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王妃不梳妆

沐浴

    此为穿越章节!想一睹为快,请补买未买的v章。这一晚,魏珣到底没来同杜若用膳。原得了李昀的禀告,说是王妃来请他前往同用晚膳。
    他自是喜不自胜!
    彼时书房两侧坐了一众属臣,皆见他拎着茶盖的手激动地不知该放下还是撤开,个个只得垂眸敛笑,眼峰往来相扫间暗暗感慨,到底年少新婚,蜜里调油。
    他又问了句,“王妃可是在蘅芜台?”
    “在溯源轩。”李昀回道。
    于是,魏珣便收了脚步。他知道,她若肯接纳他了,便该回他们的新房去,如何还会逗留在别处。又闻是茶茶前来相请,知是那丫头的主意,便寻了个借口推去了。
    茶茶在门外,恨铁不成钢地翻了个白眼。
    待回了溯源轩,杜若自是乐得清闲,又因大抵想通了来日之路该怎么走,心情便也纾解了许多。
    她本就是这样的性子,知晓前路,有了方向,难点苦点都不算什么。
    这般想着,她便有些感慨。
    上一世,被困在这信王府中,若是早早知晓魏珣绝情之心,她大抵也会一碗汤药喝下去,不让孩子来人世白白受苦一场,亦不会让自己那般苟延残喘,一日日地盼着他还会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若深吸了口气,前尘不可追,如今便是为了家族而活,自当先照料好自己。
    屋中无人,唯有一桌佳肴。她便拉着茶茶一起坐下,吃了个酒酣饭饱。
    茶茶一贯谨慎心细,纵是被杜若拉着不分主仆地用了晚膳,却也不敢饮酒,只待杜若用完,眼看有了些醉意,便命人进来伺候她沐浴。
    这是杜若成婚以来,睡得最好的一个觉。晨起,她便觉神清气爽,对镜观颜色,亦觉自己年华正好。
    只是凑近了些,方识处一双杏眼终已不及婚前清亮。
    她知道,这是染了前世的尘埃和风霜。她十五岁鲜活明丽的容颜下,隐藏着一颗二十五岁早已死去的心。
    时值女使来报,宫中德妃传来旨意,让她入宫觐见。
    她便传了梳妆嬷嬷前来盘髻贴钿。
    “郡主,你总算愿意梳妆了。”茶茶松了口气。
    杜若笑了笑,没说话。
    府们口,踏入马车的时候,她发现魏珣已经坐在里面。便也没有多惊讶,儿子给母亲请安,自是再正常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魏珣见她一身妆扮,瞬间便挪不开眼。
    杜若将三千青丝挽成一个凌虚髻,乌云如墨衬得她更加肤似瓷玉,领如蝤蛴间薄纱轻掩,隐隐露出深凹的锁骨。而她高挽的发髻,只以一支鎏金振翅穿花红宝石步摇固定其间,珠玉光泽流转再无其他装饰,却与一袭朱色缕金百蝶飞花云纱裙遥相辉映。
    她本容色清淡,如同南境山水墨画中拓下来的一抹云烟,容貌之上未继承其母荣昌长公主眉眼深邃、端丽明艳的模样。只是眉宇间有一股女子难得的清正坚韧色,又因常日穿着青碧一色的衣裙,便给人一副单薄而冷清模样。
    魏珣想起,前世里她确实一直都是素简冷淡的色调,连这发髻簪子都是玉钗珍珠一类暗光寡淡的饰品。而如今,成婚月余,她皆着朱绯明媚色的衣裳,看起来竟多出了两分生气。
    魏珣目光一直落在杜若身上,想伸手扶她一把然拢在广袖中的手顿了顿,到底没伸出来。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朝她笑了笑,本以为会被她漠视而过,却不想,破天荒的,杜若点了点头,先开了口:
    “殿下可是觉得,六月艳阳天,妾身这身装扮深艳些?”
    “没有,只是从前见你穿得清雅,近来发觉你仿若愈发喜好红色一类的衣衫了。”魏珣拨了拨冰鉴,让寒雾弥漫得均匀些。
    “青苍翠碧自然素雅,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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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却是一股寒气。”杜若拂过广袖,端正了身姿,片刻方道,“哪及赤朱丹彤如火烈艳,能让妾身暖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六月盛夏,她穿着暖阳色,只为让自己暖些。
    魏珣本微微扬起的心意,瞬间便又沉了下去。
    两人再无言语,小半时辰后入了宫门。
    昭宁殿中,德妃已经等候良久。
    昨日,郑嬷嬷回宫同她说了王府中事,尤其是杜若对魏珣的态度。她为人母,自是心疼又气恼。本想即刻传了杜若前来,但念及时辰已晚宫门下钥,便勉强忍至今日。
    只是她性子一贯仁厚绵软,如今一夜过去,气已消了大半,又素来畏惧荣昌长公主,加之此刻见了杜若,见她眉心金钿,发髻高挽,分明一副为人妻者的端庄模样。又见魏珣,亦是风姿迢迢,精神奕奕,便也半点苛责都没了。
    只拉着杜若的手,轻拍道,“瑾瑜这些年一直在边关,性子难免粗了些,本宫亦不曾好好教导。他若哪里做得不好,尽管回了本宫。本宫替你训他。”
    杜若半跪在德妃身边,点头道,“好,谢母亲。”
    德妃甫一闻言,原本搭在她手背的手忍不住轻颤,连着眼眶都发红,声色里满是抑制不住地激动,“好孩子,你叫本……你唤我什么?”
    “母亲啊!”杜若抬眸笑道,“是妾身逾矩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不,母亲喜欢的很!”德妃终于忍不住滚下泪来。
    天家婆媳,竟也能听到“母亲”二字,她如何能不感动欣慰。
    “母亲欢喜便好!”杜若伏身而拜,恭谨叩首。
    她今日盛装前来,一声“母亲”,当是还了前世德妃对她的恩惠。
    魏珣举兵反出邺都的头一年,魏泷只是软禁了她。但她到底心力难支,尤其是知晓两位兄长连着整个暗子营皆因魏珣而死后,整个心神皆已散去,生产之时艰难万分,是德妃带人从宫中赶来,救了她们母女一命。
    杜若念及前世,突然有些恍惚。
    初时,魏泷确实未曾苛待于她,甚至知她有孕在身,还派了医官照看。或许觉得她与腹中孩子尚有价值,可如今想来,却又仿若不对。若将她与孩子作为引魏珣归来的棋子,如何还未待她生产,便撤走了医官女使。那分明就是要她自生自灭,毁于笼中的意思。
    自被软禁,除了第一次魏泷于王府审问,后来便再也不曾出现。即便她产下孩子,催信至燕国,魏珣宣称拒还兵符,永不回朝,魏泷也不曾出现过。是凌澜来告诉她的!
    脑海中叠影千重,一想起便是疼痛欲裂。即便她有心思考,又觉钉木封窗的声音响起。一时间整个人摇摇欲坠,神思混乱。
    “阿蘅!”眼见她倒下去,幸得魏珣在侧,一把扶住了她,“哪里不舒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传太医!”魏珣冲宫人道。
    “妾身无事!”杜若缓过劲来,“许是昨夜不曾睡好。”
    “让太医把一把脉。”德妃亦走上前来,慈和道,“许是有事呢!”
    “母亲!”魏珣闻言,不由蹙眉道。
    “喜事!”德妃剜了他一眼,“不怪王妃恼你,如此心大,整日心思都在哪里!”
    杜若也无法再开口,直接垂下了眼睑,由着一众人将她扶在了偏殿卧榻上。
    太医来了又去,自是没有德妃想要的喜事。然德妃却依旧欢喜开怀,开了库房,将准备多时的血玉莲花镯给了杜若。
    边给她套上边道,“这是母亲的陪嫁,苍山海氏乃二等小族,比不得陇南杜氏,你莫要嫌弃。”
    “但海氏有祖训,莲花镯只许嫡妻,若非母亲入宫为妃,享了皇恩雨露,也是得不到这镯子的。如今便给你了!”
    “谢母亲!”杜若看着皓腕上那个暗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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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转、触手生温的镯子,蓦然想起前世这镯子最后的去向。
    凌澜来告知了她消息后,便也是这般轻柔地抚摸着她的手,抚摸过镯子,温言道,“你是他妻子又如何,天下人都认你是信王妃又如何?他还不是弃你如敝履!”
    然后,杜若便自己摘下了镯子,掷地碎了成两截。
    可笑的是,凌澜居然把它捡走了。
    “你捡的,是我不要的东西。”
    她想,即使从没未被真心对待过,她也不曾输过。
    “我怎么取笑你了,难道不是因为二弟才放弃了泼天的富贵,放弃了这归宁的排场?”
    “先前让他早回来两日,他都不愿,非说要攒着日子,与五妹好好聚聚!才不是为了他呢!”
    章氏越说脸越红,面上笑意却愈发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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