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栖非常疑惑。
他们真的在同一所学校吗？！
本来还以为自己收集的线索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还有个已经理清楚故事背景大致走向的能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多年寒窗苦读，天天十套卷子熬夜刷题，结果考试时半路杀出一个上课玩手机打游戏睡觉的学神，把他轻松踩在脚下碾压。
如果花贝在这的话就会告诉季时栖。
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
每年的财富排行榜都不一定那么精准，也有闷声大发财的强者。
比如许厌。
季时栖抹了一把脸:“冒昧问一下在哪里高就？”
许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回答了:“没有工作，无业游民”
季时栖:“……”
看他明显不相信，许厌又说:“没骗你，工不工作基本看心情。”
尽管她持有各种专业证件可以胜任大部分工作，但她一点都不会想成为社畜过朝九晚五的生活。
这样影响会她风花雪月放飞自我。
季时栖还有那么一丝奢望，觉得说不定是因为对方专业对口，所以才会领先他那么一大步。
可惜有的人就是有这种天赋，自己根本没得比。
许厌不太理解对方的心路历程:“你晚上不出来探索的吗？”
“那不是违反校规吗？”季时栖推了推眼镜。
许厌:“难道不违反就不用死了？”
季时栖:“……”
好像说的也对哦。
他垂死挣扎道:“要是违反校规被抓住了怎么办？”
“你不知道吗，”许厌面无表情扔下一个重磅炸弹，“只要不被发现就不算犯罪。”
“就算被发现了，只要把发现的家伙也做掉就没关系了。”
季时栖:“……”
等等你在说什么啊？！
党和人民都在看啊！
这一天，季时栖的三观变得岌岌可危濒临破碎。
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许厌淡定的滚到校长办公室干饭，路上遇到老师领导都会打招呼问好，俨然一副懂事好学生的模样。
搞得那些老师领导都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
校长室里，普色乌度罗勾伊不在，茶几上摆着一个木质便当盒和一碟小蛋糕。
旁边小卡片上写着【有事出去，晚点回来】。
许厌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了，心想看来要等那家伙回来才告诉他之后自己会来睡沙发的事了。
但很遗憾许厌睡沙发的想法落空了。
她刚吃饱喝足就接到了班主任的来电。
旧恩高中是允许学生带手机的，不过上课时要上交，所以电话联系也不是很奇怪。
班主任把她叫到了404宿舍门口，几个女游客都在这，看到许厌过来白领女翻了个白眼，吴悠和方荔荔则是表情尴尬的抓着校服。
很快许厌就搞懂了前因后果，白领女也想跟许厌一样睡403宿舍，别说方荔荔了，就是吴悠也不乐意。
毕竟许厌好歹还帮了她们一把，白领女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自私自利的。
结果这事就捅到班主任面前了。
班主任语气倒是还算平和:“许同学，不可以串宿舍的，晚上也不能睡其他宿舍，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一句话班主任杀机毕露，脸像陶瓷一样裂开，仿佛不给个理由就把她头给揪下来。
“抱歉，老师，”许厌非常懂事的说，“昨晚只是因为和方同学讨论问题太晚了。”
白领女:“……”
方荔荔和吴悠:“……”
这理由绝了啊。
班主任沉默良久，还是变回正常了:“爱学习是好事，但也别再有下次了。”
“好的老师。”许厌乖乖应允，余光颇为心痛的看着游客面板上缩了一截的进度条。
班主任离开后，白领女冷笑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许厌打断:“看来你是有个改变外貌的道具。”
“实际上幼儿园刚毕业吧。”
不然怎么行为举止那么幼稚的，这就是精明自负的白领吗。
眼看白领女又要发作，她又说:“不过为什么要把自己变成中年妇女呢？一把年纪穿校服真的不好看，下次变年轻点吧，好歹看着不难受。”
白领女气得捏紧拳头，方荔荔和吴悠赶紧跑了，许厌也慢吞吞的爬回自己床上。
像是为了发泄怒火似的，白领女去卫生间时把门摔得震天响，如果不是404宿舍门没了估计她会摔那个。
同宿舍的女生不高兴的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她有病吗？”
许厌耸耸肩:“估计是更年期到了吧。”
她其实还是不能理解白领女几次三番想搞她是为了什么。
不过仔细想想要是能理解神/经病的意图自己可能也会离神/经病不远了。
许厌没再继续想，闭上眼睛陷入梦乡。
她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但能听到一段悠扬凄婉的大提琴和钢琴演奏的音乐。
许厌辨认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天鹅之死》。
随着音乐声还能隐约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像是一个人在一丝不苟地做着芭蕾基本动作，弯腰、踮脚、踢腿、扬腿、旋转，一招一式十分认真。
仿佛能看到天鹅以美丽的姿态安静地接受必须来临的死亡。
直到起床的铃声响起，许厌才被惊醒。
跳芭蕾舞的人，《天鹅之死》……
会是苏雅吗？
等到晚上宿舍熄灯后，舍管都不在了，许厌这次大摇大摆的出了女生宿舍，走之前还不忘轻声和白领女说了一句:“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许厌拿着地图研究了一会，决定去礼堂看看能不能偶遇失踪少女苏雅。
礼堂就建在教学楼后面，许厌走过去时门是锁上的，如果撬锁的话可能会被人发现，她只好绕着礼堂走了一圈，发现一扇没关紧的窗户。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后翻了进去，这里是好像是后台，摆放着一大堆音响灯光设备。
许厌七拐八拐的绕过那些东西转了出去，发现舞台的帷幕被人放下，许厌的手电筒照过去，暗红色的丝绒幕布像是黑夜中流淌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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