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问个问题,你们招工吗？小时的那种。”伊芙琳感觉自己问得这么突兀都有点不好意思，但她想着既然要在这每天呆两个小时，一边挣点零花钱也不亏。
“”麦克斯挑眉笑着吹了个口哨,“你的餐会小蛋糕计划要泡汤了,她不仅没钱买，还要来这个卫生等级可以进局子的餐厅打工。”
卡洛琳听她这么说，立马露出了一脸的遗憾和同情,牵起伊芙琳的手：“你的爸爸也因为诈骗而进监狱了吗。”
这是哪儿来的剧本,伊芙琳撑起一个笑容抽出自己的手：“并没有。”
卡洛琳皱起了她的脸：“那你为什么要来这儿打工，我以为哥谭大学或者纽约大学在学可以找到一个很好的实习。”
“一个是因为我只在纽约呆两个月需要钱，另一个是我可以做点社会生活体验。”伊芙琳点点头,“我是学社会学系的。”
“Nonono.”麦克斯摇摇头,“这里满员了,而且我不想再被迫带个绑定了一匹马的金发，额，棕发白人妞回家，并且让她在我的客厅安一个粉红色的双人床了。”
“我可以按照小时拿薪水，而且拿实习生的工资。”
“Nope.”麦克斯伸出一根指头在自己面前一划拉，“我不会让别人分摊我的小费的。”
“等等等等！你们俩不能帮我这个老板做决定！”这个小店的内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衬衣和蓝色马甲的小个子圆圆脸男人走了进来，“我听到有人可以只拿实习工资。”
“而且！”他指指麦克斯和卡洛琳,“你们俩工作还不如让客人自助。”
“不行，不能,不可以。”麦克斯直接在他面前再次摆出了一个拒绝的手势。
“我可以只拿六成小费。”伊芙琳认真道,“剩下的给你们。”
“哇哦。”卡洛琳在一旁感叹，“这是下血本了。”
“那也不行。”麦克斯抱臂看着在一旁跳脚嚷着“这应该由我来决定”的那个小个子老板。
伊芙琳看着面前鸡飞狗跳的一幕，差不多可以断定这是情景剧了。
情景剧,她爱情景剧，没有危险、没有麻烦，一般主角都不是什么坏人，理论上比较好相处，而且还能赚能量。
她想起来麦克斯一直在强调金发白人妞很麻烦，在漂亮国人的印象里卡洛琳这种长相精致的金发白人女孩就是那种标准的家境很好的娇娇女小公主。
麦克斯说自己就像卡洛琳，那……“其实我是个孤儿。”
她突然的这句话收获了在场三个人一脸的“你说这个干嘛”，麦克斯哼哼道：“那又怎么了，我都不知道我爸是哪个，我妈都不知道多少次把我扔路上想让我走失呢。”
伊芙琳开始找她们的共同点，“咳咳，其实我也……嗯，我是在酒吧出生的，我妈难产没了，我是被酒吧老板养大的。”
“所以？”麦克斯挑挑眉。
卡洛琳拉住她，悄悄在她耳边道：“但这是人脉！我们还是可以推销小蛋糕！”
“我的独立生存能力还行，而且我确实需要一份既可以赚生活费还能让我完成学校任务的兼职。”伊芙琳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可怜点，并假装没有听到卡洛琳的话。
麦克斯看着她“哼”了两声。
伊芙琳感觉自己好像解码正确了，“之前我在哥谭大学也一直在餐厅打工。我出生在哥谭的贫民区，因为那里名声不太好，我一直找不上什么好兼职。同学也不喜欢和我在一起，这次来纽约大学还是因为学校的贫困生资助项目。结果到了这里，哥谭大学的同学都离我远远的了……”
“停！我不想听你巴拉巴拉了，只有两个月是吧，还有四成小费。”麦克斯打断了她，打了个响指朝那个老板挥挥手，“你来。”
转头就冲卡洛琳说道：“你说的有人脉的，我努力信你了。”
那个老板一看终于有他发挥的机会了，赶紧凑了上来，“实习薪水只有一半……”他打量了打量她，“但是可以给你带走一份单人份夜宵，可以吗？”
她就知道！情景剧都是好人！
卡洛琳在一旁一边做整钱一边挤了挤眼道：“是我我就不会吃这里的套餐。”
“当然可以！真的太谢谢你们了！”伊芙琳想到她终于开始可以什么也不做——相比起和蝙蝠侠battle这就是什么也不做——就能获取能量，她做梦都能笑醒。
“啊哈。”麦克斯在一旁道：“我就说了，她哪里不像个金发白人妞了。”
“我需要准备什么吗？”伊芙琳积极问道，她觉得这应该是她今天最大的好消息。
“瞧瞧，我好像看到了第一天来这儿的你。”麦克斯嚼了个口香糖一边向卡洛琳道。
“不可能。”卡洛琳一言难尽地看看伊芙琳，斩钉截铁地否认：“我绝对不是这样。”
“你当然不是。”老板一脸的幸灾乐祸，“你比她夸张多了。”
“你来我办公室入职吧，从正门进。”
她才了解到老板姓韩，是个韩国人，但是每次麦克斯和卡洛琳的发音都让她感觉她们在叫“憨”——这听起来像是在骂人。
麦克斯和卡洛琳是合租室友，麦克斯是土生土长的纽约贫民，贫得和伊芙琳自己有得一拼。卡洛琳是大名鼎鼎的诈骗犯钱宁的女儿，伊芙琳隐约耳熟这条新闻，当时好像闹得很严重，当时上高中的她都有所耳闻——她这算是见到除布鲁斯·韦恩以外的第二个（前）富豪了。
收银员厄尔是个幽默的黑人老人，还很潮。她目前还没见到厨师奥列格，听说他好像在后厨忙活。具体在忙活什么，伊芙琳看看他们的表情直觉自己不想知道。
韩给了她一件混合着不明气味和污渍的工服，让她收拾收拾明天就可以上班了。
伊芙琳完全没想到这一切会有这么顺利，再说一遍！她爱情景剧！
她回学校的路上闲着就给杰德打了个电话：“杰德，在忙什么？”
杰森看看手里的工具和面前几近报废的重型摩托：“修车。”
“我跟你说！我找了份兼职！”
“关于什么的？”
“餐厅服务员！”
“……”
伊芙琳才发现自己对于找到一份服务员的工作这么兴奋确实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了，故作无所谓地道：“这不是只在纽约呆两个月嘛，随便找的。”
“你……挺喜欢服务员的？”
这误会就大了，“咳咳，没有没有，只是因为比较熟悉。”
“嗯，这两天适应得还行吗？”杰森主动问。
“还可以，我认识了个女孩儿。”然后她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蕾吉娜的事一股脑都说了，顺便还提了钱宁的事。
“钱宁？”杰森手下的活停了一下。
“你也知道吗？”伊芙琳道，“真的很巧，我完全没想到能遇到这种……名人？”
杰森一个字也不信她的，哪有人偶遇就能这么巧地碰上钱宁这种金融黑洞的。这怕不是又是那股黑暗势力派给她的什么任务。
“听说过。”他边说，边坐在电脑旁开始查卡洛琳·钱宁的资料，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就是个很典型的破产了的前上流社会富家女，完全没有任何可能和超能力或者非人类扯上关系的可能。
难道真的是巧合？他持保留意见。
不过伊芙琳很快就忘记这件事了，从纽约的伙食到地标风景，从路人的衣着打扮到自己的选课，像倒豆子一样全倒给了杰德。
杰森在认识伊芙琳之前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有每天都听一个女孩絮叨各种琐碎事情的一天，而且他还不算觉得厌恶。
麻烦的是伊芙琳在问他一天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必须编——最多的是在修车，这导致伊芙琳一度认为他的生意非常好。
等到学校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伊芙琳还在和杰森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却突然听到了卡尔的声音：
【伊薇，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八音盒能量源附近发生了些事。
罗琳·沃伦女士在地下室受了伤，她好像非常困扰，并且心率远超出了正常范围。
爱德·沃伦先生的情绪也非常糟糕。
罗伦一家的情绪也非常焦躁。】
【罗琳受了伤？怎么了？】伊芙琳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抱歉，伊薇。
我无法告诉你事件锚点的详细内容。】
“杰德？”伊芙琳点点手机，选择撒个小谎，“我到学校啦！我看到昨天刚认识的那个蕾吉娜了，我先跟她打个招呼，拜拜～”
杰森也没多想，“好”了一声就扣了电话。
伊芙琳想想鬼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卡尔，那你能告诉我他们驱鬼的进度吗？】
【抱歉，伊薇。
你没有查阅权限，我无法告知。】
【那我这样问呢，沃伦夫妇存在失败的可能性吗？】
【存在，伊薇。】
她若有所思，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是因为低位面对高位面有相对独立性，世界的发展有因为各种蝴蝶效应而被改变的可能吗？】
【不严谨地说，可以这么理解。】
伊芙琳了然地点点头。
不论如何，她现在都得赶紧去罗伦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懂的，我磕沃伦夫妇但不磕沃伦夫妇
下一章就不是日常向或者日常向的位面啦，搞起来！
我原本以为看过《贱女孩》的姐妹有很多，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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