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今天也在骗假失忆的反派夫君(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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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身后刚合上的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江雨凝以为是景湛,背对那人没好气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王妃。”
    是带着哭腔的芳盈的声音。
    江雨凝惊讶转身,看到果真是半年没见显然水灵许多的芳盈。
    “芳盈,你怎么也在这里?什么时候被抓到的?”
    江雨凝心情复杂,一方面为她还能见到芳盈激动,另一方面为芳盈现在和她同处境担忧。
    芳盈握住江雨凝的手,眼里冒着泪花,“殿下总算找到王妃了,芳盈都快担心坏了,芳盈之前也以为王妃像京城中人传的那样被森林野兽吃掉了,如今看到王妃安好无恙,芳盈实在太开心了。”
    “芳盈不要哭了,我没事。”江雨凝安慰芳盈,但同时也对芳盈的话不理解,“芳盈希望他找到我?”
    “是呀,殿下找了王妃半年多,他很担心王妃,刚才他走时特意让奴婢来陪伴王妃,怕王妃无聊。”芳盈拿手帕擦泪。
    “得了吧,他怎么可能担心我,不过假惺惺罢了。芳盈这是被他收买了?”江雨凝神色古怪打量芳盈。
    芳盈委屈,急忙解释:“王妃不要误会,芳盈确实是说的实话。今日奴婢听林易说王妃回来了,一早就想来,但是被林易劝住了,他说让奴婢先不要打扰殿下和王妃相处。林易说王妃现在不相信殿下,真的是这样吗?”
    “当然,他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这让我怎么容易信他。”江雨凝淡声说。
    “王妃误会殿下了,他真的很关心王妃。半年前他就找到了奴婢,但是出于害怕王妃回来会因为奴婢和他闹脾气,他没通过逼问奴婢来获得王妃的行踪,而是让林易通过哄骗和旁敲侧击才从奴婢嘴里得到了王妃去往的方向。等奴婢反应过来奴婢已经泄露了王妃行踪后后悔不已,生怕王妃被抓回来受到殿下的惩罚,但是奴婢亲眼目睹殿下不眠不休找王妃,他眼里的担忧是假装不了的,当时奴婢就知道王妃已经误会殿下了。”芳盈恳切道。
    “真的?”江雨凝半信半疑,“芳盈这些话不会是他故意让你和我说的吧?”
    她觉得芳盈很有可能已经被景湛收买了。
    “没有,请王妃相信奴婢,奴婢已经跟了王妃这么年,不会背叛王妃骗王妃的。这些都是奴婢自愿说的,奴婢觉得殿下有些可怜,月亮都能看出来,这半年多的时间亲密陪在殿下身边的只有月亮,殿下说它是王妃留给他的唯一活生生的念想,在府里去哪都带着它。”
    见江雨凝似乎还是不愿相信,芳盈继续和江雨凝说林易之前和她说景湛书房桌子上的纸张随处可见景湛写下的“江雨凝”的名字,还有景湛亲自画的江雨凝画像。
    江雨凝不觉得这就能证明什么,反而怀疑这就是景湛为了让她相信他做做样子而已。
    芳盈心情急切,实在不忍心因为误会就耽误了本可以幸福甜蜜的两个人,索性拉江雨凝去暗间。
    “王妃,之前林易说暗间里也全是殿下亲自画的王妃画像。”
    “是吗?我怎么没看到。”江雨凝觉得单纯的芳盈这是被林易骗了。
    芳盈扫了一圈,猜测说:“可能是王妃回来殿下觉得不好意思已经收起来了吧。”
    “王妃知道殿下平时爱把东西收拾到哪里吗?”芳盈问。她心疼他们两个人,很希望江雨凝和景湛尽快和好。
    江雨凝想起嘉义茶楼事件前一夜景湛放置那把重要钥匙的箱子,抱着只是好奇的想法走到衣橱前,和芳盈一起把箱子抬下来。
    打开之后,果真,箱子里放满了她的画像,每张画像还都不一样,有她笑着时的,也有她生气时的,还有她闭眼时的,每张右下角都标注了日期。如果江雨凝没猜错的话,这画的就是她和景湛日常相处时她的不同状态。
    她愣愣地一张张翻过,还看到了在王婆婆家时她答应景湛的要求主动亲景湛的那张画。
    “这……都是他亲自画的?”
    “是呀,林易说这些都是殿下回忆曾经和王妃的点点滴滴亲自画的。”
    怕江雨凝还是不相信,芳盈又补充:“殿下前几天还受了伤,就在右臂位置,林易说是也与王妃有关,但是具体怎么回事奴婢脑子笨没听懂。”
    傍晚回府,景湛在听到林易说的江雨凝似乎已经相信了他后,他本就因想尽早见到江雨凝而加快的步伐更加急促,同时不忘吩咐林易一句要重赏芳盈。
    景湛兴致冲冲推开门,看到背对他站立的江雨凝,他嘴角噙着笑意还没从她背后抱住她,江雨凝已经转过身。
    “凝儿,我听林易说你已经相信我了对吗?”
    景湛还没把江雨凝揽入怀里,就被她推开,“我看看你的伤。”
    “不用担心,没有大碍。”景湛眼底含笑亲她的额头。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已经开始关心他了。
    结果江雨凝后退一步,躲开他的触碰,语气冷淡:“我们和离吧。”
    “什么?”景湛笑容僵在嘴角,去拉她的手,“凝儿不是已经相信我了?”
    江雨凝淡淡抬眼,“阿原不是说过几天要迎娶先前皇上给选好的澈王妃吗?”
    “原来是这样。”景湛顿时松口气,把江雨凝抱坐在他腿上,紧紧搂着她,与她额头相贴,哄她:“那是我胡说的,没有这回事,我只要你。”
    江雨凝别开脸,依旧辞色冷淡,“我之前骗你说是你先喜欢我,说你还要给我当牛做马时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在嘲笑我?”
    “没。”
    “我不信。”江雨凝一想到她之前当着本就没失忆的景湛胡诌的那些令人喷饭的谎话就羞愤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景湛深深看着她,“凝儿你说的那些都成了真的。”
    “别骗我了。”
    “没骗你,确实是我先喜欢你的。”景湛亲了亲她额头。
    一路往下,景湛亲了亲她鼻尖,闷声说:“你也拒绝了我。”
    一拒绝就是半年不能相见。
    “我心甘情愿为你当牛做马。”
    景湛的视线来到江雨凝红润的唇,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低头覆上。
    半晌过后,景湛才松开她,低声问:“还和离吗?”
    江雨凝埋进景湛怀里没吭声。
    她下午相信景湛后,也渐渐明白了她的心意。她看小说时就好感他,穿过来后把他当做需要紧抱的大腿,在不知道景湛假失忆之前,他在她心里一直都是最好的人,她接受他对她的好,也毫无保留对他释放她的关心,她把这些都当成了理所当然对待“大腿”的习惯,从没去深究过除了她的大腿情结之外她还对他有什么心思。
    可是后来芳盈走后,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结合上昨日她听到景湛说他又要娶妻时她那莫名酸涩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答案。其实她一直都喜欢景湛,她比景湛开窍还要晚。
    明白自己的心思后,江雨凝在景湛进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这个她十八年来喜欢的第一个人。一想到他昨日说的还要娶妻的话,江雨凝不由得生气,她可不想与别人共侍一夫。所以她想着要是景湛真的必须要娶妻的话,那他们必须得和离,要是景湛说的娶妻只是故意吓唬她的话,那她更要装作一副冷漠的样子同样回赠他。
    看她一直不说话,耳尖泛红,景湛猜测她可能是害羞了,每次他亲她,她都会害羞。景湛抚上她的秀发,口勿上她的发顶,提醒她:“凝儿,刚才你又叫错我的名字了,我叫景湛。”
    江雨凝从他怀里抬起头,疑惑道:“平时你让我叫你夫君也就算了,可是你明明就叫景原,为何一直就这个问题和我过不去呢?我已经被你知道底细了,以后也没必要再做太子的奸细,你为何还要故意拿他的名字来刺/激我?”
    “可是凝儿我确实没有骗你,我真的叫景湛,我现在也没有理由骗你,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总是叫我一个和我势不两立人的名字吗?”景湛耐心向她解释。
    “真的?你真的没骗我?“看到景湛认真的神情,江雨凝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
    “真的,有了这次教训之后凝儿我以后真的不敢再骗你了。”景湛闷声说,他已经为了他的谎言付出了半年都见不到她的惨痛代价。
    景湛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把当时他的想法说出来。他说那时他以为江雨凝是受了太子的指使故意叫错他名字,想以此来刺/激他和他吵架,之后闹到景文帝面前说他们感情不好然后离开他。当时他原本想着必须解决这个问题,但是看到江雨凝委屈地哭了之后他心一软,再加上他们后来也因这个问题拌过几次嘴,他怕吵起来她真的会离开她,无奈只好不再纠结那个称呼问题,另外想了一个让他不难受甚至有些开心的“夫君”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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