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穿成反派掌中娇

第69章 第 69 章

    这一吻是既深且久,少年都被亲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了。
    好容易分开了一会儿,没停上半秒,季晟又凑了过来。
    洛闻心有些呆,还不知道季晟方才说的“有余毒也无妨”是什么意思。
    按洛闻心的理解,好像是季晟在安慰自己,让他不要担心有余毒这件事,毕竟如今二人就住在遏云谷,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就在此处,等老谷主再空闲下来了,再去求他问诊一回,定会药到病除。
    可是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感觉出哪里不对劲,才堪堪反应过来——
    季晟说的“有余毒也无妨”,竟然是告诉他,就算有,他也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情!
    洛闻心脑袋卡了一瞬,随即脸蛋气的通红,使劲儿推了推他。
    怎么会有这种人呀!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在意的!
    可季晟将他箍着,洛闻心是半分也动弹不得。
    “我、我给你吃别的……”他聊胜于无的扑腾了两下,又被亲了两口,没什么力气的去拍男人乱动的手,“你不要捏我呀……”
    “没事。”
    洛闻心被男人握着腰,只觉几乎要被掐断。
    这人这么大的力气,比起以往来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有半分武功尽失的样子?
    他被亲的有气无力、晕晕乎乎,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方才回来时,季晟疑似使出了轻功——
    当即一个激灵,脑中恢复了些许神志,也有了些力气,于是手脚并用的去推他。
    季晟两手撑在他身侧,正亲的兴起,就被当胸来了几下。
    自他“武功尽失”后,洛闻心便很少再这样花拳绣腿的打他,这榻又太窄,季晟一个不防,差点儿真被踢下去。
    不过也只是“差点儿”,洛闻心那点力气,自然也仍是没踹动他的。
    季晟敛了敛眉,直起身子,又要抱他,却被一下子推开了。
    少年双手握成小拳,抵在他胸口,不让他靠近。
    他盯着男人,叫了一声他的大名,“季晟。”
    声音气呼呼的,音调也稍有些高。
    季晟被他抵着胸,眼睛却一瞬不移的盯着他脖颈以下的地方,漫不经心的应:“嗯。”
    “你刚刚……是不是用轻功了呀。”少年看他,“那你的武功……”
    季晟滞了一滞,抬起眼眸,看了一眼洛闻心。
    少年目光灼灼的看他,黑眼珠猫儿似的,带着一丝怀疑的审视。
    季晟跟他对视了几秒,又微微垂下头来。
    他稍作思忖。
    自然,淫心蛊作为天下奇毒之一,拔毒的确破费一番功夫。
    尽管有老谷主亲自处理,但季晟为洛闻心护法之后,功力依然有所受损。
    加之连日来亏空过度,浑身上下外伤过多,所以才昏睡了那些时日,看起来似乎很严重——
    当然,那也的确是他这么多年来受过的最重的伤。
    不过也远远没到“功力尽失”的地步就是了。
    事实上,醒来之后,他便立即试过一番内力,觉出顶多不过弱了两三成,修养个半月就能完全恢复。
    之所以会对洛闻心说出“武功尽失”那样一番话,不过是因为那日山林古庙,他拼命的要推开自己,还说怕他。
    于是才扯了这么一个谎了。
    如今他知道了真相,得知洛闻心并未因北炀王府的情形对自己生出惧怕或是抗拒之意,这谎自然也全无用处了。
    只是谎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如今又教他如何解释,自己在瞬息之间又突然恢复了?
    季晟活了这二十多年,就算是还在殷若佻膝下、最为顽劣的少时,也从未说过半句假话,更别提是如此收不了场的假话。
    当真棘手。
    男人裸着精赤的上半身,就那么单臂撑床,作沉思之状,半天没有答话。
    这幅模样,落在洛闻心眼里,简直就是果然被抓到把柄,开始心虚了!
    洛闻心正要挠他一下,让他解释,却见男人忽而又抬眸,望了望寮房里圆圆的穹顶,道:“没有。”
    洛闻心呆了呆,“什么没有呀?”
    “方才用的,不是轻功。”季晟神色未变,淡道,“那是我少时习练的一套步法,无需内力便能施展。”
    说完,又看了洛闻心一眼。
    为今之计,也只有先稍微搪塞一番,待到日后再慢慢告诉他了。
    好在洛闻心不懂武功,应当不会怀疑。
    见少年还狐疑的看着自己,季晟还往后仰靠过去,两条紧实双臂朝两边分开,淡道,“我如今,的确没有半分内力。”
    洛闻心瞅着他。
    目光从男人肌肉偾张的胳膊划过,又扫到他平静无波的脸,洛闻心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季晟的确不是会随便拿这种事情骗他的人。
    说不定,他如今是真的没有半分内力?
    想到此节,洛闻心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
    心酸自然是因为他受此重伤,的确功力损毁了。
    欣慰,便是因为季晟先前使出的那套“步法”实在是轻灵飘逸,有此功夫傍身,起码不必再担心日后行走江湖被人寻仇时,连跑也跑不掉了。
    “那、那好吧……”洛闻心把被子扯上来,捂在身前,挡住两个小尖尖,小声道,“那,那你都这样了,就不要弄啦……我们睡觉吧。”
    自然是时日还早,没到睡觉的时辰的。
    但已经深秋,遏云谷的天又黑的早,加之又闹了这一通,洛闻心是真的有些累了。
    他说完,竟然真的认认真真扣好衣服,要爬过来睡觉了。
    男人盯着他的动作,竟然也没作阻拦。
    洛闻心成功的钻进薄被里,背对着季晟,面朝着墙壁,缩成一团,准备睡觉了。
    他努力的闭着眼睛,想让自己睡着。
    可是越努力,后头的存在感就愈发强烈。
    少年耳尖慢慢变粉,抿了抿唇。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睡不下去了,两条细细的小腿在被子里面轻轻抻了两下,要翻身。
    结果刚一动,后头那人便跟守株待兔似的,长臂一伸,将他抱了过来,让他坐在自己胸膛上。
    “你怎么这样!”洛闻心这下也顾不得再装睡了,一下子睁开眼睛,叫道,“还要不要睡觉嘛!”
    男人健壮大腿往上顶了一顶,恰巧戳到少年腰后,“怎么睡。”
    洛闻心被他戳的往前扑去,正正好趴在了他身上,被男人搂住了腰。
    季晟叼住他耳垂,低道,“睡不着。”
    少年黑眼珠往下溜了一眼,看到什么,又看一眼男人面色,耳朵尖儿都红透了。
    要他说嘛!
    都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睡得着呀……
    怎么有这种人呀,每天都……说不定天都塌了,他还是在想这种事情!
    洛闻心气的想咬他,可男人块头大,胳膊又硬,他挣也挣不开,加之男人又在他耳垂处作乱,咬一口,又慢条斯理舔一口,没两下,洛闻心便又被弄的没什么力气了。
    “那、那不许你用力……”洛闻心咬着嘴唇,两手撑在他肩膀上面,跟他讨价还价,“你都没有内力了,要是还跟古庙那次一样,那么,那么凶……说不定下回,连你的那个步法也用不了啦。”
    他实在没有办法,知道自己若不就范,季晟这样样子睡不了,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睡。
    此刻,只要能达到目的,当然洛闻心说什么是什么,季晟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含糊应了两声。
    -
    自然是和以往有所不同的。
    既然如此说了,那就每一样都要按着洛闻心的来。
    洛闻心说不让他凶,自然是有真的还怕有余毒的缘故,可除此之外,还存着些别的小心思。
    他实在还有些害怕。
    古庙那晚的记忆虽已混乱,可那天的什么样子,洛闻心却是还记得牢牢的,且心有余悸。
    所以他很聪明的想了个法子,觉得若男人乖乖的,什么都听他的,要他做什么才做什么,说不定会好上许多。
    故而男人刚要伸手过来,就被他拍掉了。
    少年抬眸,看了他一会儿,带着些嗔怒的。
    他便果真不动了,半撑起身子,直挺挺的半坐在那儿,一眨不眨的盯着洛闻心。
    少年脸都要冒烟了,上一秒还状似很有气势,此刻却连忙拿小手掌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耳朵气的发红,又说了一句话。
    他捂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只听男人“嗯”了声,“行。”
    洛闻心这才把指头张开一个缝,悄悄的去看他。
    过了一会儿,又才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推了他一下。
    没推动。他噘起了嘴巴。
    洛闻心一边回忆着云岫给的那个画册里的内容,一边小声道,“怎么推不动呀。”
    季晟看着他,稍作思忖,顺了他的意。
    洛闻心见男人果然比平时要乖很乖,这才满意了。
    男人嘴里还在哄他,“好心心。”
    洛闻心躲他,“说了不许你用力呀……”
    可是下一秒,眼泪便流了满脸。
    男人将他的脸掰过去,吻去他的眼泪,又将他整个人抱了上来,怜爱的亲了亲他。
    温柔的吻落在他唇畔,洛闻心已经没什么力气,就连摇头也软绵绵的。
    男人的唇最熟悉洛闻心,没亲两下,少年便哭了出来。
    巨大的羞耻心霎时席卷了他,少年头脑都空白了一瞬。
    “不是、不是我……”他哭的浑身都是汗,带着哭腔揪男人的头发,“刚刚不是我……”
    他哭的全身都红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果然还是余毒未清。
    在他心目中,一直都以为这异样是“寒症”所致,后来又得知那蛊毒的可怖之处,自然也将这异状归结到了蛊毒之上。
    是蛊毒才会让他那样的。
    他满心以为如今毒已拔出,自己自然也就不会再跟以往一样,可是、可是……
    他明明没有,只是忍不住……
    “没事。”男人又将人抱了下来,捧着他的脸亲吻,“没关系,心心。”
    男人少见的有些语无伦次。
    少年还在哭,眼泪流的快要停不下来了,整个人宛若一个水娃娃,即便如此,季晟也爱的不行,只觉心都发疼,吻又连续落在他眉梢眼角。
    少年哭的抽抽噎噎的,可情形太过明显,他实在无法抵赖,“不是我……”
    季晟一点点去吻他的眼睑,“嗯,你没有,是我的错。”
    等少年些微止了泪,又将他抱了过来,问了一句好不好。
    可是嘴上在问好不好,实则根本就没征求他的同意,力道一点没收着。
    刚止住的眼泪,便又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可等过了没一会儿,他想起自己跟季晟定的规矩了。
    于是挂着满脸的泪痕,软绵绵的打了他一下,“我说了不许你凶的呀。”
    季晟就那么停在那儿了,看着少年,拍了拍他,“那心心来。”
    “但是你总是说话不算话,”少年吸着鼻子,恨恨瞪了他一眼,“明明说都听我的,可是还是反悔。”
    男人一瞬不瞬盯着他,“那怎么办。”
    他抱着怀里的少年,真像回到了昆仑山。
    那天,他带着那只从山上捡来的兔子,朝山下走去,走到一半时,那兔子便在他怀里断了气。
    他将那兔子拎到眼前看了一会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觉得满心的茫然。
    这么一个脆弱的东西,他还没对它做什么,说死就死了。
    哪像楼外楼的那两人,苟延残喘,最后还拼死毒伤他一条手臂。
    只是一只野兔子,尽管季晟觉得它的毛色比一般兔子要好看上那么些许,它在自己面前断了气,到底也是很难生出什么怜悯之心的。
    季晟向没有怜悯心这个东西。
    少年瞅着他,“……把你系住。”
    这自然也是从云岫画里学来的。
    他的画册里画了好多种系法,每一种都能让人动弹不得,洛闻心那天偷偷背着季晟看时,便对那个印象最为深刻。
    ……正适合拿来对付季晟。
    少年眼睛往上一瞥,恰好看到帐幔上挂着的布帛。
    季晟也顺着他视线往上去看,长臂一伸就扯了下来,“这个?”
    少年谨慎的点了点头,还怕季晟不同意。
    季晟却立刻将那东西递给他,言简意赅,“给。”
    终于不怕他再乱用力了。
    洛闻心咬唇看了他一眼,觉得不舒服,又躲了躲。
    这一下,季晟只觉再也忍受不住,手几乎没用上多大劲,那白色布帛便寸寸撕裂了。
    “……”
    上一刻钟才被他系成死结的布帛毫无反抗之力,瞬息成了废布。
    洛闻心才觉得云岫的画好有用,此刻又觉得一点用都没有了。
    他吓得眼睛发直,还想跑,可一把就被抓住了。
    然而此刻的季晟必然是已经不会再听他半句。
    天色暗了下去,送饭的小婢女不知为何到了此刻还没来。
    外头只余一点残晖的光影,透着窗户洒进来,给这一方天地笼上一层暖融融的纱。
    窗内窗外,倦鸟归巢,同屋内景象,相同又不同,好像合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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