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厌面无表情抽回手:“没想。”
普罗捂着胸口作西子捧心状,一脸受伤。
许厌扛着十几斤的裙子站累了,瘫着一张脸往马车里钻。
坐在坐垫上她才放松了点,穿这种裙子必须全身紧绷才行。
许厌偏头看向普罗:“所以你这次又是什么身份?恶魔?”
幽灵似的月光透过乌云,照见了邪神极具欺骗性的笑容。
他跟着进入马车里,往许厌身旁坐过去,还理了理她的裙摆:“我现在的身份是温尔斯子爵。”
你的丈夫。
最想说那句话在舌尖打了几个转,没有说出来。
得再忍忍。
要让他的玫瑰放下心防,去掉尖刺,自己愿意跳入他精心布置的牢笼才行。
许厌:“……”
她完全不知道旁边的家伙在想什么,所以有点无语。
你为嘛就得拿个死人的身份?
普罗打了个响指,马车门关上,马车无人驾驭却自动行驶起来。
车厢里只有许厌自己时还好,加了个颀长俊美的男人变得有点挤。
许厌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普罗微妙的弯了弯嘴角,下一秒马车轮毂压到一块凸出的岩石,正上方的油灯被震得猛晃。
许厌没坐稳,身形晃了晃,普罗适时的伸手一把揽住了她。
普罗这下满意了,笑容越发放大。
很快马车就到了游客们居住的别馆,别馆离宫殿不远,同样装修豪华,散发着金钱的气息。
普罗下了马车,转身把许厌堵在车厢里。
许厌不明觉厉:“?你想干嘛?”
普罗直接伸手将她公主抱了出来,振振有词:“你想拖着这裙子走七层楼?”
许厌:“……”
许厌不想,所以她选择了闭嘴。
她还主动抱住了普罗的脖子。
算上落单的许厌,游客们有七组,别馆有七层,游客们一组一层。ia
不过楼梯似乎被风雨浸得湿透了,踩上去黏黏腻腻,发出了响声。
走到顶层,许厌突然拍了拍普罗的肩,示意他往某个方向走。
普罗乖乖扮演着优秀的座驾,迈步走了过去。
楼梯边的墙上有个小黑点。
走近一看,原来是墙上的蛀洞。
许厌沉吟片刻,随手从头上拔了个发饰,用尖锐的部分把壁纸戳了个洞,然后将那一块的壁纸撕了下来。
更多密密麻麻黢黑之孔如昆虫般钻出来,灰败的墙像病人长满脓包的背。
而且刚好拼凑出了一个人的形状。
这是能让密恐患者两眼一黑当场去世的程度。
里面这是埋了具尸体?
许厌把撕下来的壁纸握在手里揉成一团扔了,甚至还想上手按一按,普罗抱着她走开:“不要玩这个,脏。”
好吧。
许厌只能就此作罢,被普罗抱回房间。
一整层都是豪华的套房,摆放着各种各样精美的家具和装饰品,屏风后面是一张双人床,上方垂下了厚重的床幔。
许厌被普罗放在沙发上,她脱下高跟鞋,打量着房间。
床正对海岸有两人宽的玻璃镶嵌窗。
普罗将窗帘拉好,露出阴云密布的天空,那些细枝的影子又吊在了帘布上。
她没发现什么异常,站起身往看起来像是衣物室的房间里走。
这房间里面铺着天鹅绒的暗红色地毯,脚踩上去十分柔软。
衣物室有四个巨大的衣柜,所收纳的统统是奢侈的贵族所拥有的华丽衣裳。
许厌抽了抽嘴角,非常费劲地把自己扒得只剩内衣后套上款式复古的丝绸睡裙。
终于解放了,她长舒一口气。
真的不知道一天换十几条裙子还要束腰的贵族女人们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许厌走出衣物室,一眼就撞进梳妆台前的镜子里,镜子在无人的深夜里瞧上去有些可怖。
她盯着镜中自己的脸,默默地走了过去。
刚才因为角度问题没看到,梳妆台的镜子前,有着三处蜡油的痕迹。
古老的钟声隔着广袤的花园传来,她突然想起了游客须知,里面说了午夜逃离的辛德瑞拉。
不知道是不是跟着钟声有联系。
普罗刚才一直看着窗外,听到钟声微笑着转过身:“已经晚了,去休息吧。”
许厌确实也累了,她没怎么多想,往床上一躺,没滚两下就睡着了。
普罗收起深沉的目光,走到床前,在烛光里亲吻许厌的额头。
“晚安。”
清晨的微光洒满公馆,在女仆长的敲门问候下,游客们不得不爬起来营业,端着贵族架子相聚在一楼。
然而许厌打扮完刚被抱着下楼时,就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啊——!来人,来人啊,这里……这里有人死了!”
听声音是那个女新人。
普罗不用说就懂了她的意思,带着她往声音的源头走,那声尖叫声在二层,内部是跟其他人房间都相差不多的装饰风格,在沙发处,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正面朝上,胸口处插着一把餐刀,双眼圆瞪,嘴巴大张,可以看到他舌头被割掉了,血液染红了他的衣服,滴落在地毯上,给那暗色地毯又增加了一道色彩。
死去的是昨天那位车大叔。
游客们此时都已经聚集在那里,看着抱着许厌的普罗都露出了狐疑的表情。
他们没记错的话,昨天好像没有这个家伙吧?
许厌让普罗把她回到地面。
她踩着高跟鞋慢悠悠的走到尸体旁研究,鑫雨忍不住悄悄凑过去问:“大佬你身份不是寡妇吗?”
其他游客也默默关注着那边的动静,想得到一个答案。
“哦,”许厌表情淡定,“我那死了的老公趁自己还新鲜从地里爬出来了。”
鑫雨:“……”
游客们:“……”
【作者题外话】:来晚了对不起,时间来不及了欠着欠着明天再加更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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