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王妃不梳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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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完全确定,她同他一样,重生归来。
    前世里,杜氏满门被灭,他们间隔着生死血仇,就凭他空口白牙说一遭,然后让她相信他也不过是案上棋子,被人所执吗?
    易地而处,自己都是不能信的。
    这样想着,他才同杜若奉完茶,转入偏殿换衣,便觉胸前痛意更甚,连带着心口都丝丝缕缕疼痛起来。
    他行军多年,不喜人在身前伺候,如今殿中便只有他与杜若,还有茶茶。
    茶茶正给杜若宽衣,自不会顾及他。杜若则压根不会看他。
    他在座塌上歇了片刻,时值茶茶已经给杜若新换了衣衫,便过来侍奉他。
    “殿下!”茶茶到底有些害怕,只得硬着头皮示意他起身。
    杜若一门心思想着一会从哪里顺盘棋子,茶茶一开口,便将她吓了一跳,抬头才发现小丫头去了魏珣身侧,正欲给他更衣。
    魏珣也没理会她,实乃胸前伤口裂得大了些,他感觉血流的更快了,有些撑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茶茶,去唤李大人,派人进来侍奉殿下。”
    茶茶闻言僵了片刻,一双乌黑的眼睛盯着自家主子。
    心道,外间宾客谁不知你们夫妻在这里头更衣。为显您贤惠良德,亲自替夫君宽衣,殿下那些贴身侍奉的人才不曾进来,原是奴婢进来已属多余,哪还有特地出去传人的?
    这样想着,茶茶咬着唇口,没有挪动脚步。
    “茶茶!”杜若又唤了一声。
    “不必了,本王自己来就好。”魏珣边说边扶着座椅站起身来,才将将起身,便觉头重脚轻,一头栽了下去。
    “殿,殿下……”幸得茶茶在身侧,勉强扶住了他,却到底架不住他高大英挺的身躯,只得向杜若求救。
    有一瞬间,杜若环视屋中物件,想就此了结了他。
    可是很快她便否决了这个念头。
    这里是太尉府,一个皇子死在府中,即便有父母权势挡着,也难逃守备不言的罪责。何况,若魏珣此刻死去,那么连着先前大婚之夜的行刺,两次都是自己伴于身侧。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会疑上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怕死,但是自己一旦被调查问责,整个杜氏便将重新陷入沼泽。即便不累族人性命,杜氏百年清誉也将蒙上尘埃。她重活一世,当保杜氏长安,更该护杜氏永久清白。
    也幸得她不曾动手,茶茶不过多唤了两声,魏珣的隐卫便现了身。
    如此,杜广临与荣昌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又是传太医,又是挪人。
    本来杜若与魏珣的下榻处安排在鼓楼,那里之前虽是杜若闺房,却还是一座五层小楼,属太尉府内,却又独占一处。
    环境清幽雅致,秋冬可启温泉地暖,夏日更是封着冰窖,堪比别苑。邺都世家姑娘的闺阁总也没有这般奢靡的。但是杜若练习鼓乐需要上佳环境,杜广临便也不觉什么。反而是荣昌长公主说过两回,觉得太过招眼。
    总之是一处极佳的宅院,杜若回府时还在想有什么法子不让魏珣住下,如今倒好,现成的理由。
    他即是伤口裂开,自不好挪动,鼓楼寝殿在四楼,实在不方便。
    这话没有半点漏出,众人便将魏珣安置在了杜有恪处,关了门原也是一家子手足骨肉。
    太医帮他重新缝合了伤口,只说天热需得好生换药,以防发炎。又絮絮交代了许多,杜若在一旁默默听着,神情专注,其实压根什么也不曾记住。
    荣昌长公主靠在一侧座塌上,拎着杯盖饮了口茶水,目光扫过杜若,一时也没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宴时候,魏珣醒了,亦被杜广临按下静休,只道不必理会应酬,左右由他。
    魏珣环顾屋内,不曾见到杜若。
    刚要开口,杜广临便报赧道,“阿蘅还小,不懂照顾人,在此坐了半日,耐不住性子寻她哥嫂玩去了。”
    魏珣这两个时辰睡得并不踏实,隐约醒过两次,根本不曾见过杜若。
    他便笑了笑,“兄妹难得见面,且让他们好好聚聚。劳老师传令下去,就说本王需静休几日,明日暂不回府。”
    “这……怕是不合规矩吧。”杜广临唯恐悠悠之口,说他恃宠而骄。只赶忙拒了魏珣此举。
    却不料魏珣亦坚持,“无妨,本王的令,没人会说话。”
    这厢,散席后,杜若终于寻到了与父亲独处的机会。她以借书为由,缠着杜广临进了书房。浦一踏进,便敛了容色,焦急问道先前阿癸送信之事。。
    杜广临面色有些发沉,片刻才道,“你与殿下是夫妻,殿下为皇,你必为后。如何要这般防备、算计他?”
    “父亲!”杜若闻此言,心中大骇,“他是要谋逆,若是他谋逆不成,如此搭上杜氏阖族,要连累多少无辜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退一步讲,即便成功,女儿为后,杜氏自是满门荣光。可是自古为君者,最忌讳史书工笔。为图他年名声,焉知他不会卸磨杀驴。况且我们乃士族大家,到如今已是烈火烹油的荣耀,本就为君主所忌惮。若再往上,便是月盈则亏,水满则溢。
    杜若幼承庭训,父亲授她的明明是一身清正之气,一副铮铮傲骨,可是听其父方才言语,分明是顺着魏珣的意思,故而言语更加急切。
    “你说殿下要谋逆,信上亦是寥寥数语。可能告诉父亲,是殿下何处漏了马脚,让你识出的?”杜广临也不理会杜若方才所言,只转过案几,示意杜若与他一同坐下。
    杜若只得将阿癸识信鸽,阿辛递情报以及王府种种迹象一一向杜广临说了。末了,握着杜广临的手再三嘱咐道,一定护着那信,以保全杜氏一族。
    杜广临拍了拍女儿的手,面上露出一点笑意,起身从书柜暗格捧场个锦盒,从里面拿出那封信,凑到烛火边将它烧了。
    “父亲!”杜若大惊,伸手便要去夺信。
    “阿蘅!”杜广临拦下她,将信烧成灰烬,方才重新坐下,开口道,“你为人心气纯正,做事又心细如发,不枉父亲多年教导。父亲很欣慰。”
    “父亲……”
    “你听爹爹说。”杜广临抬了抬手,“信王殿下已经无心帝位,前两日他门下蔡廷帮他上呈了一份奏章。他已经请命前往临漳封地,估计来年早春就会出发。”
    “去封地?”杜若讷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去封地。如今陛下病重,没有哪个想要争权的皇子会要离开京都这个权力中枢。殿下却在此刻提出,便是再明显不过的意思,他退出了。想来不日颁布端王殿下为太子的诏书便会下达。国舅谢颂安更是为端王择了凌氏女郎为侧妃,如此四大族中谢凌两族算是结盟了。”
    杜广临面上有片刻不甘,却也一瞬,便被敛尽。
    继续道,“如此也好,你不必再担心自己夫君是否谋逆,是否会累及你的母族,可安心了?”
    “嗯!杜若点了点头,心中为族人松下一口气,一时间并未察及父亲的神色。
    她只觉疑虑重重,千头万绪理不开。
    只是此刻,她亦来不及细想,唯有更大的无望与不耐涌上心来,红着一双眼,半晌才开口,“那……我、也要去临漳吗?”
    “你是殿下妻子,是信王妃,自当同往。”
    如今落单一人,杜若笼在广袖中的手十指相缴,勉励迎上去,向荣昌长公主福了福,“母亲!”
    荣昌没有立马应她,她有些头疼,近来每每进宫探望陛下,回来总是精神不济。近日愈发严重了,明明前日就离宫,如今头还疼着。
    陛下病重,膝下子嗣却没个省心的。本来魏珣自是极好的苗子,却横遭遇刺,无缘尊位。如今眼看皇权落入魏泷手中,魏泷仁厚有余,然杀伐不足,性子过于绵软。身后却偏偏倚着一个谢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氏,谢皇后。
    荣昌合了合眼,未再想下去。只将杜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她记得晌午归府时,杜若穿了身绯色的广袖留仙裙,马车下来那一刻,荣昌有种错觉,仿若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热烈而明丽。
    而此刻,杜若换了身束腰的镂金朱色拽地纱裙,臂弯间缠着同色纱制披帛,整个人如被云雾包裹,皑皑出尘,荣昌又觉她愈发不像自己了。当是这些年除了课业,未曾好好照料,眉宇神色竟更多地随了其父。
    却也不是完全像他!
    荣昌想了想,这眉间清正色居然要比杜广临纯粹得多。
    “母亲!”杜若见荣昌半晌不说话,只得又唤了一声,然两手掌心已经沁出薄汗。
    “夜深了,回去歇着吧。”荣昌淡淡开了口。
    杜若呆了一下,遂而欢悦道,“谢母亲。”
    “慢着!”荣昌也不看她,只道,“今日殿下歇在你三哥处,你们也不方便同寝,你只能一人回鼓楼住着,回去前记得先去看过殿下。别失了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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