虾饺,笑呵呵地贴在冯桦身上,“是我仰慕冯上校英姿,偷偷跑过来的哦,只代表我自己。”
“你——!”
冯桦参军久了,还没见过这么浪的,一时被带跑了节奏,噎了半天说不出话。
“所以冯上校要不要收了我呢?”景长泽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矫揉造作地做出一些妖娆的姿势,往冯桦身上靠去。
冯桦倒吸一口凉气,后退半步,他撇开眼,整理了下衣领:“你不要胡说!”
景长泽哈哈大笑,觉得逗弄这种古板的家伙实在太逗了。
“好了不逗冯上校了,我可是认真请求加入联邦的,带着我满满的诚意和情报。”
冯桦脸色微红:“什么诚意?”
“我刚才——”景长泽话说一半,另一个穿着如同流浪汉般的人突然冲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那人询问性地看了冯桦一眼,得到了肯定的示意后,贴在冯桦耳边低声说了点什么。
景长泽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们。
冯桦脸色沉了一下,盯着景长泽:“你干的?”
景长泽又抓起一只虾饺吹着气:“如果您说的是旗杆的事,是我干的。”
“哼,添乱!”冯桦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
景长泽舔着手指,笑容满面:“那我通过审核了吗?”
“你加入联邦流亡部队可不是我能决定的,要由将军定夺。”冯桦回答道,然后扭头转向那名流浪汉打扮的属下,“带他去临时审查所接受审查。”
属下:“是!”
“谢啦!”景长泽又给冯桦抛了个眉眼,顺手把直接把一整屉虾饺都抱进了怀里,美滋滋地吃着,跟着属下离开。
左拐右拐到了一条小道,又进入了一个尚未营业的酒吧,景长泽被直直带到了这间酒吧的地下室。
“在这里等下。”冯桦属下吩咐道,“不要乱跑,一会儿会有人来。”
景长泽:“好的。”
地下室灯光昏暗,设施破败,几张破破烂烂的木头桌椅,桌腿腿都被腐蚀发黑,摇摇晃晃放不稳东西。这里面积狭小,想来这里并非联邦流亡部队的真正基地,只是外围的一个审核设施罢了。
景长泽做到木头长条凳上,凳子咯吱咯吱作响,感觉难以支撑人类的体重。
酒吧老板给他送了壶茶水过来,淡黄色的液体上漂浮着茶叶,景长泽道了声谢,没敢喝。
他等了不短的时间,都开始怀疑联邦是否把他给忘了的时候,终于听见楼梯响动,又有人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身便装,简单地穿着整洁的t恤和牛仔裤,却宛若穿着军装一般英俊挺拔。他目光炯炯有神,扫过懒洋洋坐在下面的景长泽,威严之势让后者不由自主的掸了掸身上地灰尘,起身迎接。
尤杨竟然亲自来了!
景长泽大惊,站起身有些拘谨,像是回到了刚参军遇到靳破军时候的状态。
“尤将军。”景长泽恭敬地打了个招呼。
如果说靳破军是帝国的战神,那么尤杨就是联邦民众心中的超级英雄,景长泽听说过很多他的英雄事迹,在战场上也遇到过他。对方出神入化的攻击方式和神勇的势头给景长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好,坐下谈。”尤杨伸手示意不必多礼,“路上帝国方面正在严查砍到旗杆的犯人,为了躲避他们搜查,很抱歉来的有些迟了。”
景长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啊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不,你干的很好。”尤杨微笑道,“没想到我们还需要靠曾经的敌人来为我们鼓舞士气。”
景长泽刚才逗弄冯桦时游刃有余,对上尤杨就像羊遇上牧羊人,一点胡乱的话都不敢说。
冯桦和另一个脸生的人护送尤杨进来,此刻背手站在尤杨身后,直视前方。
尤杨双手合掌放在桌面,和蔼可亲地笑着问:“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景长泽感觉在这人面前,一切想好的糊弄人的借口都不见了,他抿了抿嘴:“我要帮助联邦复国。”
“哦?”尤杨追问道,“为什么呢?”
景长泽:“我在帝国混不下去了,需要找个地方落脚。”
尤杨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一点表情都没变,示意他继续说。
“如果尤将军调查过我,就会知道我现在是帝国甲级通缉犯,理由是联邦间谍。但我并非联邦的间谍,我被人陷害了。”景长泽实话实说,“我尝试过加入星际海盗,但身份败露,失败了。”
“跟我们调查的结果一样。”尤杨点点头,“但如果光是这样,我们无法让你加入。”
景长泽深吸口气:“我还有更重要的情报。”
尤杨示意他继续说。
“我知道帝国和联邦战斗的原因,也知道联邦覆灭的根本原因,如果尤将军愿意,我可以帮助联邦复仇。”景长泽一口气说道。
这次尤杨明显提起了兴趣,他身体前倾,催促道:“继续。”
“如果帝国这么继续下去,仍然会踏上联邦的老路,战争、死亡、覆灭。”景长泽停顿了一秒,“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
他话还没说完,尤杨低声接道:“魂。”
景长泽惊讶:“将军您知道?”
“在战争后半程知道的,但已经无力阻止了。”尤杨神情里透着悲哀,“高层被魂控制了,我只能肯定这一点,但却不知道是谁。”
空气变得沉重,灯光似是更为昏沉,桌椅吱嘎地响动织绘成一首悲凉的背景音乐。
景长泽默然不语,深深察觉到尤杨的无力。
“还因此被搅乱了心神,打了几场不该打的败仗,加速了联邦的覆灭。”尤杨闷声道,“说不得这也是那只魂故意为之的,就是为了让联邦覆灭。”
“不是的。”景长泽反驳道,“那只魂不是为了让联邦覆灭,他想让人类灭亡。”
尤杨点头:“这也说得通。”
景长泽:“而且,我知道魂现在附身在谁身上。”
尤杨愣了一下,一拍桌子,急切地问:“是谁!”
景长泽犹豫了一下,决定跟尤杨实话实说:“是夏铭杰。”
“夏铭杰?”尤杨皱眉,“姓夏……是帝国大皇子?”
景长泽点点头:“是的”
尤杨沉思片刻,挥挥手招呼那个景长泽没见过的属下:“去调查一下夏铭杰,亲自去,别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属下:“是,将军放心。”
尤杨问道:“除了你,还有人知道这件事吗?”
“应该没有。”景长泽摇头,“而且夏铭杰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他不知道会有其他人知道。”
“干得好。”尤杨赞扬,又跟两名属下补充道:“你们俩,没有我的命令,这件事禁止跟任何人说。”
冯桦不解:“将军,说出去才能让各方提防一下。”
“魂不傻,如果他的身份暴露出去,他肯定会转移身体,那就抓不住他了。”尤杨回答,“此事先暂且只有咱们四人知道。”
冯桦:“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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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该抛出去的线索都抛出来了。
向着完结进发!
谢谢地球是个平面!的雷。
断更这么久竟然还有人看,震惊.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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