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就多订几章啊摔!!纤纤不明白那节课干什么用的,倒是有兴趣,本想留下旁听,一看日历,十月三十一号。
她决定回一趟h市。
h市距离淞城很近,加上堵车和等红灯的时间,一个半小时基本能到。
堵车,红灯,不存在的。
纤纤下高速,来到润秀园二期,h市最大的安居房社区之一。
停好车,正撞见许玲下楼倒垃圾。
比起五年前,那女人更憔悴了。
许玲很瘦,皮肤苍白,终年不见阳光。
纤纤来到许家后,从没见她烫发染发,也没见她化妆,她就像怨毒的幽灵,沉浸于过往的回忆和对秦家的深仇大恨,总是神经紧绷,易怒暴躁。
“阿姨。”
许玲如惊弓之鸟,猛地抬头,目光搜寻一番,锁定来人。
她做贼心虚,左右张望,生怕被人看见,“你来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手机联系,等我暗号——”
“还暗号,你真当间谍行动呢?”纤纤嗤之以鼻,反手指向小区的公园,“陪我坐坐。五年没见了,阿姨不差这几分钟吧?”
许玲冷哼。
这才十点多,公园里的人不多,只有几对老人带着尚在学步的孩童玩耍。
许玲在长凳上坐下,语气不善:“找我干吗?”
“不是专程找你,顺路过来看看。”纤纤说,“你给我打的钱,我收到了。”
提起这事,许玲就来气:“你眼界就不能放宽点?一两千、一两万,那算个什么钱?”
纤纤:“阿姨口气真大。小时候,别说一两千了,你缺了少了一两百都肉疼,只会拿我和哥哥出气。”
许玲扬一扬下巴,“等我儿子回秦家,随便施舍你几个钱,都不止这些。”
纤纤凉凉瞥她,“秦家要那么大方,以前你和秦措爸爸搞婚外情,他怎么不施舍你几个铜板?你住漏水的房子,穷的要命。”
许玲怒道:“我警告过你不准提他——”
“怎么?”纤纤笑,“又要关我小黑屋?”
许玲气极了,碍于公园里有别人,不敢太张扬,只咬牙道:“你翅膀硬了。哼,你懂什么?我要的不是他的钱,他结婚前我们就恋爱了,第三者是他老婆!我不要钱,不要——”
她神经质的重复,眼神有些乱,“我、我只要他。怪他家老不死的老头子,怪他狠心的妈,非要拆散我们……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是命不好,穷,入不了他们的眼!他被逼娶别人,他不爱那个女人,他爱我!”
“……”
又来了。
同样的话,纤纤听过一百遍,“你真打算把这破事带进棺材?”
“那个女人欠我的!”
许玲的声音陡然拔高,周围有人回头看她,她立刻又压低,“我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后一面啊!那个女人都不准,他们还说……还说我和小望都是闲杂人等。他们可以不认我,怎么能不认小望?那是他们秦家的骨血!我……绝不放过他们。”
“秦太太过的也不好。正常人谁给儿子起名叫秦措?秦措,情错,她都承认用错情了,她不也是受害者吗?”
“是她自找的!”许玲说,居然有一丝骄傲,“我们才是真心相爱。”
“我看最有病的是那男的。舍不得秦家,又舍不得你,顾头不顾尾,死了还留下一堆烂摊子。”纤纤评价,“害人害己就算了,怎么还来害八竿子打不着的我。”
“你闭嘴!”许玲站起来,指着她鼻子大骂,“别以为你长大了,长本事了,我就拿你没办法,我总能治你!”
旁边一阵嬉闹声。
许玲侧目,原来是一个才三、四岁大的小不点男童,挥着一根树枝,张牙舞爪地对他爷爷示威。
“看我的厉害,嘿,哈!”
许玲反感极了。
“阿姨。”纤纤平静的说,“我五岁到你家,看你发疯看了十多年。根据我的人类怪异行为观察日记,你的才华用错地方了。”
许玲一愣,“什么?”
“就你这疯劲、这执念,干点什么不能成功?用在广场舞表演上,起码得市区第一。用在推销保险上,也能发家致富。”纤纤摇了摇头,“你呢?你就知道天天做梦,意淫秦措和他妈妈倒大霉。”
许玲怒火疯涨,脸红脖子粗,待要开口,旁边的爷孙俩又闹出动静。
“爷爷!看我的剑!看我厉害!哟吼!”
老爷爷摸摸男孩的脑袋,轻而易举制住他,哄道:“别闹了,回家去咯。”
许玲看见老人领着小孩子离去,忽然之间,竟止不住的羞恼。
原来如此。
当年带回白纤纤,小女孩多么弱小,多么无助啊,会因为恐惧瑟瑟发抖,会因为饥饿哭着讨饶。
可在那显而易见的情绪遮掩下,在那双本应童真的大眼睛里,她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白纤纤,而那个白纤纤……对她毫无畏惧。
因此,许玲更憋着劲的打压她。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当初那个白纤纤的眼神含义。
像大人看幼童。
看她发疯,听她咒骂,如同看一个撒泼的孩子,好奇之外,只有冰冷的批判。
她浑身一颤,感到一阵深沉的恐惧。
“要不是我漂亮、努力,要不是秦措看上了我,你能干什么呢?”纤纤的目光落在那张过早沧桑的脸上,“这么些年,只把自己变的愤世嫉俗,活的比鬼都不如。你没朋友,亲戚再无往来,亲儿子其实也恨你……”
纤纤还在说,温温柔柔的。
一句又一句,听在耳里,杀人诛心。
许玲早忘记了这是公共场合,捂着耳朵大叫:“别说了!我不要听,闭嘴!”
对方偏不。
“许妄到现在都没搭上路盼宁吧,不争气啊。你看,到头来,你只能靠我这个捡来的小孩——”
平静柔和的声音,继续钻进许玲的脑海里,就像一千条虫子在奋力蠕动。
“对了,我听过一个故事。大象的记性很好,小时候受到欺负,等长大了,它变成陆地上最强大的王者,就会回去找欺负过它的动物报仇——阿姨,如果我是你,指望一个小女孩长大了为我办事,可不会从小虐待她。”
许玲冷汗淋漓,死死瞪住那云淡风轻的女人,冷笑一声,故作凶悍:“大象是陆地之王,你算什么东西?”
“我?”纤纤起身,对她一笑,“白纤纤啊。”
人畜无害的笑容,却让许玲寒彻骨髓。
纤纤掏出车钥匙,走了两步,忽又停下,“你一直说,我是你从路边捡来的病的快死的垃圾,靠你给的一口饭一张床,才能侥幸活到现在。”
许玲僵硬的说:“本来就是——”
“撒谎骗小孩,不要脸。”
“胡说,我没骗你!”
纤纤安静地看她垂死挣扎。
“我没病,也不是无缘无故流落路边。”
“家里的保姆趁人不在欺负我,被我妈发现。保姆被辞了,心态扭曲,临走前把我从家里偷出去,丢到h市。我饿了几天,警察没找到我,你先找到我了。”
“你看我漂亮,把我带回家,要我听你的话。我多倒霉啊,从一个变态手里,落到另一个变态手里。”
“我被保姆抱走的时候,正在我妈房间,我随手一抓,带走了她的一只玉手镯。”
“你抢走了我的手镯,去熟人铺子里典当了两万块钱,给你儿子报了一门贵族礼仪课,又买了一套大牌童装。”
“阿姨,我都记得。”
许玲抖如筛糠,只觉得腿脚发软,阳光刺的眼睛生疼,视线越发眩晕。
她的嘴唇也在颤抖,喃喃道:“不可能,那时你才几岁,怎么可能记的清楚,不会的……”
纤纤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儿,笑笑,转身离去。
“那只镯子原价十二万,你卖便宜了。”
许玲望着女人纤细的背影远去。
深秋的阳光并不炽烈,她却像中暑,出了太多汗,虚脱无力,游魂一样的回到家。
日历只撕到十月三十日,她没勇气面对今天。
今天是……她深爱的男人的忌日。
所以白纤纤才会回来,她故意看自己笑话来了。
许玲攥紧双手,指甲陷进掌心。
从什么时候开始,记忆里听话的、温顺的小女孩,变得这么可怕。
仿佛还在昨日。
她在路边看见可怜巴巴的小丫头。她身上脏兮兮的,饿的久了,精神不振,蜷缩在角落里。即使身处山穷水尽的困境,她依旧漂亮得令人惊叹。
许玲驻足,一个可怕而疯狂的计划在脑海中逐渐成形。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阿姨您好,我叫……”小女孩顿了顿,“我妈叫我咸鸭蛋。”
“……”
这什么破名字。
八成是乡下小姑娘进城打工被骗色,生了个女儿,养不起,往路边一丢。
许玲眯起眼,看见她抓着一张纸条,走近细瞧,上面只写了三个字,白纤纤。
她问:“这是你妈妈写的?”
“不是哦。”小女孩摇头,“昨天有个小姐姐陪我玩了一会儿,这是她的名字,她写给我看。”
“……”
许玲沉默很久,咬咬牙,下定决心。
“从今天起,你就叫白纤纤。”
那女孩一无所有,口袋里却藏着一只成色不错的女人的玉手镯,许玲拿去店铺一问,老板豪气地开价两万,她当即收下钱,喜不自禁。
现在回想,这些事情,每一件都透着古怪。
比如进城打工的女人,怎会持有那么值钱的首饰。
比如那女孩为什么轻易就跟她走,毫无防备之心,甚至不多问一句。
……
可谁又会想到一个才四、五岁的小孩,也会骗人呢。
白纤纤三个字究竟从何而来,那女孩嘴里有没有一句真话,只有天知道。
许玲想起方才那道离去的背影。
“你算什么东西!”
“我?白纤纤啊。”
轻描淡写的语气,每一个字都如利剑,锋芒毕现。
许玲一个哆嗦,寒气从血液四散,她冷的发抖。
二十年前,她……她到底带回了一个什么怪物!
纤纤识趣地把手机给他。
秦措指尖在屏幕上飞快移动,操作一会儿,手机提示音突兀地响了一声。
他交还她。
纤纤看了看,他在手机上安装了新app,点一下,显示的是实时定位,小红点的位置就在自己身边,完全重叠覆盖。这是同款追踪定位的装置?她没想监视他行踪啊……
纤纤受宠若惊,“秦先生,你不用多心,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那时在学校,你为我的安全着想,也在我的手表里装过gps定位,我们不都商量过了吗?你的身份特殊,我作为你曾经的女朋友现在的孩子他妈,当然能理解这是必要措施。”
说这么多,秦措一言不发。
纤纤小心翼翼的试探他:“……想发脾气呀?”
男人面无表情,“不值得。”
“哦。”
他不说话,纤纤也不好多说,无聊地看窗外风景。
好一会,身旁那座冰雕终于开口:“他怎么样?”
纤纤不解,“你是指路小姐,还是路先生?”
“路洄。”
纤纤当真仔细回想起来。
那个眉清目秀、瞧着弱不禁风,却无意中透出高高在上优越感的男人。
对他最直观的感受是什么呢?
“……茶里茶气的。”
秦措问:“什么意思?”
纤纤说:“心口不一,不老实,表面一张人畜无害的无辜脸,胸口一颗蠢蠢欲动搞事的心。”
秦措若有所悟,“听着耳熟。我有一位故人,也是这副叫人心寒的嘴脸。”
纤纤尴尬,小小声:“你那位故人,该不会那么巧姓白?”
秦措微微一笑,“姓白,心黑。”
纤纤盯着自己的裙子,雪白的裙面不小心沾上红色的短线头。她摘掉,慢吞吞说:“那个人托我告诉你,对不起。对你,对小雾,她于心有愧。”
秦措冷淡,“迟到的歉意,没有任何价值。”
“我知道——”
“我只要当下。”
纤纤一怔,抬起头。
男人一双黑眸如深海,无论如何也看不破,阳光照射不到的静水之下,可有暗涌起伏。
“白小姐,那天你说的很对。其实你接近我的初衷、五年前你离开的原因,甚至你回国的目的,我多少猜出,可真实和谎言,我选择了后者。”
他的语气温柔,久违的熟悉。
从相识到相恋,一场被算计的骗局。
初衷是恶意,真相是假,但是相处的每分每秒、所有的回忆、欢笑与泪水,都是真实。
秦措抬手,掌心终于贴上她的脸颊。
女人分明迟疑,欲言又止,到底不曾躲闪。这一刻的温存,肌肤相触,便如昨日重现。
秦措没有问她想说什么。
她没避开,于他而言,这就足够。
“既然回来了,收收心。”他冷哼,“我拿你没辙,不等于对别人也没办法。”
纤纤说:“你尽管对付,我难道会心疼路洄吗?他就是一个没礼貌的陌生人。”
秦措想笑,忍住,偏过头。
纤纤再三强调:“秦先生,是他来找我的!”
秦措不语。
纤纤还想当挑拨离间的小人,正要开口,对上他冷沉如水的面容。
秦措淡声:“我知道。”
晚上吃过饭,纤纤到秦雾的房间陪他。
秦雾已经做完功课,正在摆弄机场商店带回来的模型,看见纤纤走进来,他说:“母亲,十一月一号,你能陪我去华茂广场的专卖店吗?”
纤纤:“买玩具?”
秦雾:“哔哩吧啦大金刚线下商店搞活动,当天一人限购一个盲盒,有机会抽中绝版模型。”
纤纤看向房间一角,整整十个玻璃展示柜,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模型,有大小各异的人物手办,也有机器人。
她收回视线,说:“不管你想要什么玩具,只要跟你父亲说,他都会送给你。”
“那多没意思。”
秦雾拿起一个小手办,擦拭灰尘,“父亲很忙,他不会希望我把时间浪费在玩具上面。将来,总有一天,我会像父亲一样,做更重要更有价值的大事情。”
纤纤不发表意见。
秦雾接着说:“我就现在喜欢一下下,等长大,我就不要喜欢玩具了,这些都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纤纤耐心的听他说完,才问:“是秦先生亲口告诉你,你不能喜欢玩具吗?”
秦雾摇头,“父亲不说我也知道。祖母也不喜欢我的玩具,她认为我需要……”他回想,“……比较高雅的兴趣爱好,比如竖琴、小提琴。但是祖母还是会给我买好多玩具,因为她爱我。”
纤纤盘腿坐下,帮他一起清洁手办和模型,“等有时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秦雾感兴趣,“哪里?”
纤纤:“到时你就知道。”
奋战了足有半小时,秦雾突然转过头,“你和父亲白天吵架了吗?”
纤纤惊讶,“当然没有,你怎么问这个?”
秦雾说:“你们回家路上都不说话,你不笑,也不理人。”
纤纤歉然,“我想事情的时候就是那样,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独处……对不起啊。”她摸摸那孩子的头,“妈妈太粗心了。”
“妈……妈?”
“就是母亲。”
“我知道。”
秦雾沉默很久,低声说:“母亲……其实讨厌我吧。”
纤纤皱眉,“没有的事。小雾,你——”
“罗伯特说你在国外过的不好。”秦雾眼睑低垂,睫毛又浓又密,语气透出故作不在意的生硬,“如果不是讨厌我和父亲,为什么要走呢?过的又不好。”
纤纤莫名其妙,“我好不好,罗伯特怎么知道?”
“他说,你没有存款,只带走五百万,那点零花钱买不起一辆安全的汽车,买不起十个房间以上的小房子,甚至请不起米其林厨师和经验丰富的司机。你在家自己做饭,出门自己开车,天天干苦力劳动,生活艰难。”
纤纤:“……他一把年纪,想象力倒是丰富。”
秦雾自言自语:“那么辛苦,为什么要抛下我们离开呢?父亲有那么多大房子,家里那么多的司机和厨师。”
“小雾。”纤纤说,“看着我。”
秦雾抬眸。
纤纤竖起一根手指,“第一,罗伯特没准一辈子只呆在这个小岛上,就像呱呱叫的青蛙坐井观天,所以胡言乱语,他的话不作数。外面的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应该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秦雾眨了眨眼,并不十分认可。
“第二,我离开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父亲。原因我不能说——”
秦雾忽然愤怒,声音尖锐:“因为我太小,不懂事?怎么都这样!”他抱着手臂生闷气,“为什么一定要等我长大才能告诉我?我现在也很聪明,你们才不懂!”
纤纤无动于衷,“长大了也不告诉你,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秦雾:“……”
“但是你那么聪明,等你长大了,你会有自己的见解,我说的未必就是事实。至于现在……”纤纤双手环住膝盖,思考一会儿,缓缓道:“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
秦雾提建议:“你可以学你的母亲。外祖母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我。”
纤纤说:“那是不可能的,我没有妈妈。”
秦雾小心翼翼的问:“外祖母……去世了?”
纤纤摇头,“我没有妈妈,没有爸爸,只有我。一直以来,我做事都以自己为中心,过分自我,认识到这一点,不仅不反省还引以为荣。但是小雾——”
她看着他,真诚而平和,“我爱我所有的缺点,并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可我希望我留在你心中的样子,不太坏,至少不会让你想起我就难过。”
秦雾低喃:“母亲……”
纤纤将手里的模型放回展示柜,语气一转:“十一月一号,那是个重要的日子。”她想起剧情,笑了笑,“小雾,我们一起去华茂广场。”
秦雾用力点下头,“好!”
“……所以就像我说的,虽然短期来看回报率不算最佳,但长远来说,这个项目绝对有投资的价值。秦先生,希望您能给我、给我司一个机会。”
王总一边说,一边紧张的额头冒汗。
每流下一滴,他就觉得壮年早秃的头顶更空旷了。
秦措坐在办公桌后,从王总开口到现在,没抬过一下眼皮。
他在看书。
他翻书的速度异于常人的快,王总讲了不到十五分钟,他一本书也快翻完了。
王总眨着绿豆小眼,脸上写满了对金主的崇拜。
每个月第四周的周五下午,也就是今天这时候,都是秦措预留下来,听取有潜力的投资项目介绍的时段。
他准备了太久,终于,终于——
秦措看完最后一页,合起,并无表示。
轰然一声,王总内心泰山压顶,凄凄凉凉。完了完了天要亡他,没戏了。
“王总。”
他回头,原来是常秘书。
常佑戴着职业假笑面具,“王总,其实你们的计划书,秦总前天就看完了,的两项数据有问题。具体的意见和要求,我刚才已经邮件通知你的秘书,希望你们尽快提交新文件。”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
王总呆了半天,狂喜,眉开眼笑,“谢谢,谢谢秦先生!谢谢常秘书!我这就回去修改!”
临走,他又看了眼办公桌后的人。
年轻的秦总实在是个漂亮的美人,可惜含着钻石汤勺出生,这辈子注定关在办公室和会议室里,浪费青春岁月如玉美颜。
秦措真就跟传言说的一样,人靓话少,一字难求。
王总好奇他刚看什么书那么入迷,粗粗扫了一眼,只看见最显眼的几个大字。
——《高品质绿茶速成学》。
他心头一跳。
这这,秦措是喜欢喝绿茶呢,还是打算进军制茶产业?
不管了,回头买个茶叶相关的股票,下回来秦氏,记得也带上一罐最贵的绿茶。
常佑送走了面部表情异常丰富的王总,回到办公室,外间空无一人。
他尽责地帮领导整理桌面,将零散物件分类归位。
收拾到那本王总走前偷瞥的书,他咳嗽一声,趁没人在,翻个大白眼。
《高品质绿茶速成学》的标题下,还有一行小字:教你三十天抓牢他的心。
里间的门打开。
秦措从试衣间出来,换上了休闲服。
常佑说:“秦总,照您指示的,今天本来要约见的其他几位,都排到下月了……您这是待会儿要出去?”
“现在。”
常佑挑眉。少见,居然提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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